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下大家的反应，保罗转身向外走去。

    警员们让开一条通道，目送这个无视法律的大人物离去，无人阻拦。

    不，也不是所有人，只不过有人被阻止了。

    戈登被哈维紧紧抓住，还捂上了嘴。

    “唉，等等我呀。”

    赛琳娜抱着肥猫丹尼尔追了上去，阿福和布鲁斯随后跟上。

    看到保罗离开后，哈维放开了戈登。

    “为什么要拦着我，他杀了杰罗姆，他违法了！”

    戈登大声说着。

    “那又怎么样？如果你去抓他，你猜他会不会也给你一枪？

    “然后你再猜猜结果是什么？

    哈维突然抓住戈登的衣领，把他拉到身前，一脸狰狞地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告诉你，没有结果！”

    戈登更加激动了，大喊：

    “他违反了法律！”

    哈维看着一脸愤怒和不甘的戈登，松开他的衣领，表情缓和了下来，有些嘲讽地说道：

    “他是市长，或许可以修改法律。”

    莎拉·艾森这时用不带任何感情的语气大声命令：

    “散开，收拾现场。”

    众位警员神色复杂，有沉思，有惊恐，有崇拜，还有习以为常。

    保罗今晚用他肆无忌惮的行为，给在场警员的心中埋下了一粒种子，等生根、发芽、长大后，却不知会结出什么样的果实。

    ……

    布鲁斯并没有回韦恩庄园，他跟随保罗回了别墅，因为他有很多事情想和保罗谈谈。

    这次谈话只有保罗和布鲁斯二人。

    没等布鲁斯开口，保罗首先说道：

    “布鲁斯，我记得曾经和你说过我做事的原则，在我朋友被杀的那天晚上，还有在你受伤住院的时候。”

    “但这次你违法了，而且警察已经抓住了杰罗姆，他还没有经过审判，你无权直接杀死他。”

    “违法？审判？之后呢？送进阿卡姆疯人院，等他逃出来继续？”

    保罗连续提问。

    “法律需要遵守，它可以保护大多数普通人的利益，维护这个城市的秩序。”

    “可我并不是普通人，我有力量去做我想做的，况且这个城市的秩序也不全是由法律维护的。”

    保罗摊开双臂，耸了下肩，接着又说道：

    “我们没必要为这个话题继续争论下去，不会有结果的，因为你没有能力来阻止我，还是说说今天你的事情吧。”

    布鲁斯低下头，思考了片刻，长长吁了一口气，说道：

    “力量，好吧。

    “今天我被杰罗姆抓住后，他带着我来到了一个游乐场，他把很多普通人当成道具，他杀了他们，还想杀了我

    “可最后我打到了他，那时我差点杀了他，可最终放弃了。

    “那时我们在一所镜室里，我真的想杀了他的，可我从镜子里看到的自己，和倒在我身下的杰罗姆一模一样。

    “我有种感觉，如果我杀了他，我就再也不是我了。”

    保罗静静的听完布鲁斯的叙述，想了很久才说道：

    “布鲁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或许你是对的。不过想让别人认同你的原则，遵循你的理念，你知道最需要什么吗？”

    “是什么？”布鲁斯问道。

    “力量！如果你没有力量，也许今天你就死了，你也不可能选择是杀了杰罗姆还是抓住他，让他接受审判。

    “正确的理念，坚定的信心，强大的力量。

    “缺一不可。”

    布鲁斯陷入了沉思。

    保罗看着眼前这个有些迷茫的少年，笑了笑，说道：

    “那么，我们还是朋友吗？”

    “当然！”

    布鲁斯没有丝毫犹豫。

    “那太好了。我记得你和我谈起过，你父亲有一个好朋友，魔术大师乔瓦尼·扎塔拉。我找他有重要的事，能帮我联系下吗？”

    “乔瓦尼叔叔？当然可以，现在太晚了，我明天上午就联系他，能知道找他是什么事吗？”

    “关于魔法方面的问题，对我很重要，和其他人无关。”

    谈话结束后，保罗在房间自言自语道：

    “我快成少年蝙蝠侠的引导者了。”

    ……

    保罗从布鲁斯那知道了乔瓦尼·扎塔拉的联系方式，约定了一个时间后，登门拜访。

    魔术大师独自接待了保罗，这是一位非常英俊的黑发中年人，他的双眼仿佛时刻在散发着智慧的光芒，好像能看透一切。

    保罗先感受了下对方的情绪，没有明显的恶意，于是很客气地说道：

    “乔瓦尼大师，相信您可以看出我不是魔法世界的人，不知道这么称呼您是否妥当？”

