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我既一人,尽压天下罗天大醮篇第二百五十章:剥离吕慈记忆;那段黑暗的过往;你听过富士山的歌唱吗?“你?怎么会是你?”
“你个孽障,竟敢联合外人,倒反天罡!”
吕慈将眼珠子睁着浑圆,如一只愤怒的狮子,恨不得冲上去,将眼前的年轻男孩狠狠撕烂!
可当他看清吕良的那高大身形时,又不由得目光一怔,紧接着面皮就肉眼可见的颤抖起来,难以置信道:“你,你的肉身改变了?”
吕良露出一抹复杂的笑容,走到了陆瑾身前,双手插在裤兜中,昂首挺胸,直勾勾看着吕慈:“是啊,我的肉身改变了,而这一切正得益于,你费尽心思让我们掌握的双全手啊哈哈。”
闻言,吕慈瞳孔再度缩紧:“你,你真的觉醒了双全手?”
“你为什么知道明魂术的秘密?你真的觉醒了双全手?”
此刻的他,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
吕良点了点头,将双手抽出裤兜,让一蓝一红两团炁息,随之出现在了他的掌心,散发着奇异的波动,“太爷爷,您费尽心思从小训练我们,不就是为了这八奇技的双全手吗?”
“所以当年你得知,明魂术修炼的最好的吕欢死了的时候,心情应该很不好受吧……所以才会不查清真相,就听从大房的一面之词,要将我绳之以法,嗬嗬。”
“可我和吕欢一样,也是您的子孙啊,难道您对我们的偏爱,就是以明魂术的修为高低决定的吗?又或者说,你关心的根本不是我们,你只是追求这奇技双全手罢了。”
“不如咱们做个交易,您既往不咎,让我风风光光的回归吕家,而我也将给吕家带来,完整的双全手。”
一字一句,让吕慈的脸色一变再变。
他自然明白,自己这孙子此刻,自然不是向他讨要什么赦免,而是在控诉,在质问。
吕慈目光颤动,在一瞬间表现的,如同无措的普通老人一般,只是很快,又恢复了古井不波的模样。
他看也不看吕良,目光转而扫视过了在场的小辈,最后落到了一旁的陆瑾身上,沉声道:“陆瑾,你这是什么意思?”
“带着一群小娃娃,夜闯我吕家祖宗祠堂,鬼鬼祟祟如同老鼠,又偷袭打伤我,究竟是因为何故?难道是想挑起两家的争斗?”
“嗬嗬,所谓一生无瑕,干的就是这等下作的事,呸!”
还不等陆瑾回答,一边的马仙洪率先忍不住,向着吕慈冷笑道:“吕慈,你又算什么好东西?难道迫害三十六义,虐待端木英,强抢八奇技,就算得上是光明磊落?”
“就是有你这种贪得无厌之人的存在,才会让我经历那么多的苦难,你真该死啊!”
马仙洪目光通红,恶狠狠的盯着被镇压在墙上的吕慈,如同看待血海深仇的仇人。
在他心中,追寻自己家人多年而未得的原因,他人生的悲哀根源,都是眼前这等败类所导致的!
陆瑾也在这是挥挥手掌,从噬囊之中,取出了一柄锈迹斑斑的长刀,叹了口气道:“吕良悟出双全手,医治好了老田,所以得了太初真人允诺的一个条件。”
“这小娃娃最想做的,就是查清他妹妹吕欢之死的真相,以及这明魂术与双全手的真相,今夜潜入你吕家祠堂,便在这地牢之中寻得了蛛丝马迹,而王也又在你吕家地底,找出了当年魔人瑛太的佩刀蛭丸。”
“种种痕迹,实在是让老夫我心忧不止,所以今夜将事情闹到这等地步,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所以还请吕兄乖乖配合。”
听着众人的话语,吕慈顿时如遭雷击,看着陆瑾手中的那一把锈刀说不出话。
直到此刻,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苦苦隐瞒了这么多年的秘密,全都已经暴露!
又在看向,那向着他伸来蓝光手掌的吕良时,颤抖着嘴唇,咆哮出声道:“你想干什么!”
嗡的一声轻响。
吕良那覆盖着蓝色光芒的手掌,轻易就摁在了吕慈的五官上,属于双全手的力量侵入其中,轻易将其魂灵镇压,让其双眼翻白,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接下来我会将获取到的一切记忆共享给你们,记得守住神念,不要被影响。”
“太爷爷,得罪了!”
吕良说着,摁在吕慈脸上的手掌用力向后一扯,便将其半透明的灵魂牵扯出了体外,再狠狠一攥,从中剥离出其一切过往记忆。
与此同时,吕梁握紧的手掌心处,又延伸出了几道蓝色光线,与在场众人牵连。
下一瞬。
所有人眼前一花,便都见到了,来自吕慈的记忆片段!
