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尖叫起来,“我……我害怕!我把神秘人的奸细小天狼星·布莱克弄进阿兹卡班,他是神秘人最得力的手下。我害怕神秘人的追随者报复我,我,我太害怕了。”
邓布利多的眼里充满失望,他转身又命令道:“带小天狼星·布莱克上来。”
听到这句话,虫尾巴全身都战栗起来。
审判室的大门打开了,只见两个傲罗架着一个戴着镣铐的男巫走了进来。大家纷纷站起身,努力把头往前探,试图看清小天狼星现在的样貌。
小天狼星好好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长袍,这让他看上去没那么骇人了。
可他骨瘦如柴的身子,还有蓬乱的头发和胡须,都让人看不出是曾经意气风发的那个大脚板。
仇恨与自责,还有在阿兹卡班的整整十年,将一个风华正茂的巫师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在看到大厅中央被绑住的彼得之后,小天狼星双眼通红,发了疯似的挣脱傲罗们的看管。
他蹿了出去,一下就来到关着彼得的囚笼外,戴着镣铐的双手死死握住笼子的防护栏,然后把拳头向铁笼里伸进去,想要给里面的彼得来上几下。
小天狼星恶狠狠的喊道:“小矮星·彼得!你这個该死的叛徒!你怎么敢……”
各种污言秽语从他嘴里传出,彼得将身子缩在椅子上,不敢抬头去看小天狼星的正脸,他的嘴里还一直叫嚣着:“我没有!你才是神秘人的奸细……”
邓布利多皱起眉头看着下面乱糟糟的一幕,他手中的魔杖一挥,小天狼星身后的一张椅子上的锁链突然冒出白光,像蛇一样游了过来,缠在他的身上把他拽走,将他死死固定在座位上。
小天狼星还想挣脱掉锁链,邓布利多厉声说:“小天狼星·布莱克,现在正在进行审判,请你配合。”
邓布利多又悄悄用魔法将一道语音传送到他的耳里,“这是你唯一能离开阿兹卡班的机会,想想你的教子,想想把哈利托付给你的詹姆。”
小天狼星瞬间冷静下来,这些年来在监狱里,他一直都在后悔当年的决定。
如果当年他没有临时起意让詹姆更改保密人的话,如果当年他早点看清彼得的真面目……或许詹姆和莉莉都不会出事,哈利就能有一个幸福、完整的童年。
可世上没有这么多如果,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补偿哈利。
小天狼星冷静下来,审判在邓布利多的主持下继续进行。
他将当年的事情完完整整地叙述出来。
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年,但对小天狼星来讲,就好像发生在昨天。
“布莱克,你当时为什么改变主意,让彼得做保密人?”邓布利多问到最关键的问题。
“我以为这是一个完美无缺的计划——可以绝处逢生。伏地魔肯定会来追我,没有人会知道彼得才是真正的保密人,他是安全的,”小天狼星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我在最后一刻说服詹姆和莉莉让彼得做他们的保密人,让他来代替我……”
“那天晚上,当我去另一处安全屋查看彼得的情况时,我却没找到他,而且那里并没有发生战斗的痕迹。我觉得很蹊跷,于是直奔向詹姆和莉莉的藏身处。”
他哽咽起来,声音变得沙哑,“当我看到那栋房子时,它已经被毁了。詹姆和莉莉倒在废墟中,海格从他们身后找到了哈利,我意识到这一切肯定是彼得干的——
还有我干的。”
小天狼星的脸上缓缓淌下泪水。
台上的听众们陷入久久的沉默,他们望着这个心碎的人,都想不到故事的真相原来是这样的。
彼得打破沉默,他尖叫起来狡辩道:“不!我没有,你才是保密人!你在说谎!”
“你这个毫无本事,胆小怕事的东西,那肯定是你这悲惨的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在伱将詹姆他们双手奉送给伏地魔的时候,”小天狼星愤怒的大喊道,语气里满是讥讽。
听到他喊出伏地魔的名字,彼得的双腿在打颤,“你,你怎么敢如此诬陷我……”
邓布利多语气严肃的说:“肃静!”
“首席魔法师先生,我申请对自己使用吐真剂。”小天狼星突然提议道。
“这需要我们商议一下,”邓布利多转身同陪审团成员商量起来。
过了一会儿,几名傲罗拿着吐真剂来到小天狼星身前,他们先是检查了一番小天狼星的状况,确保他没有使用魔药或者大脑封闭术来抵抗吐真剂的药效。
等到傲罗们确认完后,邓布利多说:“接下来,我们将对犯人小天狼星·布莱克使用吐真剂,来确认其供词是否属实。”
在喝下三滴吐真剂后,小天狼星的双眼变得一片茫然,脑袋低垂下去,陷入了一种无意识的状态。
邓布利多简单询问了几个问题确认吐真剂已经生效后,对小天狼星问道:“你刚刚的供词是否属实?”
“是,”小天狼星淡淡地回道。
听众们瞬间炸开了锅,大家都朝彼得咒骂起来,艾维斯甚至听见有人在叫嚷着要给他一个摄魂怪的吻。
彼得还在狡辩,“不!这都不是真的!”
“安静!”邓布利多的声音盖过了人群。
“小矮星·彼得,对于布莱克的供词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地方吗?”邓布利多问道。
“我……”彼得本想继续狡辩,但当他看到小天狼星恢复意识后看向他的眼神,满是仇恨。
虫尾巴手脚冰凉,他现在不想看到那双眼睛,也许是仅存的良知在干扰他,那双眼睛频频使他想起他们那快乐的学生时代。
彼得低沉地说:“我认罪。”
然后长叹一口气。
大厅里的辱骂声更大了,有许多人举起了自己的魔杖,想给他来上一记恶咒。
邓布利多俯视着彼得,提高嗓门说:“小矮星·彼得的罪行如下:
一,倒向伏地魔,出卖波特夫妇,导致两人牺牲;二,陷害小天狼星·布莱克,致其无辜入狱;三,为了逃脱追捕,杀害十二名无辜麻瓜。
经过本庭审理,以上罪名均证据确凿,且被告人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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