娇娜坐好之后,一旁的簪者便为其梳头,等簪者将梳子放下后,负责拿托盘的有司捧着罗帕和发笄来到娇娜的面前,然后将罗帕和发笄奉上。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这时候正宾来到娇娜身前,高声吟颂起了祝辞,正宾一般都是亲戚朋友中德望高的女性充当的。
祝辞完毕后,正宾开始为娇娜梳头加笄,随后娇娜起身,回到东房换上襦裙,这是初加,也是及笄礼的正式开端。
出来之后,娇娜向胡巩言和老妇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这是一拜,表示感恩父母的养育之恩。
随后是二加、二拜、三加、三拜、置醴、醮子,一整套流程足足走了半个多时辰,这时候正宾来到娇娜的身前,再次吟颂祝辞,并为娇娜取了字。
又过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整个及笄礼才结束,而看着及笄礼繁琐的流程,奚里微微感叹,这还是普通人家的及笄礼,并没有那些豪门世家那么多礼仪,换成那些豪门世家,这礼仪又该繁琐到什么程度。
………
在娇娜的及笄礼过后,奚里的生活再次回到以往的平静状态,除了胡培文和娇娜小妹偶尔会来奚里家中做客。
街道上,奚里漫无目的地逛着,这是他唯一的兴趣,市井百态比很多事情都有趣。
走着走着,奚里来到了一座简陋的茶楼,茶楼中,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说书人正在说书,只是老头看起来有气无力的,连说话都有点费劲,说出来的故事也是断断续续,还有点口齿不清。
好在来这种茶楼的地方都是市井的穷苦小老百姓,平时娱乐项目不多,杂耍也不是天天有,所以大家伙也都不挑,有得听就不错了,反正茶楼也没收多少钱。
点了一壶茶和几盘糕点后,奚里便静静听起了说书,过了一会后,奚里才听清楚,老头讲的是镇国侯敖汝锡率领麾下五百金翼骑拼杀三万北方胡骑的传奇战绩。
对于这个镇国侯敖汝锡,奚里也有所耳闻,这是個相当传奇的人物,据说这个镇国侯敖汝锡以前是豪门世家敖家家主的妾生子,从小就勤读诗书,想要考取功名。
这敖汝锡也是读书的料,年纪轻轻就考了县试的案首,在敖家有了一些地位,后来他母亲因病去世,在母亲死后,敖汝锡想要让自己的母亲进祖坟,可是妾室哪来的资格进祖坟。
更别说敖汝锡因为读书出色,备受敖家家主看重,已经影响到了敖家嫡子们的地位,敖家主母早就将其视为眼中钉,因此直接被敖家主母派人打了一顿,还赶出敖府。
而且为了断绝敖汝锡的前途,敖家主母还动用了娘家的势力,将敖汝锡的功名给革了,让敖汝锡连继续参与科举的资格都没有。
因为敖汝锡的功名被革了,已经没有了价值,再加上敖家主母的娘家势力又很强,敖家家主也只能咽下这口气,放弃了敖汝锡。
而被赶出家门,又被革了功名,敖汝锡几乎一夜之间成了人嫌狗厌的存在,于是敖汝锡一怒之下,弃笔从戎去了边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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