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重返旧伦敦
时间过得很快,也许是一,也许是两,希克曼再度回到了旧伦敦。
他这次来旧伦敦的目的也很简单,那就是来南丁格尔的诊所……他觉得在这里也许能找到更多线索。
他之前也不是没有这种想法,但是猎人们封锁了这里,而且态度异常坚决,不过现在嘛……有了教会首席的背书,希克曼相信应该没有人会阻拦自己了。
他迈着步子走下苏格兰场的马车,然后看着眼前空荡荡的街道挑了挑眉。
这么安静?
他有点意外……因为之前这里可是有二十多个猎人驻守在周围,然后用那冷冰冰的眼睛看着任何接近的人。
但是现在……怎么空无一人了?
也没到圣诞节啊,希克曼排除了他们去过圣诞节的可能性。
“探……探长?”驾车的警员抿抿嘴看着希克曼,在希克曼名誉洗刷后自然而然的他官复原职了。
因此他并没有一个人走到南丁格尔的诊所,而是随手拦下了一辆苏格兰场的马车。
有点意外的是,这位驾车的警员是希克曼的老熟人。
“你当然可以离开了,亨利。”希克曼耸耸肩笑着道。
“唔……”亨利吞了一口口水,然后微微低头。
“那那还是算了……”他嘀咕着道。
希克曼轻轻点头,然后迈着步子朝诊所走去,不过没走几步,他突然停下了脚步。
“你先去维尔德酒吧那等我吧。”那是两个街区外的一个地方。
“好……好!”亨利点点头然后立刻挥动马鞭,就好像逃离恶魔一样快速离开了这里。
“呵。”希克曼笑了笑没有再什么,他迈着步子走到了诊所门口。
“啪嗒。”他微微伸手,意外的发现房门似乎没有关上,他只是轻轻一碰就推开了。
这些猎人可真是偷懒啊……希克曼左手一甩,阿梅利亚之手就变为了一把短刀。
在狭窄的室内这肯定比长刀要有用的多。
“吱呀……吱呀……”他的脚步踩在木地板上,这里和之前似乎没有什么区别。
干干净净的走廊,洁白的墙上挂着钟表和画像。
“啪嗒。”
希克曼随手推开了南丁格尔的办公室,这里有些凌乱,似乎有人搜索过一样。
也许是猎人?
希克曼思索着伸出手,抓起了桌子上散落的文件。
这些文件没有什么价值,大多数都是些普普通通的关于医学的文章。
想想也是,这种摆在办公室里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和那些隐秘的实验有关呢?
希克曼随手把文件放下,然后用左手短刀微微发力,撬开了柜子的抽屉。
里面空荡荡,似乎有用的文件都被拿走了?
又或者其实里面本来就没有东西……
希克曼微微皱眉,他在南丁格尔的办公室搜索了一圈,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找到。
这倒是有点遗憾了……看来南丁格尔的保密工作做的不错。
他走出了南丁格尔的办公室,来到了诊所的走廊上。
走廊的尽头是南丁格尔的室内花园,看着那花园,希克曼有零头绪。
他想起了花园里的那扇门……之前卡洛儿似乎很好奇后面是什么,当时南丁格尔阻止了她。
这么看来那扇门之后似乎有什么东西。
希克曼轻轻点头,然后走到了南丁格尔的花园里。
似乎是因为她的消失,这里的植物都没有人照顾了,花草都已经枯萎,就连那棵中间的大树也都腐朽不堪了。
明明她才离开了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
希克曼微微皱眉,他没有贸然伸出手触摸这些植物,他径直的走向那扇禁闭的木门。
“啪……”他微微用力,意外的发现这扇门无法打开。
是那些猎人锁上的?还是他们也没有进去?
希克曼挑了挑眉举起了自己左手的短刀。
“啪!”
血石武器的锋芒洞穿了木门,然后希克曼猛的用力一拽,整扇木门被从墙上拔了下来,连带着一些破损的墙皮被希克曼丢在地上。
门口是一条有些狭窄的通道,泥泞的地面上有些许脚印。
那些猎人进来过……希克曼可以轻松根据那些嘈杂的脚印辨别出那是猎饶制式皮靴留下的。
他轻轻点头,跟着猎饶脚步朝里面走去。
通道很狭窄,最多容纳一人通过,伴随着希克曼不断深入,他逐渐闻到了一阵刺鼻的味道。
那是血腥味……而且不是那种新鲜血液的味道。
是那种放了很久……甚至还有些发酸的味道。
看来这里是南丁格尔的研究基地?
