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画?不不..等等,秦哥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他会把最重要的东西留给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啊,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比如这封信...不是郑舒本人写的”
我犹豫的说道,记者的职业赋予了我思考问题的多面性,与对不合理事物的质疑能力,这件事实在是太蹊跷了,让我本能的感到了不安。
“不是本人还能是谁写的啊?”
秦明仿佛被逗笑了一般哈哈大笑,笑了好久才停下来,点上一根烟说。
“放心吧老弟,我们警方在发现了这封信的时候也无比疑惑,甚至怀疑过你,但最后都推翻了,因为根据技术科检测来自郑舒的笔迹,发现完全吻合,确实是出自本人之手,更何况就算这里面真的有问题,那目的是什么呢?是吧,根本想不出来,安啦老弟,你一个记者怎么职业病比我们警察还严重了,要知道像这样类似的事,我们警方经常碰到,例如七旬老汉去世时没有将自己的遗产留给没有尽孝子女,而是留给了送自己去医院的路人,例如八旬大妈立医嘱把自己房子送给楼底下帮过自己的水果店老板,像这种类似的事情太多了,有时候温暖并不一定需要长时间诠释,一瞬间的悸动也可以达到”
“哈..哈哈..”
我打了个哈哈,突然意识到了自己话语的不妥,刚才的话就像是在质疑警方能力不足似的,不仅如此,还显得我特别多疑,不切实际,不成熟,这些品质在一个成年人身上被发现,那可真是社死现场,。
当然,在听了秦明的一番话后,别说,还挺有道理的,这让我有点开始信服郑舒这人说不定真的没有朋友,把我当成了唯一的朋友。
我连忙把这个话题敷衍了过去。
“可能是我最近悬疑片看多了...哈哈...”
“悬疑片有啥好看,还不如直接看警方破案”
话语间,我们已经到了三楼郑舒家的门口,秦明低头在一大把钥匙中找着,不一会儿便找到了,他冲我微笑一下,随即打开了房门。
好家伙!这刚一打开房门,还没等我看清里面的事物,一股宛若实质的气味直接扑面而来。
这股气味就像是霉味加上各种食物腐烂发酵的味道,让人闻之色变。
我是个有洁癖的人,光是闻到这股味道,心里就已经打起了退堂鼓,思考着还要不要进去,然而秦明就像是看出了我的难处,他戴上一个口罩并递过来一个说道。
“没事,我早有准备,哈哈哈,几天前所里的几名警员来也被熏得够呛,没办法,南方就是这样,像这种采光差,楼层低的房子,一般几个礼拜没人住东西就会受潮发霉,然后产生各种奇怪的味道,说实话现在还好,要是等春天啊....啧啧啧”
我做了个苦笑不得的表情,无奈的接过口罩戴上,与他一同步入房间。
整间房屋并不大,只有不到六十平米,一室一厅一厨一卫一阳台,在南方这种房价不太贵的城市里,可以勉强算是蜗居了。
郑舒确实是个不太讲卫生的人,否则即便他一个多月没在,房间内味道也不至于这么大,首当其冲的就是客厅,只有简单的桌椅沙发,与电视空调冰箱等家具,看上去很是简陋。
霉菌如苔藓般蔓延,布满了几乎半个房间,墙上黑乎乎的,地面几乎没有地方落脚,沙发上更是有一种奇怪的粘性,让人看的反胃。
更别提那个冰箱了,因长久没交电费而断电,我已经不敢想象里面的食物已经是什么样子了。
这些东西放在我一个有洁癖的人的眼里,实在不要太糟心,我不敢多做停留加紧步伐往里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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