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上一章的结尾处做了修改。
夏源很清楚小朱同志对于御驾亲征的渴望,这小子做梦想的都是攻打鞑靼,横扫漠北。
明堡宗朱祁镇的御驾亲征,是数十万大军一朝丧尽,他自己还给鞑靼当了俘虏。
朱厚照的御驾亲征,是史书上记载的一战斩杀数十人,却能引得鞑靼长达十数年不敢犯边。
由此可见,小朱同志的军事实力还是值得肯定的,但你有这实力,光扫漠北怎么行?
“殿下以后御驾亲征横扫漠北的时候,记得把辽东也扫一下。”
“?”
朱厚照一怔,“去辽东扫什么?”
“这话让你说的,漠北有鞑子,辽东就没有?”
“辽东能有几个鞑子,成化朝的时候就扫了一遍,根本没必要,本宫要做的是大事,再者说我大明的边患一向是在漠北,而不在辽东。”
合着还看不上辽东那边苟延残喘的鞑子们。
“殿下说的真好,臣真想找个小本子把这番话记下来,流传后世。”
成化朝的犁庭扫穴就很被人诟病,当年明宪宗下达的命令是——捣其巢穴,绝其种类。
意思多明确,亡其族,灭其种。
别说是人,路边的狗都得踹两脚,鸡蛋都得摇散黄。
如果按照剧本的正确发展,以后的华夏大地必然不会出现那个鞭子王朝。
但却出现了,这说明什么?
说明下面的人并没有贯彻落实皇帝的命令。
犁庭扫穴的工作没有做到位。
让你再把先祖未完成的工作接手过来,再次开展犁庭扫穴事业,伱来一句没必要。
夏源真想把这话给他记下来,并传到后世,他敢保证,朱厚照这狗东西绝对会被人黑出翔来。
虽然已经被黑的挺惨。
夏源只能语重心长道:“打仗这种事也讲究个先易后难,漠北的鞑子是块硬骨头,应当先拿辽东的鞑子练练手,练练兵,积累一下作战经验。”
朱厚照闻言思忖片刻,重重点头,“师傅说的有道理,应当先拿辽东的鞑子练练兵。”
“但辽东的鞑子这些年一向恭顺,没有出兵的借口。”
“借口多得是,臣转瞬间就能想出来十七八条,比如我们怀疑他们有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欲要对我大明图谋不轨,需要派兵搜查,他们要是敢拒绝,那就说明这事儿是真的,直接打。”
朱厚照愣住了,竟然还有这种操作?
呆怔半晌,他才呐呐道:“.那他们要是不拒绝呢?”
“不拒绝更好,派去搜查的兵多派些兵油子,**子,搜的时候多干点坏事,激起他们的反抗,然后大军开过去平叛”
两人边走边说一路回到东宫,前脚刚进宫门,后脚就有一堆的禁卫和太监过来搬银子,连马车都是现成的,一箱箱银子往车上一装,套上就走。
“昏君,昏君这是与民争利!这是抢夺民财!”
看着一箱箱或黄金或白银,经过清点之后被搬上车,继而又离自己远去,朱厚照又怒了,气的直跳脚,悲愤欲绝的差点黑化。
还好有夏源贴心的给予安慰,“你冷静一点,你是太子,是储君,怎么能是民呢?”
“你听臣一句劝”
朱厚照流泪撒泼,“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夏源不理他,沉着冷静的帮着分析,“凡事要往好处想,这些银子进了陛下的内帑,但陛下的内帑以后是留给谁的?”
听到这话,朱厚照怔了一下,又悲愤欲绝的道:“可那银子被抢走的这么快,还是当着本宫的面抢走的.”
“这个确实有点过分。”夏源对此绝对理解,更是报以同情,设身处地的想想,任谁站在朱厚照这个立场上,都难免觉得悲愤。
小时候心心念念盼到过年,好不容易挣点压岁钱,还没捂热乎就被父母拿走。
看着是挺悲催,但实际上和小朱同志遭遇的完全不能比,父母好歹还骗一骗,用个什么以后给你娶媳妇之类的借口,或是趁着你睡着了,悄悄的顺走。
而这个行径就是明抢,还当着面,太欺负人了。
这种情况在某个行当里还有个专业名词,夫目前犯。
朱厚照用袖子在脸上使劲抹了两把,“不过师傅这话说的对,本宫也想的明白,这口气本宫忍了!”
“殿下能想明白就好。”夏源很欣慰,小朱太子还是拎得清的。
随即他抬头看一眼天色,差不多已经到了午时。
下班!
“那边还有几辆马车,把剩下的银子都给我装上去,运到我府上!”
朱厚照:“.”
在他悲愤目光的注视下,夏源不得不妥协,“要不借殿下看上一日,过过瘾,明天臣再运走?”
“本宫的董事长薪水.”
夏源恍然,“噢,原来殿下说的是这事,那就留上一万两,剩下的统统运到我府上!”
京中有善口技者,会私房之中,于床榻之上.
咽下去,又漱了漱口,善口技的赵月荣羞红着脸往夫君怀里缩缩,夏源一脸的索然无味,其实就那么回事,想抽根烟.
可惜这个时代还没有香烟这种东西。
而且这具身体也没有烟瘾。
“小荠子真是越来越会了,真棒。”
赵月荣愈发羞涩,感觉腮帮子还是有些酸,过了一会儿,才红着脸呐呐道,“夫君,我觉得我要怀小孩了。”
夏源本来仿若一个无欲无求的贤者,听到这话登时来了精神,“你把孩子怀到胃里去了?”
“.胃?”
“那不然呢?除了胃你还能怀到哪儿去?”
“怀到肚子里。”
“首先,肚子里有很多脏器,其中一个就是胃;其次,人吃下去的东西会经过食道到达胃里;最后,胃里是没法怀孩子的。”
“所以这是你的错觉。”
“是这样吗?”
“那可不,夫君还能骗你不成?”
夏源侧了个身,问起了正经问题,“平日里夫君去东宫上值,你待在家里闷不闷?”
“不闷。”
“真的不闷?”
“嗯”赵月荣轻轻嗯一声,又软声道:“我在家里可以做绣活,可以给夫君做衣裳,夫君不在的时候我也有事情做的。”
顿了顿,她又装作不经意的问道:“夫君在东宫里头当官,是不是每天都能见到宫女啊?”
“差不多吧。”
“那,那宫女漂亮吗?”
“怎么说呢,宫女长得都得标志的,但夫君仔细看了看,觉得比起我们家的小荠子都差远了.”
“所以小荠子大可放心,夫君的魂不可能让那些宫女勾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