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逐渐临近九月,作为沿途戍守各个据点的青壮营士兵,已经开始逐渐的开拔离开章丘了。
而与此同时,以刘元、孙力、张小三、孟立等人为首的军中骨干,也开始统领着一千到三千不等的青壮营兵力,主要是沿着章丘到冀州广宗的路线分布,向着两侧开始有计划、有预谋的攻城略地。
而这一次,他们的主要目的就是劫掠各地的大小县城,既为这一条生命路线扫平障碍,也是为了尽可能多的获取粮食物资。
但同时,他们也开始通过农村包围城市的路线,在各地建立根据地。
虽然他们这一次在外界都不会打着易飞黄巾的名号,只是普通的黄巾装扮,但是,即便是如此,易飞黄巾恐怕也是无法继续安稳的隐藏下去了。
而之前想要低调行事,获取更多的时间安稳发展的计划,就可能执行的不是那么完美了,而这个计划之所以有所变动,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不仅是因为铁战练兵超出了预计导致的粮食消耗,更是因为他们所占领的三座县城收拢的流民越来越多的缘故,这才是粮食消耗的大头。
至于乐安方面为了解决粮食危机而创立的捕鱼业,虽然是他们选择的主要解决粮食问题的方法,但是,这个手段太过单一了,而且,鱼制品不能代替所有的粮食消耗。
而且,这一次易飞出兵冀州,还要收拢更多的黄巾残兵以及黄巾的坚定信徒等,这更是需要难以计量的粮食消耗。
而这种种问题汇聚在一起之后,易飞之前所预备的粮食数据,就显得有些危险了,因此,易飞才决定加大对周边县城的打击力度。
虽然尽可能的做了伪装,但是,易飞也已经做好了面对汉军强力打击的准备了。
军营中,易飞开完了誓师大会之后,将刘元他们这一伙总共二十多个将领,一起叫到了会议室,继续对他们叮嘱道:“这一次你们的出征路线,主要是以章丘以及旁边的半岛为半圆形向外扩散的,这也是一道对根据地的保护防线。”
听到易飞的话之后,众人一起起身齐声道:“是,渠帅,定不负渠帅所托。”
易飞点了点头继续道:“这一次出去,给了你们足够的班底,也给了你们自由招兵的权利,但是,在外还是要低调行事,尽可能的不要引起汉军的注意,若是有危险,还要互帮互助。但是,如非必要,还是不要与大汉的正规军正面对抗。”
“挑选军队人员的时候,要进行一定程度的训练,不要拿人命去拼,而士兵的家属,都可以送到后方的根据地来,免除士兵们的后顾之忧。”
“是,渠帅。”
“当然了,虽然给了你们极大的自主权,但是,你们也不能在外面撒欢了,各队的参谋组要时刻监督着,通力合作才能做的更好。”
“尤其是军队纪律方面,在外面要注意我们的根本纪律政策,绝不可欺压普通百姓,败坏我们的名声,知道吗?”
“明白,渠帅,我们始终是人民的军队。”
“嗯,好样的!这一次,你们也是出去开辟根据地了,虽然培训的时间短暂,而且,没有足够的管理人员,但是,方法上可以有限度的照着章丘来办,但也要学会因地制宜。”
说到这里,易飞停顿了一下道:“唉,说到这里就感觉说多了,你们啊,总是要一步步成长的,犯了错不可怕,但是要知道改。还有,在外面要以安全为主,大家多保重吧!”
“是,渠帅也多保重。”
誓师大会的第二天,这些去劫掠粮食以及开辟根据地的部队,也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了,而他们总共带走了大约有四万余人。
别看他们人少,在这个乱世,有了这些基础骨干,这四万人很快就会变成四十万、四百万。
而且,这四万余人,都是他们黄巾的革命火种,“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他们就是逐渐遍布天下的火种。
而易飞之所以这样做,除了是解决粮食物资的问题,也是为了未来的发展,毕竟,困囿于一地,不是什么好事情,而且,易飞也是做了最坏的打算了。
这毕竟是一個高武世界,虽然易飞越来越强大,但是,这也让他意识到,这个世界越来越危险,他将这些骨干分裂出去,内心之中未尝没有为他们这一伙黄巾可能的覆灭而保留火种的意思,不过,这一点他显然是不会说出来的。
看着最后一支队伍离开,张老汉在易飞的旁边说道:“渠帅,这二十多支队伍离开之后,我们后续真的不再无尝提供物资支援了吗?”
“我倒是想源源不断的提供物资支援,可是有吗?”
说着易飞还给了张老汉一个白眼,而张老汉见到易飞的表情,也笑呵呵的说道:“渠帅,那这个度可就不好把控了啊,若是搞的太直白,恐怕就成了交易了啊,人心容易散啊!”
“所以啊,以后这就是你这个行政大管家的问题了,既要对生存艰难的小队,有限度的无尝提供支持,也要对表现的中规中矩的小队提供物资的及时交换以及人情的笼络,还要对表现的好的小队进行及时的奖赏。”
“而思想教育队伍更要不断的派人对他们各部进行教育宣传,免得不断扩张的军队失控,你也不想将来带兵去劝说他们遵守纪律、执行军法吧?”
闻言,刚刚还高兴于物资压力减小了一些的张老汉,直接就欲哭无泪的道:“渠帅,这个可是太难了。人啊,手握权利之后,很容易的就变了,而只要一念之差,可就没有了回头路了。”
“所以啊,我也做了许多的措施了,但是,没有什么制度和方法是完美的,我们既然选择了分散建立根据地的快速发展方式,那我们就要做好他们以后听调不听宣,甚至是直接反叛的准备,只是希望这样的人能够少几个吧。”
说着,易飞摇了摇头,就往回走了,而张老汉也叹了口气,他知道,这次离开的人里,有人会为了黄天大业牺牲,也有人会一飞冲天、一鸣惊人,但是,也有人会失去自我,等着被执行军法的那一天到来。
看着安定还站在原地,张老汉对着他道:“多看着点他们,若是有什么苗头了,多劝劝!”
闻言,安定面无表情的道:“外面的事我管的少。”一边说着,安定一边转头离去,而许久之后,他的声音又再一次的遥遥传来:“你觉得真要发生这种事情的话,有几个是能够劝说回来的?”
闻言,张老汉再次叹了口气,嘀咕道:“年岁大了就是容易多愁善感,可是,这都是我们看着一步一步培养出来的啊,真是不想他们走上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