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阳对潮女妖不甚在意,满口答应:“好的!我帮你报仇,将她捉来,任你处置!”
“妾身多谢大人!”
胡美人妩媚一笑,而后身子缓缓滑落,跪倒在马车地板上。
一旁的弄玉双目微睁,显然知道她要做什么,面色顿时红润了起来。
姜阳也是懂的,心中感慨!
这那里是胡美人?
这分明是狐狸精!
还是千年妖狐所化!
她实在太懂了!
姜阳感觉自己被迷惑了,已经舍不得胡美人了,被她吃得死死的!
胡美人浅尝辄止,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角,为两人整了整衣衫。
她看向羞的面颊通红的弄玉,妖媚一笑:“玉儿,我们身为侍妾,努力伺候好大人,可是理所当然之事!”
弄玉眼眸低垂,沉默不语。
她觉得自己处境危险,宛如身在蜘蛛网中,挣脱不了束缚,只能闭目等待,等待着别人对自己任意施为。
而胡美人则是可怖的蜘蛛,已经对她张开了獠牙,随时准备咬上一口。
她感觉,自己好难!
当然,这只是她表现出来的模样,实则心中并无什么波澜。
她,也是一个演技派!
姜阳拉起胡美人,笑道:“好了!这些弄玉都懂,不用你来说教!”
“大人你就宠着她吧!”
胡美人见状也没多说,坐在姜阳右侧,依偎在他身旁。
时间平稳过去,已是数日之后。
三万精锐自咸阳而出,来到函谷关,在关内汇合了其他地方抽调的军队,共计有十万之数。
函谷关,是广为流传的雄关,西据高原,东临绝涧,南接秦岭,北塞黄河,近乎不可能被攻破,是秦国最坚实的屏障。
占据它,就能扼守关中之地。
秦国若是东进中原,走函谷关最为合适,关外自不是一片坦途,有韩国修建的要塞。
这些要塞虽不如函谷关宏伟,但想要将之攻破,也得用人命去填。
历史上,秦国灭韩采取的是偷渡黄河,这种方式其实有一定的运气成分。
韩国方面过于懈怠了!
黄河天险,可不是说说而已!
在这个冷兵器时代,十万大军过黄河,是相当麻烦而危险的事情。
除了人,还有马匹、军械、被服、粮草等等,过河是艰难而漫长的。
准备渡河的动静,不可能小,这就容易被发现,渡河的速度缓慢,这就极为危险。
军法有云,半度而击之!
一个操作不当,过河的被包了饺子,河面上的成了活靶子,只能被动挨打。
若是对方有准备,强渡黄河,也只是送死而已,来多少,死多少!
如今,秦国有姜阳,有兵魔神,从函谷关一路平推便是,自不用冒险渡河。
十万军队在关内集合,排队次第入内,当头的是三万来自咸阳的精锐,其中便有姜阳的车队。
车队来到函谷关内,行进速度明显变缓慢,坐在马车上的姜阳清晰察觉了。
他微闭着双目,花了10点源力,刷新了一下世界地图。
他意识进入地图,俯瞰了函谷关,找到了自己的马车,而后一路向前,深入函谷关中,走过十多里的通道。
通道狭长,最窄的地方宽不过一丈左右。两侧都是高山,有的地方平缓,有的地方陡峭。
关卡最外侧,有大致三十丈宽的城墙,两侧都是峭壁,近乎垂直于地面。
城墙与其说是城墙,倒不如说是个堤坝,墙高近十丈,由青石累成,缝隙间有泥土粘合,顶端宽约三丈,上面众多士兵值守。
姜阳见到这样的场景,觉得自己想简单了,打仗是件很复杂的事情。
无怪乎历史记载,六国联军数十万,面对函谷关也只能忘而兴叹。
函谷关地形如此,关外都站不了多少人,真正能见到城墙的,或许不过万人。
除非不计代价,用人命去堆,否则在函谷关之前,一万人和几十万没什么区别。
姜阳意识继续往前而去!
前方的通道宽窄不定,宽的地方有数里,窄的地方也超过十丈。
二十多里后,他见到了一个要塞。
要塞有一段城墙,宽近三十丈,高约三丈,两侧也是垂直的峭壁。
要塞内侧,通道急剧变宽,是一块大体呈圆形的空地,纵横数公里。
空地内扎着众多帐篷,其间有穿梭的将士,当然都是处于静止状态。
姜阳大致扫过,粗略判断有数万人,便又往前方而去。
要塞后方,在一些通道狭窄的地方,也有一些防御,如塔楼,短墙之类。
一直前行了五十多里,才终于出了群山,见到了一片平原。
果然想简单了,单单这条通道,十万大军尽数通过,就要走上一两日。
姜阳暗自感慨一句,意识退出地图,来到了外界。
且说韩国这边。
在姬无夜死后,韩国时局动荡,白亦非接手夜幕,成了新的首领,但夜幕的威势已经大不如前。
被夜幕压制的多年的势力开始发力,相国张开地保举卫庄为大将军。
鬼谷声名在外,有前辈打下的诺大威名,卫庄有资格直接出任大将军。
韩王安恢复青春,似是重振雄风,大胆启用了卫庄,以平衡朝局。
他将卫庄推出,同白亦非打擂台,自己则高居王座,坐看二人争斗。
处于劣势的一方,他暗中扶持,处于优势的一方,他暗中打压。
所谓帝王权术——平衡之道!
韩王安自以为高明,却是磨灭了韩国最后一丝元气。
此时,秦国大军压境,灭国危机在即,卫庄和白亦非罢手言和,共抗秦军。
在姜阳发现的营地中,其中一处营帐之中,卫庄和白亦非相对而坐。
卫庄道:“此次秦国来犯,需得小心谨慎,你我当合力阻敌于外!”
“那是自然!”白亦非冷淡一笑,“只是这指挥之权,还需得商榷一番?”
“哦?”卫庄面色微冷,“我为大将军,王上也授我领兵之权,你这么说是何意?”
“你虽有王上之命领军,但我也监督之权,如何不能商榷一下?”白亦非说着,冷笑一声,“还是说,你别有用心,比如说想借此消耗我的实力?”
“你觉得我会如此做?”
“你不会吗?”
“值此危急存亡之际,你我当摒弃前嫌,顾全大局,同心协力才是!”
“顾全大局?”白亦非嗤笑一声,“大局我自然懂,但我不信你!”
“此次秦国出兵函谷关,有些违反常理!”卫庄深深皱眉,“秦人不傻,不会不知其中难度,却依旧如此,怕是有十足把握。这点,伱难道不知?”
“我自然知道!”白亦非无动于衷,冷言道,“不过,我不信你!”
“你究竟想怎样?”卫庄有些不耐,已是面如冰霜。
“我们的人轮番守城,时间必须一样。”白亦非神色认真,“而且,我的人守城时,必须由我指挥!”
“可以!”卫庄拂袖而起,转身离去,“就这样的小事,还要拉我来商榷,当真是鼠目寸光,你当我卫庄是什么人?”
白亦非目送卫庄离去,冷笑一声,暗道:你就是这样的人!若能借此消耗我的实力,你绝不会手软。
两人争斗许久,对彼此相当了解,他深知卫庄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他自然知道顾全大局,但卫庄不是韩人,当真就会顾全韩国的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