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张万和父子，意外得到未来自己安排的消息，王仁彪不仅达到打探消息的目的，并且得知这个消息只好不坏，没必要再找其他熟人打探消息。想起晚上要赴张万和之约，自己还算有点酒量，不过空着肚子怕是不行，王仁彪决定去找个便宜干净的小饭馆提前垫垫，预防万一晚上张万和约了其他人。

    兴宁大街位置虽然偏僻，但是汇通天下银行总行和资产管理总局坐落在这条大街，因此这条大街酒店、茶楼、妓馆、酒楼不少，守着银行总部资产管理总局，自然不愁客源。王仁彪不止一次来总局公干，对总局周边比较熟悉，信步去那几个曾经用餐的小饭馆看看，不求味道多么可口，出门在外卫生必须注意，当然，也不能花冤枉钱。

    正是饭点，小街道熙熙攘攘人来人往比兴宁大街人还多，昭通富豪虽多，为富豪服务的平民更多，大街的酒店一顿饭够在小饭馆吃七八十来天。来到一家小饭馆门外，一看里边座无虚席已经满员，王仁彪只是看了眼脚下没停顿，他记得向前走五六十米就有一家面馆，味道很不错，就是价格稍微高点，其他面馆一碗面二点五银币，这家面馆一碗面三银币。

    别小看这半个银币，能买二斤多粮食，够小户人家一天的口粮，这家面馆平时因为价高因此客人比较少，王仁彪估计这家面馆应该有空座位。没走几步，路过留香浴池，王仁彪以前曾经在朋友陪伴下在留香浴池泡过澡，留香浴池的招牌还在门梁上方，不过大门左右两个霓虹灯箱上各有一双一看就知道是男人的大脚丫子。

    王仁彪前段时间在绥远也曾经见过这么个霓虹灯箱，不过人家那是一双女人的玉足，看一眼是种视觉享受，男人的大脚丫子有什么稀罕？臭脚丫子还能留香？王仁彪心里嘀咕道，他不清楚霓虹灯箱做的是什么广告，反正明白即便最不知廉耻的女人也不会让自己的美足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女人的脚最为隐秘。

    回到高庆县后，王仁彪听家族中有人聊过，这是从绥远新近兴起的一个新行业，说是什么浴足还是沐足，价格好像不低，一半次没什么，次数多了就会上瘾。如今绥远富豪趋之若鹜，每天必享受一次，赌坊妓馆茶楼酒楼可以不去，这地方如同一日三餐般必到一次，不过族人也是道听途说，不是很清楚，王仁彪自己给出结论，这地方普通人享受不起，只有富豪才行。

    王仁彪来到吃吃看面馆，果然不出预料，面馆只坐了一半客人，王仁彪花费三个半银币给自己要了个大碗肉丝面，把晚上的底打扎实点。回想起偶遇张万和父子，王仁彪就不由一阵激动，父子俩一个总局副局长兼人事部部长，一个平时给父亲任秘书，却任职总局秘书处秘书长，妥妥的两个实权派，父子俩在总局董事会上一个拥有投票权一个可出席董事会。

    王仁彪目前只任职资产管理局某个国家总局副局长，距离局长还差一个级别，他在这一级别干了足足二十四年，就是越不过去由副转正这道坎儿。即使迈过这道坎，王仁彪也同样与父子俩有很大差距，总局董事会由总局各部门一把手和几个大国总局局长组成，他起码和张明轩差了三个级别，出身不同起步就落后几个级别，撵到如今已经很不容易了。

    王仁彪一步步从基层打拼到如今一座城市总局局长的位置，多年来一靠自己的能力，二靠站队正确，前辈的提携，并且他知道提携自己的前辈属于张家势力。只不过他做梦都想不到张万和居然这么熟悉自己，资产管理总局同等级别的人不敢说两千多，最少也过千，张万和单独约见过怕是不多，难道张万和有心吸纳自己？

    张万和没让王仁彪久等，王仁彪从面馆回到客房不久，通讯器便有人呼叫，连通后果然是张万和，人已经到了酒店大堂等候王仁彪。张万和的饭局顶多进行了一个半小时，王仁彪不清楚参加饭局的是什么人，但他清楚身份地位定然超过自己，这么短的时间张万和就回来赴约，显然自己此时在张万和眼里更有分量。

    来到酒店大堂，张万和问清楚王仁彪为了等自己没用晚餐，遂在酒店大厅找了张桌子，与王仁彪共进晚餐，为了王仁彪刚才张万和也没吃好。大厅谈不了什么正经事，席间张万和聊的是一些关于王仁彪家庭的闲事，离开联东后这一个多月可曾恢复等等，王仁彪有问必答。

    酒店就在总局附近，自然有不少熟人，其间不时有人过来给两人敬酒，从这些人的目光中王仁彪心里很兴奋，张万和这是有意让别人看见，官宣王仁彪是自己附属。两人不到四十分钟就结束了这顿晚餐，张万和只点了六道菜要了半斤酒，王仁彪忍着心疼唤来小厮结账，这顿晚餐少说也得六七十金币。

    张万和从小厮手里要过账单道：“给王局长送行咋能让王局长破费？今天简单了点，下次给王局长接风洗尘时补上，同时再给王局长介绍几个朋友，今晚这个单我来签吧。”张万和的话令王仁彪没办法抢着埋单，人家给你送行那能你自己破费，王仁彪只好表示感谢。

    张万和签了单之后没动地方，掏出通讯器接连联系了几个地方，好像都不顺利，最后无奈的放下通讯器道：“真是不巧的很，本来想和王局长去浴个足，哪知道都满员，要不然去茶楼坐坐吧。”