    乔瓦尼笑了笑：

    “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了，我能感觉到你的不凡。不必客气，让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另外一切超凡都可以归为魔法。”

    保罗有点不太懂乔瓦尼的话，不过没有细想，拿出了照片递了过去，并说道：

    “您看下这张照片，虽然这是一个复印件，但是可以保证真实性，原件我看过了，它拍摄于1918年，但是上面居然有我。”

    乔瓦尼仔细看了下照片又看了看保罗说道：

    “时间穿梭在魔法界并不是太困难的事。”

    “您的意思是我穿梭时间到了那个年代，并拍下了这张照片，可这位女士从未在历史中出现过。”

    保罗指着照片上笑容灿烂的戴安娜说道。

    “也许你们都是穿梭时间过去的呢。不过我对时间魔法涉猎很少，我可以为你介绍一位擅长预言的大魔法师，她应该可以解答你的疑惑。”

    乔瓦尼耸耸肩，先是很随意的说了一句，然后又正色道。

    保罗：“她？”

    乔瓦尼语气有些复杂，带着一些敬畏，同时还有一丝不屑，说道：

    “是的，大家都称呼她为上都夫人，魔法界的预言大师，可以测算过去、未来。她就居住在哥谭，和你一个城市，相信以你的能力，可以轻易找到她。”

    保罗听出了这位魔法师的话语中有推据的意思，没有再要求对方直接解惑。

    “那么我怎么找到这位预言大师呢？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才能获得答案呢？

    “还有，感谢您今天的讲解，我需要支付什么？”

    乔瓦尼笑着说：

    “以后要先谈好价格再提问题，至于这次的费用，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至于上都夫人需要什么，我不知道，每个法师需要的东西都不同。”

    保罗站起身来，鞠躬示意：

    “太感谢了，有什么地方需要我，您请说。”

    乔瓦尼郑重地说道：

    “所有接触超凡的人其实都是可怜人，身不由己。我有一个女儿，如果有一天她遇到麻烦了，那时你正好有能力帮到她，请帮她一次，只需要一次。”

    保罗满心疑惑，可看到这个魔法师不想再说，只好保证道：

    “如果我力所能及，一定会帮忙。那么我就不再打扰您了。”

    乔瓦尼收起了微笑，沉声说：

    “最后一个忠告，以后接触魔法界的人一定要事先谈好条件。”

    ……

    保罗越听越是一头雾水，回到了哥谭，开始安排人手，寻找这位预言大师。

    让保罗意外的是，这位大师就住在上东区的一栋独立公寓中，还经常给那里的富豪和精英们做占卜，在小圈子里相当有名气。

    没有耽搁，立即前往。

    路上还感叹：

    “我这属于骑驴找驴了。不过乔瓦尼那也不算白去，至少认识了一个魔法师，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学习魔法。

    “既然日常给富豪占卜，那就简单了，美刀开路，这个我不缺。”

    来到公寓后，保罗见到了这位传说中的预言大师，占卜家上都夫人。

    她给保罗的第一印象就是非常年轻漂亮，穿着翠绿色的宫廷长袍，一头柔顺的披肩黑发，仿佛能反射光芒，带着金色的护腕，既有少女纯真，也有成熟美妇的风韵。

    然后给保罗的印象就是极不正经，像极了前世公司里那些随时可以开涩情玩笑的女同事，她们经常开车到男同事脸红败退。

    “您好，上都夫人，今天我有事请教。”

    “我一点儿都不好，早上就预感今天没好事，坐吧，什么事直接说，一个问题十万，未来的市长阁下。”

    保罗有些无语，暗自心想：看来我看人还是挺准的。

    又回想了下自己穿越前知道的信息。

    这位上都夫人叫妮缪·印万都，是上古先民，森林仙女，属于凯尔特神系，她的姐姐就是大名鼎鼎的湖中女仙，赠送过亚瑟王胜利与契约之剑，就是王者之剑、断钢剑。

    她能够永生不死，长生不老……

    不再多想，免得惹对方不高兴，保罗从对方第一句话就感受到了她的古怪脾气。

    保罗把照片递过去，把对乔瓦尼的问题话又说了一遍。

    “四十万，就是普通的穿梭时间，不过你还带着猫一起穿，够奇葩的。

    “那个女的估计也是。看不到本人，没法准确判断。

    “历史上没出现，现在也没找到，太正常了，地球上没找到的人多了。”

    虽然答案很不满意，基本白花了四十万，不过保罗不打算放弃，毕竟眼前这个魔法师可以用钱解决，于是又问道：

    “那么可以帮我看下过去、未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