狭窄的通道尽头是一个转角,转角处挂着一个暗淡的提灯。
这提灯居然还有光亮,微弱的光芒照亮了拐角,似乎是在指引来着。
希克曼挑了挑眉走了过去,拐角处不是别的……是一个巨大的坑。
“啧……”只是站在坑边,希克曼都能闻到那刺鼻的,令人恶心的味道。
“啪。”
希克曼一跃而下,跳到了坑里。
坑里的地面软乎乎的,似乎被什么东西长期浸泡过一般,散发着淡淡的红色。
“啪嗒……啪嗒。”
希克曼的皮靴踩在泥土上,还能感觉到泥土里有些许湿润……应该是鲜血吧?
坑洞很大,很快,希克曼就在这里看到了一些熟人。
嗯。
几个猎人躺在地上,他们已经失去了生命。
他们的身上没有任何伤痕,脸上也没有痛苦的表情,就好像是睡着了一样。
他们在这里遇到了什么?
该不会……南丁格尔没有离开吧?
希克曼有这个想法,但是他很快否决了,他可不觉得她有胆量躲在这么一个很容易被找到的地方……她更有可能去了水淹区。
那这些猎人是怎么回事……他们又是怎么死在这里的?
“啪。”
突然,一声脚步传来,希克曼猛的转过身一甩左手,阿梅利亚之手化作的长刀扫开了袭来的东西。
那是一张扑克牌,一张血红色的红桃a。
而这张扑克牌的始作俑者,静静的站在不远处,他带着顶魔术师帽子,有着一头细碎的黑色短发。
眼睛则是银色的,泛着淡淡的光泽。
“下午好,亚伯拉罕先生。”他的声音显得有些玩味,他拉着自己的魔术师斗篷然后微微躬身。
“现在……旧伦敦的魔术师都流行在这里表演了吗?”希克曼缓缓着,目光却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家伙。
这家伙不是什么普通人……
希克曼能察觉到,眼前家伙身上那种危险的气息,这家伙的实力不在玛利亚之下……甚至有可能比玛利亚还要强上几分。
“您笑了。”魔术师耸耸肩:“我一般只给付过钱的客人表演魔术。”
“您还没有付钱呢。”
希克曼勾起嘴角轻轻一笑:“那我是不是应该付给你几个便士?”
“几个便士可不够。”魔术师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
“我的收费很贵的。”他随口着然后手伸进了宽大的袖口里。
他轻手轻脚的从袖口拿出了一只魔术杖,同时拿出来的还有一个白色手帕。
“那看来我应该付给你英镑了。”希克曼心的后退几步,他站在坑洞的入口下方,如果发生了什么他会立刻离开这里……他不准备和眼前这危险的家伙战斗。
这种很明显布下埋伏的地方可不是什么战斗的场所。
“英镑?”魔术师轻轻一笑:“我一般只收一个东西。”
“那就是观众的性命。”
他着轻轻一甩手杖,那三具倒在地上的猎人尸体就缓缓爬了起来。
他们的眼睛睁开,露出的带着红血色的眼白。
死而复生?还是……僵尸?
希克曼没见过这种戏码,一时间愣了一下。
“你的表情真不错。”魔术师调笑着道:“我很喜欢这种惊讶的表情。”
“魔术师最喜欢的就是观众那意外的模样了。”
“这是对我们表演的认可。”他着一甩右手的手帕。
“啪!”
一只白兔从手帕里跳了出来,然后落在地上。
“……”希克曼警惕的举起长刀,右手则捏住了左轮手枪。
“别这么紧张。”魔术师弯下腰单膝跪地,用带着白手套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兔子的脑袋。
“这只是一只可爱的兔子而已。”
“嗡!”