    张万和联系的地方自然在兴宁大街，王仁彪想起刚才看见的留香浴室那双大脚丫子，赶忙开口说道：“张局长喜欢浴足的话，我恰巧知道一家，若是张局长不嫌弃是个小地方，在下可以陪张局长过去碰碰运气。”

    张万和连续找了几个地方，显然很喜欢浴足，王仁彪借此机会试探张万和，以他这种身份不是特别喜欢不会去那些小巷子，揣摩人心思方面王仁彪下过不少功夫。张万和一听，就知道王仁彪指的是附近小巷子，立马道：“哦，这儿的小巷子里还有吗？走走走，就当饭后遛弯散散步，过去看看，运气不好的话再去茶楼，现在茶楼包厢随时随地去都有。”

    张万和说罢，两人起身，由王仁彪带路前往留香浴室，一路走一路聊，张万和所说和之前家里听见的几乎一模一样，一两次浴足没什么感觉，次数多了之后就会成瘾。聊起浴足价格，王仁彪心里暗自咋舌，总局周边多为五金币，张万和曾经见过十金币一次，据说昭通还有二十金币一次的地方，一天比一个普通人一个月收入还高。

    说话间快到留香浴室，张万和看见那熟悉的双大脚丫子，道：“嗯，我咋看着这么熟悉，莫非这地方是从兴宁大街搬过来的一家？难怪哪家什么健康足道不见了，原来悄悄钻到这儿了，走，去看看。”

    张万和紧赶几步，三步并做两步来到留香浴室门前，抬脚就上台阶，上去后没等进门，突然看见正对留香浴室柜台开了道小门，门头上正是健康足道四个字。张万和转身就进去，刚进门就看见老板正坐在柜台后，另外还有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张万和不止一次见过老板，赶忙问道：“丁老板，麻烦问下还有空闲的技师吗？”

    张万和记得之前这个丁老板没现在这么清闲，不但得亲自守着前边柜台，还得招呼客人，不时打个下手，这个房间要添水，那个屋里要杯茶等等都靠他一个人。生意红火的很，二十个技师三十个房间忙的脚不沾地，就是不舍得雇佣个帮手，柜台前等候的客人都看不起他，时常冷嘲热讽，估计现在想明白了，才雇佣这个小丫头。

    张万和问话的同时小丫头也同时开口道：“欢迎大爷光临，请问大爷几位？眼下只有一位技师没有客人，大爷若还有朋友就得稍等一会儿，婢子先给大爷沏杯茶。”地下是王仁彪的长长的身影，他在门外没进来，小丫头无法确定张万和是否还有同伴。

    健康足道馆租下留香浴室隔壁的茶楼，一番改造后开业刚刚三天，这时候能一口喊出丁老板的自然是原来的熟客，个个都是非富即贵，丁老板赶忙起身道：“瞧爷说的这是什么话，别的爷来了可能照料不周，爷来了哪能没有技师，有有有，少不了伺候爷的技师。”

    丁老板曾经见过几次张万和，不知道他姓甚名谁，不过察言观色知道他颇具身份，身边的人都对他很恭敬，明明看见王仁彪进门，丁老板还是大包大揽表示有两名以上技师闲着没客人。柜台前和对面有两排靠背椅，张万和知道这是特意为等候技师的客人准备的靠背椅，明明小丫头说只有一个技师，丁老板却说有两个，张万和在柜台对面坐下，拍了拍对王仁彪道：“来，少个技师，咱们坐下稍微等一会儿，真是没想到，搬到这小地方还这么红火，丁老板，我看以后你们得办会员卡，适当限制限制，或者提前预约也行，你们咋想起搬到这来，好像依然人满为患。”

    丁老板听后吩咐守柜台的小丫头道：“小店那敢哄骗爷，丫头，去，请师傅出来去，告诉她有贵客登门。”然后转过脸谄媚的对张万和道：“不敢瞒着爷，无论是办理会员卡还是提前预约，最后时间一长必然有利于有钱有势的爷，小店得罪的爷更多，小店端的是开门迎客的饭碗，谁都不能得罪，倒不是小的不知好歹不听爷的劝。搬到这儿没什么原因，主要小店是为了客人考虑，又得考虑小店自身利益，爷今天是小店搬家后第一次来吧？等爷亲自体验一下自然会有体会，哎，技师来了，不敢耽误爷的时间，请爷随技师去包房吧。”

    张万和扭头一看，一位身穿紧身衣的年轻女技师推门进来，女技师非常年轻估计未满二十，身材婀娜惹人上火，身后跟着刚才那个小丫头。王仁彪很少逛赌坊妓馆，在外从不主动招蜂引蝶，他连茶楼酒肆去的都不多，猛然见到女技师穿着火爆，第一次来足道馆的王仁彪还以为这里类似妓馆，张万和在此他只能被动接受。

    张万和基本上一天必去足道馆一次，几个月下来已经养成习惯，他喜欢男性技师服务，足道馆中午饭后开门迎客，到了晚上特别是后半夜，女性技师力道不足。张万和正准备找个借口等个男技师，忽然看见小丫头身后跟着一名身穿紧身衣的男性技师，这才起身给丁老板道谢，招呼王仁彪。

    看见男技师王仁彪不由得一愣，难不成张万和好男风？女技师弯腰低头给张万和施礼，随后小声与张万和简单沟通交流，之后引领两人进入房间。王仁彪进门后忙着观察房间内的陈设，张万和半年来一天一次足道馆，属于足道馆的常客，熟门熟路直接吩咐侍者上干果以及茶水，当然，他没忘记把女技师推给王仁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