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黄管家刚打开门,一道刀光就从一旁倾泻袭来,犹如一道雪白匹练,裹挟着一股森然杀机。
这道刀光来的突然,迅疾而凶残,令黄管家猝不及防,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刀光斩断了脖颈。
噗嗤——
一颗脑袋飞起,脸上还带着些许茫然的表情,伴随着一股猩红的鲜血砸落在地。
黄管家,扑街(gai)!
李鱼蒙着面,持黑虎刀缓缓站直了身子。
他看了眼地上的无头尸身,目光平静,面无表情,手腕一抖,将刀上的血迹抖落,接着返刀入鞘。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更何况是黄管家这种经验老道的家伙。
李鱼虽然有信心在正面交手的情况下将黄管家斩于刀下,可既然有省力气的法子,为何不用?
至于他先放火后偷袭的行为是不是过于阴险无耻......李鱼倒是不这么觉得。
跟朋友,正派人士他可以讲道理、讲武德,可要是跟黄管家这种人还讲武德,那就是纯粹的傻缺了。
李鱼不是迂腐之人,只要能够达到目的,纵然手段阴险狠辣一些他也不在乎。
他看了看四周,见远处有人朝着这边赶来,连忙抓起地上的脑袋和尸体收到了芥子空间内,接着闪身进了黄管家的房间。
来的人是一个家丁,灰头土脸,满脸的惊慌失措,因为心中急切以及天色昏暗,所以并未注意到地上的血迹,到了门口便砰砰敲门:
“不好了黄管家,出大事了!厨房走水了!就连老爷也被惊动了,您快出来主持局面吧!”
“好,我知道了,你先叫人去救火,人越多越好,我马上就到!”
房间里传出了一个闷闷的声音,声音有些不同,不过家丁早已慌了神,根本没有多想。
李鱼扒着门缝,确定人已经走远,便在这房间内搜索起来。
好歹是大户人家的管家,这黄管家肯定有些积蓄。
搜了半晌,最终,凭着敏锐的洞察力,他在墙角发现了一块有些松动的地砖,将其启出,下面是一个深坑,里面放了一只木盒。
打开一看,木盒中尽是些散碎银两和铜板,其中还有几枚大小不一的银锭,李鱼搭眼一瞧,又掂量了一下,便知这些钱足有五六十两银子。
这些钱估计是黄管家的这几年来的全部积蓄。
于李鱼而言,倒是一大笔横财!
又找了一圈,确定没有什么遗漏,李鱼推开房门,趁着无人注意,迅速翻墙离去。
......
“这鹰爪功倒是不错,修至大成,一双肉掌能够摧金碎玉,也能成为巅峰武师,算是一部不错的武功秘籍。不过武道一途,贵精不贵多,我的斩魄刀术现在尚未大成,涉足其他武学对我只会分心他顾,有害无益。”
“且无论是在威力还是品阶上,《鹰爪功》都要逊色我的《斩魄刀术》一筹半筹,所以我修炼这部武学的意义似乎并不大。”
第二日,义庄门口,野枣树下,李鱼眯眼晒着太阳,心里则默默盘算着。
昨晚杀掉黄管家后,他便回了义庄。
而后,他便将其尸体缝好,殓尸后,便得到了一部优良品质的武功秘籍——《鹰爪功》。
而且这部秘籍乃是以灌顶的方式奖励给李鱼的,其中并无错误和缺漏。
不过这部鹰爪功虽然也算不错,但跟他的《斩魄刀术》相比还要逊色一筹,是以李鱼不打算修炼。
当然,若是以后等他修为高深一些,倒是可以习练一下,多少也是一份积累。
至于杀掉黄管家后,黄家的反应,这一点李鱼并不关心,也不担心。
昨晚的事情,他做的隐蔽,所以事情根本不会牵扯到他身上来。
反倒是五脏客,此人曾杀过前身,噶过前身的腰子,这才是一个重大的隐患!
“等解决了白老汉的事情,还要调查一下五脏客。”
李鱼下意识地摸了摸后腰部位:“此人不死,我心难安啊!”
接下来的两天,倒也并无甚事发生。
这天夜晚,天色昏暗。
白石村也陷入了一片寂静。
李鱼偷摸来到白老汉家。
白老汉的遗愿是将他的遗产十二两银子,拿出十两来,交到他儿子白大胆手里。剩下的二两银子则是李鱼的奖励。闲来无事,他索性便完成这个任务委托。
钱倒是不算多,不过帮助一位亡者完成他念念不忘的遗愿,这本身就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谁知李鱼靠近窗口,就听到里面传出一些声音。
仔细一听,他有些无语,自己居然碰到了这对夫妻在造小人。
本以为还要等上一会儿,可不过喝口茶的功夫,房间里的动静便停了下来,接着传出一個妇人诧异的声音:
“这就完了?”
妇人有些意犹未尽,忍不住埋怨道:“哼,大老爷们儿一个,块挺大,就是中看不中用!”
白大胆有些惭愧,嘴硬道:“哎......我这不是这几天事儿太多太累,状态不好吗?过几天就好了......睡吧,时间不早了。”
“哪回你不这么说?就你这熊样,还不如村儿头的吴老二呢......人家丑归丑,好歹还长了个驴大的行货。”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哪里不如他了?”
说着,白大胆意识到不对劲:“诶......等等!不对啊,你怎么知道他有驴大的行货?”
妇人的声音有些结巴:“呃......这个......我当然是听别人说的,咱们村里谁不知道这事儿?”
越说,妇人底气越足:
“怎么?你还敢怀疑我?大胆,你可别忘了,咱爹死了,这几天可都是我一直在操心忙活呢,我可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反倒是你,一直跟隔壁的钱寡妇眉来眼去。你说说,我嫁给你这么多年,哪里享过什么福......”
白大胆见媳妇儿急了,顿时也慌了,似乎有些心虚,连忙道:
“你瞧伱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怀疑你呢。”
两人一个发脾气一个哄,听的窗外的李鱼人都麻了。
他忍不住做出了一个悲伤的表情,同时对白老汉佩服不已。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白老汉早就看清楚了儿子儿媳的本性,儿子白大胆性格懦弱没主见,贪花好色还怕老婆,儿媳爱慕虚荣,是个长舌妇,守不住秘密不说,还寂寞难耐勾汉子,对白大胆更有些嫌弃。
这俩玩意儿都不是省心的好货色。
须臾芥子石这种东西落在这俩人手中,只会害了他们。
现在看来,白老汉还真是高瞻远瞩!
等了小半天,房里相继传出了轻微的鼾声。
李鱼便偷摸进去,把十两银子放在了白大胆的腰间,而后偷偷离开,期间没有发生任何异常。
至此,任务完成!
剩下的那二两银子李鱼也能心安理得的据为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