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奚里家不远处的一座宅子里,一个长相阴鸷的中年男子正在设坛作法,旁边一个看起来有点和善的中年男子正一脸紧张地看着。
如果奚里在这里的话,肯定能够认得出来,这看起来有点和善的中年男子正是被他敲诈了一番的云岭商会掌柜贺奎,而正在作法的中年男子则是贺奎请来的帮手钱堪。
而此时法坛上一个铜盆的水面上正显露着奚里宅子中的情况,纸片人来到奚里的卧室外,左右看了一下,然后沿着门缝钻进了卧室中。
看着正在床榻上酣睡的奚里,钱堪手指结印,口中念念有词,纸片人瞬间如同充气了一般,瞬间膨胀了开来,变成了一个常人大小的纸人,随后手中纸刀猛地朝奚里劈去。
就在纸刀即将劈中奚里时,奚里的身上突然爆发出强烈的金光,纸人顿时如同遇见烈阳的白雪一般,身上突然冒出浓浓黑烟,然后再次变回了原本的纸片人,同时钱堪的法坛突然炸起了一道水柱,钱堪整个人也被震退了数步,脸上出现了一丝苍白之色。
“法师,怎么啦?”
看到钱堪的法坛炸起水柱,贺奎急忙问道。
“对方有防备。”
钱堪深吸了一口气后,才缓缓道:“对方身上有带着符箓,我的法术近不了他的身体。”
闻言,贺奎脸色微变,急忙道:“那怎么办?”
“先别管他了。”
钱堪摆了摆手道:“我们先完成教主给我们的任务,等教主拿下越庆城,想要怎么对付他,还不是我们一句话的事情。”
听到钱堪的话,贺奎的脸色才恢复了几分,然后点了点头。
另一边,就在身上爆发出金光时,睡梦中的奚里感觉到自己的胸口似乎很烫,然后猛地睁开了眼睛,便看到一個纸人在金光下化为了纸片人。
这一刻,奚里瞬间清醒了过来,一个翻身拿起床头上的鬼头刀,戒备地看向地上的纸片人,等了好一会,见纸片人迟迟没有动静后,奚里才小心翼翼地朝着纸片人靠近,看着地上的纸片人,奚里也不敢用手去拿,而是用鬼头刀将纸片人挑起。
扎纸匠!
看着鬼头刀上的纸片人,奚里的心一沉,吸收了这么多的记忆,他虽然会的法术不多,但是各种奇闻密传却是不少,这纸片人正是扎纸匠的手段,扎纸匠也是旁门左道之一,和刽子手同为四小阴门行当,都是赚死人钱的。
是谁要杀他?
从身上翻出几张已经报废的辟邪符,奚里神色阴沉地几欲滴水,若不是他一直有随身携带符箓的习惯,哪怕是睡觉也没有离身,恐怕他现在已经死了。
奚里脑海中一个个仇人闪过,他从来到这个世界上,真正的仇人屈指可数,而有能力请动左道术士的更是少之又少,一个是当初被他杀死的季延之,他虽然杀了季延之,但是季家现在还是整个南城区帮派的幕后主人。
不过当初他并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季家不可能知道季延之是他所杀的,而且季家若是知道他杀了季延之,那么来的只会是武道高手,而不是左道术士,毕竟他现在虽然在衙门里有点地位了,但是在季家面前,他依旧是蝼蚁,不值得季家费这么大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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