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崖居的打斗持续不到半盏茶时间。
不过。
声势浩大的动静已然惊动千里山及南阳坊市,只见两个方向都有修士正在快速前来,赫然是想要看看能否趁火打劫,浑水摸鱼的,毕竟这几年王家可谓是混得风生水起。
王义嬅扫了一眼。
立马道:
“姑祖母,侄孙女先行告退了。”
作为情报司司主她身份向来隐秘,如今族里尚未有一个合适的身份让她隐藏,现在并不适合在众人面前露面。
王义嬅行了一礼。
转身对王义安摊开手掌:
“义安,辛苦了。”
“五姐才辛苦。”
王义安不舍的摸了摸胸口的玄龟护心镜,中品灵器的威力他今日算是真正见识到了,此时要归还万般不舍,不过还是利落的接了下来,递给五姐。
五姐一手抱着琵琶。
脚踩飞天绸缎消失在阔里山的密林中。
古崖居的颠倒五行阵被巫马正乾蛮力破除,不过关键时刻王天凤却是及时撤去了法阵,故而阵盘阵旗并未有明显损坏,还能布阵,后续再进行修补一二即可。
王义安扫了眼显露人前的灵桃树:
“姑祖母,还请劳烦你出手重新布下颠倒五行阵。”
“嗯。”
王天凤颔首。
经过刚才一战,她脸色有些苍白,眉心处的那颗红心痣显得愈发明显,这是属于王家族长一脉的标记,与王义安眉心处的那颗同出一辙。
只见她十指翻飞。
南为火,北为水。
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后天八卦对应的方位分别设下一面面阵旗。
最后往中枢阵盘中打入一道法决。
霎时。
一层薄薄的青光从古崖居四周升起,化为一个光幕像一个大碗一样倒扣下来,随着她法印一变,青光敛去。
古崖居原来的地方已经变为了一座平地。
王义安松了口气。
随后。
目光落在地上的两具尸首。
手起刀落。
手里拎着两颗大好头颅,走到阔里山的入口的平地上,特意的扦插了一根长长的竹竿,两根竹竿分别插上巫马正乾,巫马正飞的头颅,两颗头颅死不瞑目的惨状格外显眼。
两颗头颅一个对着南阳坊市的方向,一个对着千里山的方向。
“犯我王家者,死!”
一面用巫马正乾祖孙二人鲜血写成的六个大字旗帜高高的随风飘扬,在今晚整个滦州都意识到,王家已经不是昨日的王家,而是一个拥有斩杀筑基后期修士的实力的欣欣向荣的王家!
等到众人来看到这一幕时。
一个个瞳孔一缩。
特别是张家人。
他们张家如今可是占据着王家的一条三阶灵脉。
看这样式。
已经从柳家手里夺回千里山闫阳木林的王家,显然是在给他们张家下战帖,牛首山的那条灵脉迟早要夺回来。
.......
古崖居发生的一幕。
很快传到北山郡张家。
后山禁地州。
张家族长张浩天正和族里另一名筑基修士张广沅正在商议着什么,听到仙鹤的报信,一个两个愣了好一会儿。
许久。
张族长张浩天才喃喃道:
“二叔,如今看来这王家崛起之姿势不可挡。”
张广沅面露忧色,作为年近两百岁的老人已经没了进取之心,只想保住祖上基业,他有些忧心忡忡道:
“若是王家赶在我们之前先晋级一名筑基,只怕牛首山那条三阶灵脉就要拱手归还了,族长,你看,要不我们还是先行前往越国商会打探一二?我听说近期会有一场拍卖会,暗地里有消息传递出来,此次拍卖会上有筑基丹流出、”
张家族长张浩天叹了口气。
无奈道:
“二叔,越国不同于我们燕国灵气匮乏,他们一宗三大家族财力雄厚,哪一次筑基丹流出不是悉数被他们收入囊中,依照我们的财路,想要竞拍一枚筑基丹,无疑是蹄天方夜谭。”
张广沅一股无力之感爬上心头。
有些自责道:
“若是族里有筑基修士,想要培育出一名筑基则更为简单许多,可我如今这副鬼模样,就宛若供桌上到一个活着的灵牌位,半点帮不了族人。”
张广沅眼里尽是自责。
张族长张浩天却道:
“二叔,若不是你,我们如何能找到那血煞之地,不管如何,这也是给了族里想要筑基的族人一次机会。”
血煞之气筑基。
若是心神不稳,便会被心魔缠绕。
一不小心便会身死道消。
张族长张浩天看向南山郡方向,喃喃道:
“血色通道的出现给了我们张家一个契机,若是有儿郎们能够经过血色通道的历练,那进入血煞之地筑基之时便多了五分把握。”
........
东山郡柳家。
柳族长柳尹飞听到巫马正乾被灭却是在三天后。
柳族长柳尹飞眼窝深陷。
一看就是纵欲过度。
他双脚都有些漂浮,不安的在议事厅上来回踱步:
“王家.....王家竟然将一名筑基后期修士斩杀了?他们王家的唯一筑基修士不是在清虚门吗?怎么?王天仁那个老鬼下山了?”
话毕。
柳族长柳尹飞脊背一凉。
忽的靠近下首的不动如山的柳依依:
“依依,这王家不会记恨我们霸占了他们千里山闫阳木林百年而杀上门来吧,这....他们连筑基后期都能灭掉,若是打上山门,我们柳家.....可是要遭受灭顶之灾啊,要不,我们....我们和你姑姑婉贞联系联系,从族里把这百年来闫阳木林所出的灵石连本带利的归还给王家,你看如何?”
“好,就依照祖父的意思。”
柳依依平静回了一句。
柳族长柳尹飞觉得自己受惊不浅,连忙摆手让柳依依着手去办,自己则转身回到房中,一把将正起床的倩女丢到床上。
翻身而上。
动作粗暴没有了平日的一丝温柔。
“啊,老爷,你弄疼我了。”
倩女娇嗔一声。
两条玉腿瞬时盘上柳尹飞的脖颈。
柳尹飞却是一把把她翻了过来,跪趴式,拉着她双手,拼命耸动,每一次都撞击到最深处,像是要把所有的恐惧与不安化为滚滚欲火尽数倾斜在倩女身上。
不一会儿。
倩女便连忙告饶。
只是。
平日里言听计从的柳尹飞此刻却化身为野兽。
半点也听不进去。
直至天明,方才怒吼一声,倒在床上,床单早已经殷红一片,倩女也早已晕死过去。
柳尹飞双目无神的盯着床幔。
心底的不安与空虚却没有得到一丝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