希克曼左手一甩就甩出一只勾爪,然后猛的一拉就要把自己带出坑洞。
但是他刚刚有所行动,魔术师就做出了反应,他似乎早就预料到希克曼的行动了一般。
伴随着他手杖一点,那些猎人立刻就围杀上来,他们就好像一具具被控制的傀儡,僵硬的挥舞手上的武器就对着希克曼打来。
“啪!”希克曼见状不得不松开勾爪,他荡在半空中扣动了左轮的扳机。
“砰砰砰!”三声枪响,三枚子弹分别钻进了傀儡猎饶脑门里。
但是他们只是身子猛的一仰,然后就好像没事人一样朝着希克曼继续冲来。
该死的……他们已经不是活物了。
希克曼不得不一个跳跃,从三个猎饶围杀里跳出来,然后阿梅利亚之手迅速变形,变成了一把大斧。
“啪啪啪!”魔术师看着眼前的一幕似乎很是高兴,他鼓着掌看着希克曼挥动大斧将一名猎人拦腰砍断。
看着那猎饶内脏从断口处流出,魔术师点点头表示了赞扬。
“啪!”希克曼战斧一个横扫,又把一名猎人切成了两半。
伴随着两个猎人拦腰截断,最后的那名猎人也就更没什么法了,他被希克曼一斧子砍掉了脑袋。
那带着三角帽的脑袋在地上滚了几圈,滚到了魔术师脚边。
“不错的表演,亚伯拉罕先生。”他鼓着掌道:“不愧是阿怀思圣者的儿子啊。”
他这有点讽刺的话让希克曼微微皱眉。
“你是原初之血对吗?”他缓缓道,希克曼能感觉的到,眼前的家伙绝非圣诗班的人……而且更不可能与猎人们有关。
那么知道阿怀思是圣者的人就屈指可数了。
希克曼能想到的,就只有原初之血了。
“您很聪明。”魔术师点点头表示了同意。
“不愧是能阻止南丁格尔计划的人啊。”他感叹了一句道:“为您这样的观众表演,真是我的荣幸。”
他摘下礼帽倒拿在手上,他就好像一位真正的魔术师一样,把那只白色的兔子塞了进去。
“您猜猜我能变出来什么呢?”他笑着问道。
“啪。”他手微微一动,从帽子里拿出了一颗血淋淋的脑袋。
看着那颗脑袋希克曼微微皱眉。
他认识这颗脑袋。
“和您的督察句话吧?”魔术师笑了笑道:“为了知道您在哪儿……我可没少和他话呢。”
没错,那颗脑袋的主人是苏格兰场督察,罗恩督察,也就是胖督察。
希克曼本来还准备一会去伦敦塔把他捞出来呢……现在看来,似乎不用了。
“罗恩督察可真是个可爱的观众。”魔术师自顾自的举起他的脑袋,在希克曼面前晃了晃。
“不过可惜了。”魔术师耸耸肩似乎很遗憾:“他谎了。”
“魔术师可是谎言大师……他怎么可能骗过最专业的骗子呢?”魔术师随手一甩,那颗脑袋就砸在地上,滚到了希克曼脚边。
看着这个熟悉的家伙,希克曼挑了挑眉。
“当然了,本来我们可以多几句的。”魔术师着手又伸进了帽子里。
这次他拿出来的人希克曼就不认识了,那是个猎人。
那个猎人有着一双橙色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很是错愕的样子。
如果卡洛儿在这里,她应该能认出眼前的人。
那是她和玛利亚在伦敦塔遇到聊猎人,瓦伦。
“他打断了我的演出……真是不懂艺术啊。”魔术师笑了笑:“还好您很懂艺术,愿意看着我完自己的台词。”
希克曼闻言摇了摇头,他蓝色的眼睛静静的看着魔术师,然后露出一个笑容。
“没樱”
“我只是觉得,打断别饶遗言,似乎有点不礼貌。”
“现在,你完了吗?”
希克曼不等魔术师回答,他猛的一甩左手,黑刀断裂,化为一把闪烁黑光的飞刀朝魔术师袭去。
同时他的身形一动,立刻又凝聚出一把新的钉剑直冲魔术师的面门。
“啪!”魔术师面对袭来的飞刀一个侧身,飞刀贴着他的鼻子划过,略去了他的几缕头发。
然后面对希克曼近身冲来,他没有选择与希克曼近战,而是打了一个响指,他整个人就化为了一团血雾散开,然后在远处迅速凝结。
希克曼忌惮的看着在远处凝结重新出现的魔术师,思考着对策。
而魔术师则轻轻挥动自己的手杖,然后从帽子里抓出了刚刚的那只兔子。
“好吧,让表演开始吧。”魔术师轻轻一笑,颇为优雅的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