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的路被让开来,薄纱遮面的陈嫣然在一群女眷的簇拥下,缓步跟随徐浩天一行来到陈府门前上轿。
此时,迎亲人员的手中,都多出了一盏灯笼,竟然将长街照若白昼,同时烟花再次出现,先在陈府门前大肆燃放了一会儿,缤纷夺目,令人眼花缭乱,美不胜收。之后,便又开始随着迎亲的队伍一边绽放一边前行。
伴随着一路的烟花声,惊呼声,大喊声,大笑声,恭贺声此起彼伏,迎亲的队伍终于抵达了别院门前。
新娘子下了花轿,门前早已有下人铺好了红毯,专候新郎和新娘一起跨越门口放置的马鞍(寓意平平安安),随后二人继续前行,步入大堂之中,只见陈松一身锦袍,高冠博带,正捻须含笑,端坐于正椅之上,颇有三分仙风道骨气质。
不一会,就听到主婚人朗声喊道:“羣祥既集,二族交欢,敬兹新姻,六礼不愆。羔雁总备,玉帛戋戋,君子将事,威仪孔闲。猗兮容兮,穆矣其言。新娘子已到,行礼!”
徐浩天与陈嫣然站到堂中,面对堂外,听得主婚人一声“一拜天地”,便一齐朝前行礼。
然后转过身来,对着正堂,又听得主婚人一句“二拜高堂”,便朝着陈松行礼。
徐浩天深吸了一口气,又转过身来,陈嫣然亦转身过来,无须海誓山盟,亦不必海枯石烂,四目相对的瞬间,便已然感应到千年的姻缘相牵。
“夫妻对拜!”主婚人的声音再度响起,徐浩天与陈嫣然相互对拜了下去。
在众人震天的欢呼声中,主婚人的声音又一次响起:“送入洞房!”
众人欢呼雀跃,叫好不停,簇拥着二人往洞房而去。
进入洞房,二人又行了沃盥礼,即入席前的洁手洁面,象征二人当以纯洁明净之心投入新的生活之中。
之后又是同牢礼,本来,男女七岁坐不同席,食不共器,然今后二人要共同生活,同席而坐,同餐而食,所以称为同牢礼。
然后是合卺礼,将分开的两半葫芦合二为一,以示永结同好,同甘共苦之意。
三礼行罢,终于到了最终的环节。陈松进到屋中,一把缠了红绳的剪刀握在手里,到了二人跟前,从二人头上各剪下一缕发丝来,又接过侍女递来的一个锦囊,将两缕发丝结成同心结,然后放入了其中。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陈松郑重的念道,然后拉过徐浩天与陈嫣然的手叠在一起,将那锦囊放于二人的手中。
一切礼成,陈松离开了洞房,顺带赶走了外面看热闹的人群。翠云进得房中,一脸羞红地帮徐浩天除去头上的装束,又给陈嫣然卸了浓妆,脱了礼服,除了头上复杂的装饰,放置好饰件和衣服,然后持烛而出。
洞房自现在起,只属于徐浩天与陈嫣然这对新人了。徐浩天伸手,搂住身着单薄衣物的美人儿,让她伏在自己怀里。
“嫣然,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他嘻嘻笑着,用手很温柔地抚着陈嫣然那头散乱的长发。
陈嫣然也放开矜持,伸手搂住徐浩天的腰,将整个身子都倒在他的怀里,内心充满了欣喜,红着脸抬起了头,“夫君,妾身今天真是欢喜死了,以后嫣然……妾身就是你的妻了,你可要好好疼我才是!”
“嫣然,你是我这辈子最亲密的人,我不疼你,还疼谁呢?”徐浩天笑着抬起陈嫣然那再次低垂下去的头,轻轻将一个吻印在她的额头上,温情款款地说:“嫣然,能娶你为妻,是我徐浩天这辈子最大的福份,任何时候,你都是我心目中最重要的人,没有之一,没有人可以取代!”
这话让陈嫣然更是感动,更加搂紧徐浩天,身子完全贴在他怀里。徐浩天也开始抚摸她身体的其他部位,从柔嫩的肩膀、鹅白的脖颈开始,慢慢转向她早已布满绯红的背脊、盈盈一握的纤腰,并开始亲吻她的柔荑、以及雪白粉臂。
突然陈嫣然感觉到温热不断从唇上传来,原来徐浩天已经轻轻点到了她的唇上,在她发出一声轻微的“啊”声后,就没了声息,两人的唇舌马上纠缠在了一起。
......
翌日清晨,“公子、夫人,该起床了!”传来轻轻的敲门声,还有翠云轻轻的叫唤。
还有些迷糊的徐浩天一下子反应过来,忙拍拍怀里陈嫣然那光洁的身子,“嫣然,快,起床了,一会要误了行礼的时辰……”
“啊,什么时辰了?”陈嫣然睁开惺忪的眼睛,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看看徐浩天的赤身,再看看自己露在被子外那一片雪白,一下子羞红了脸,一把扯过被子,遮挡了起来。
“要不要为夫先帮你穿一些!”看着陈嫣然的美妙身段,徐浩天小声地提议。还没等陈嫣然同意,他已经在逐件帮她穿上贴身的衣裤,顺便享用了些动人春色。
过了好一会,徐浩天才招呼翠云进来,替陈嫣然梳洗打扮,同时小青小芹也跟着进来,伺候徐浩天洗漱,帮他整理好衣着,梳理好头发。
花费了小半个时辰时间,陈嫣然终于整好妆容,徐浩天这才发现,她头上的妆式已经和往常不一样了,不再是少女时期的堕马髻,而是变成少妇的高盘髻,让初经人事的小妮子看起来更加成熟稳重、明艳照人。
当新婚夫妻二人来到大堂,向陈松行完礼后,也到了回门的时辰,徐浩天和陈嫣然坐着马车,相依偎着前往陈府,拜见陈宝和陈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