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看官求追读救命!!)
早上,如常般练过剑后,屋子里苏瑾已经准备好温水和脸帕。
有女人服侍的日子,只能说真好。
做完些琐事,陈晋准备出门去找钱。
少女虽然一脸的幸福感,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再不赚钱的话,就不是吃馒头的事,恐怕得吃土了……
对于陈晋而言,他无肉不欢,吃不好,直接影响武道修为。
叮嘱了几句,手持竹杖出门,刚到外面,脚步猛地一停。
面目威武的丘不归背负双手站在那儿看着他,淡然道:“小郎,你要去哪儿?”
陈晋反问:“大舅你怎么在这?”
丘不归哼一声:“我不来,恐怕周家的人就来了。”
陈晋心一凛,带苏瑾走的时候虽然没有留下什么破绽,但天下本无不透风的墙。
既然丘不归能找上门来,那么别的人,也可能找过来。
陈晋原本的计划,是等这两天风头过后就送苏瑾出城。
相比城内,城外无疑更为安全。
丘不归沉声道:“小郎,你的胆子越来越大,现在都敢金屋藏娇了。哦,不对,破屋藏娇才是。”
陈晋道:“这是我答应老师的事,必须做到。”
丘不归嘴里啧然有声:“如此说来,你是怪我当初没有帮你找到人喽?”
“大舅言重了,那时候苏瑾被藏在周家宅子里,任谁都找不到。”
丘不归脸色稍霁:“你准备如何安置她?”
陈晋回答:“我想把她送出城,安置到庄上;当然,需要征得你的同意。”
丘不归冷笑一声:“我的意见重要?”
陈晋一本正经地道:“外公久不理事,大舅已是一庄之主,这等事,当由大舅做主。”
丘不归听到,难得地露出笑意。
好话谁不爱听?
忍不住又打量陈晋一眼:这个外甥,近日来变化颇大,仿佛换了个人似的。做起事来,表现得沉着冷静,思路清晰,与之前的冲动傻愣截然不同……
经历了牢狱之难,确实成熟了许多。
好事。
丘不归欣慰地道:“就送到庄上住吧,不过出城麻烦点,你去找你二舅,让他安排,尽快离开。”
说完,转身径直走了。
陈晋明白大舅的意思,大舅出城,守门的自不会阻挠,但他惯于骑马,如果带上苏瑾,就得带上一辆马车,会招惹嫌疑;二舅不同,他乃城中富商,生意做得大,经贸往来,城门各种关节都疏通无阻。
至于前身跟二舅的不对付,根本算不上什么矛盾,主要是观念迥异所造成的冲突。
那些观念,现在的陈晋可不敢苟同:封建迂腐假清高而已。
穿过街区,来到一间外表简朴的商行门前。
悦来商行!
看起来平平无奇毫不起眼,却是高州府排名前列的大商行之一。
与别的喜欢讲究派头,装潢得富丽堂皇的大商行不同,悦来商行的风格跟其主人一样:勤俭持家,能省则省。
进入商行,很快有机灵的伙计过来招呼。
陈晋以前没来过这,自然无人认识,他不多遮掩,直接表明身份。
伙计好奇打量他一眼,跑进去禀告。
不多久,一位身穿员外服、胖乎乎、宛若大号丘宝儿的中年人出来了。
二舅丘不来!
“哎呦,小郎,稀客!”
看着这位笑容可掬,胖脸如花的二舅,陈晋顿时想到个成语:和气生财。
这是典型的生意人面相,与不苟言笑,面目威严的大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进入里间坐下,陈晋开门见山:“二舅,我来找你,是有件事求你帮忙。”
听到个“求”字,丘不来眼皮子一跳,说道:“小郎,我就是个生意人,大事可兜不住,你该去找伱大舅。”
陈晋笑了笑:“正是大舅让我来的。”
丘不来“哦”了声,问:“什么事?”
