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松风来到了清徽的房间。打了招呼便走进了屋子,清灰此时正倚靠在床头看书,见松风来了也放下了手中的书,他让松风坐到了琴前。
接着便告诉松风:“琴的款式有很多,如伏羲式、仲尼式、连珠式、落霞式、灵机式、蕉叶式、伶官式、神农式、响泉式、凤势式、师旷式、亚额式、钟离式、剑式等。你面前这张琴便是伏羲式。”
一个个未曾接触的名词不断跳入松风的脑海中,松风被说得一头雾水,可怜巴巴地向清徽问道:“师父,这些也要记住吗?”
清徽这才从反应过来急忙笑着解释:“不不不,这些不要紧,只是一些小常识,记不住没关系的。”
听了清徽的话,松风在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清徽接着说道:“我们先进入正题吧,如你所见,这张琴上有七根弦,琴的最上方有十三个分布不均的圆点,这些名为泛音点,是弹奏泛音这一表现手法中不可缺少的部分。又因为琴与筝的外形有些许相似之处,弹奏方法相近,所以有些对乐器不了解的人可能会把二者混为一谈。”
简单的介绍了琴的外形,清徽便开始了他的第一课:“像你这样的初学者就要从散弦开始学起,散弦的意思是左手不按弦,只用右手弹奏,此时你要学习的是右手的挑、勾、抹这三种基础指法。”
这三种指法并不难,而其关键在于“勾”、“抹”时手型保持自然的同时用手指不能弯曲,需用大关节弯曲触弦。
松风的悟性很高,不过半个时辰便能够轻松驾驭这三种基础指法,而清徽并没有接着教下去,而是让松风坐到一旁听自己弹。
松风很好奇这次清徽将会演奏哪首曲目,于是十分认真地听了下去。
演奏在几个单一的音节中开始了,可这单一的音节却将他瞬间带入一个独立的世界,那里宁静,像是黄昏晚霞,极简的美跃然眼前。
渐渐地,音调中带出了些许欢快,连贯的音符中似乎将要冒出什么东西,一节铺垫,美丽的晚霞中飞来了一群大雁,平静的湖水倒影着它们的身影,一丝丝清风吹来,湖面仍平静无暇,而芦苇丛却微微地舞动了起来,脑海中美丽的景象让松风沉醉其中。
音调更加欢快了,天边的大雁飞近了,少时便飞落在湖边的白沙上,它们带来了一阵风,水面也泛起了褶皱,松风的倒影也变模糊了,他安静地看着水面,待它再次平静后,这一湖被揉碎熔化的金子中竟有点点亮光闪烁,那究竟是什么呢?
松风思考着抬起头,偶然间望见头顶的天空中几颗闪烁的星星,琴声像是给他喂了一大口酒,松风彻底醉了。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曲子以大雁轻拍翅膀,夜幕降临而结束。一曲《平沙落雁》被清徽演奏得出神入化。
清徽知道松风的沉醉,并没有叫他,而是等着他醒来。他用了些小法术,让松风在听完曲子后能够得到过人的天赋。
流动的时间最终证明了清徽对松风寄托的厚望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