陈晋当即把关于苏瑾的事说了。
以丘不来的灵通,相关消息早有耳闻,现在听着,也不觉得惊讶,沉吟片刻说了句:“事儿的确不大。”
闻言,陈晋心里更加坐实了外公家的不凡。就不知道二舅有没有练武,看样子,不大像。
是了,大舅练武当官,二舅经商做买卖,正代表着家族的两条发展路线。
丘不来又问:“什么时候送人出城?”
“越快越好。”
“那就现在吧,商行正好有一批货物运送出城,人藏在行伍里头,可蒙混过关。”
“好,多谢二舅。”
陈晋躬身致谢。
丘不来瞧得一脸惊奇:这外甥是怎么啦?以前可清高得很,连话都不愿意跟自己说的,现在的态度竟如此恭谨有礼……
与二舅谈妥,陈晋立刻返回宅院接了苏瑾,让她坐上前来接应的马车。
马车跟随商队出城,选择的是西城门。皆因此面城门的守正校尉与丘不来颇有交情,据说是在同一個洞里打进过好几杆的连襟老铁。
果不其然,出城之时只询问几句,很快便放行了。
周铭遇刺,其实算不上太大的案子,人毕竟没有死嘛。而且凶手为苏家之女,对于苏孝文的遭遇,城内有不少人抱有同情。
只是周家有势,周父手里有权,这才能封锁城门。但这个封锁的程度自有讲究,不可能真得封闭住不许出入。况且两天过去了,衙门方面早有松懈。
顺利出城,陈晋带着苏瑾脱离商队,兜圈返回老丘庄。
听闻他回来了,胖墩丘宝儿立刻闪现而至:“表哥,烧鸡呢?”
陈晋:“……”
只得老实回答:“我还没赚到钱,下次,下次一定有得吃。”
丘宝儿一脸幽怨:“表哥,你这次竟敢带女子回家,小姨姑知道的话,肯定会炸毛。”
陈晋问:“她不是得上课吗?”
“那位老学究早被气跑了,总共只坚持了五天。”
说到这,丘宝儿长叹口气:“这天下间,恐怕没有人能教得小姨姑了。”
“是吗?”
突然妩媚入骨的声音响起。
丘宝儿浑身一个激灵,汗毛倒竖,转过身去,毕恭毕敬地道:“小姨姑,我的意思是说你冰雪聪明,根本不需要人教。”
说着,脚底抹油,很麻利地溜之大吉,临出门时,还给陈晋投来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丘不嫁来到陈晋面前,笑着问:“小郎,你带了女子回家,怎地不介绍一下?好歹我也是长辈。”
陈晋就把苏瑾的身份说了。
丘不嫁立刻拉起苏瑾的手:“原来是苏家妹妹,我听说过你的事了,文弱女子为父报仇,痛快!你尽管在这里住下,谁都不能再欺负你。”
来之前,陈晋已经简要地介绍了庄上的情况,苏瑾连忙道:“多谢丘姐姐。”
两个女子竟一见如故,姐姐妹妹的,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起来。
陈晋见状,正中下怀。他个人的想法,并不愿意呆在老丘庄,各种事情不便,也没法赚钱。原本担心把苏瑾一个人留在庄上,会显得寄人篱下,孤苦伶仃。现在好了,她与丘不嫁聊得来,两女年纪相仿,正好做个伴。
做了一番安排后,陈晋就要回城了。
苏瑾很是不舍,却也明白不是男女情长的时候。
丘不嫁娇笑道:“小郎,你放心地去。从此以后,苏家妹妹便是咱家的女人,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陈晋:“……”
背上书笈,老师的骨灰坛已经交给苏瑾了,就又装上一大摞书,要弄去卖。
这些书籍如今都是闲置吃灰,饥不可食,寒不可衣的,不如拿去变现了。
出城无阻,回城更顺利,把书卖了后返回宅院,刚坐下一会儿,扑腾腾的响,一只黑色八哥快速飞来,落在枣树上,张口焦急地叫唤道:“救命!”
“书生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