……
一片白茫茫的空间之中,有一条细长的蓝色光线,吕良一指搭在那蓝色光线之上,便轻易得见了吕慈的一生。
随后他以妖刀蛭丸与端木瑛为锚点,将相关的片段全部抽离出来,便在极短时间里,拼凑出了大致的真相。
其中有吕慈年少轻狂,便与哥哥吕仁一同纵横江湖,闯出一番威名,获得吕家双璧之美誉的得意之情。
也有在一场异人界青年俊彦的聚会中,初次得见医门世家大小姐-端木瑛时的怦然心动,以及在后来漫长岁月中,苦苦追寻而不得的情感挫折。
又突然转到了出世抗日,救亡图存的热火岁月,以及绵山之战中,得知哥哥吕仁被魔人瑛太斩首时的不可置信与滔天恨意。
从那一刻起,吕慈的记忆之中,便蔓延上了一股阴霾,那往日里桀骜不驯的少年,仿佛一夜之间长大,在意识到了被视为家族未来的兄长,已经死去之后,便果断背负起了,本该由吕仁承担的责任。
随后便来到了关键的绵山之战,吕慈带领家族精锐出战,清扫比壑忍余孽,最后在一处山谷中,遭遇到了一名身穿日本男高服饰的年轻男子。
男子身受重伤,但脸上却挂着狰狞笑容,手中握着一柄泛着魔气的长刀。
正借着吕良给出的媒介,阅览吕慈记忆的众人,立即了解到,此人正是手持妖刀蛭丸的魔人瑛太!
吕慈记忆之中,便是在那一处山谷里,经历一番苦战后,成功围杀了二阶堂瑛太。
“所以瑛太已经死了,死在了吕慈的手中,妖刀蛭丸,也是在那时候流入了吕家吗。”张楚岚双手环胸,认真观看着,眼前画幕中播放的记忆片段。
至少到了目前,吕慈的形象虽不讨喜,但也十分正面的,出山抗日、为兄报仇,没干什么坏事。
但下一刻,那记忆片段中又产生了新的转折。
就在吕家精英成功为杀了瑛太之后,吕慈直接激动地双膝跪地,用双手捶着地面,痛哭流涕地呼喊着自己兄长的名字。
但就在他的左侧,还有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目光痴迷的盯着,被瑛太插在地里的紫色长刀,随后在所有人注意不到的情况下,直接走上前,一手将其拔了出来。
下一瞬,这中年男人的眼中,随之露出了一抹妖异的紫光,没有任何犹豫的高举起手中蛭丸,狠狠向吕慈当头斩下!
有血液飞溅,碎骨横飞。
是另一名吕家的弟子,在关键时刻拦在了吕慈的身前,成为了刀下亡魂。
整出山谷中立即充斥着,不可思议的吼叫声与呐喊。
第二场战斗正式开始。
吕慈一边痛苦嘶吼着,一边将所有被妖刀污染的吕家弟子斩杀殆尽,直到最后,再也没人胆敢靠近妖刀。
而吕家精英,也已折损了大半,甚至在那股魔力的影响,没有人愿意出手毁灭妖刀。
这段记忆的最后,吕慈将蛭丸留在了山谷中,但终究在当夜去而复返,用特殊的法器将其带走。
只是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在那一夜起,他的精神识海之中,便沾染了一抹妖异的紫色。
“原来吕老太爷在那蛭丸身上,曾经吃过这么大的亏,不得已杀死自己的家人同伴,这种感觉一定不好受。”
“只是他去而复还,又用法器绳索卷走了妖刀,自以为不受影响,却到底还是沾染了一丝魔气。”
王也摩挲着下巴,注意到吕慈在那一夜产生的变化。
果然,在随后的几年里。
吕慈在将妖刀秘密带回了吕家之后,便尝试过多种手段,想要在不受蛭丸的负面影响,而将其彻底掌握,却屡屡失败。
在这个过程中,他的性格也变得越发乖张暴戾,手段也愈发狠辣,成功担起了自己兄长的责任,逐步得到吕家家主认可,成为吕家未来的继承人。
直到一九四四年的到来,伴随着三十六义的消息走漏风声,八奇技同样面世,甲申之乱由此爆发。
乱世之中。
早已性格大变的吕慈,为了追逐强大的力量不择手段,天南地北不断搜罗着有关八奇技的消息,乃至为了抢夺奇技,与异人界的同道大打出手,犯下杀孽。
直到有一天,他收到了来自族老的指令,对已经明确行踪的八奇技之一双全手的继承人——端木瑛下手!
整个计划十分成功,在以端木瑛爱人王子仲为要挟的前提下,前者很快屈服,甘愿跟随着吕慈,来到了吕家,被镇压在了吕家祠堂地底。
当时的吕慈,心中依旧有着对端木瑛的爱意,只是自从兄长吕仁暴毙之后,又受到了妖刀的影响,早已无法遏制内心的贪婪暴戾,在吕家族老的指示下,开始对端木瑛进行长达数十年的折磨。
起初,端木瑛如实供出了有关双全手的功法诀窍,只是该门奇技本就难悟,关乎人体性命之奥秘,吕家人在之后的几年里花费了极大功夫,却没有一人,研究出双全手哪怕一丁点的门道,甚至怀疑功法是假的,一切不过是端木瑛在欺骗他们。
于是吕慈再度以王子仲性命作为要挟,逼迫端木瑛,但后者哪怕已经被镇压在地牢数年,却一口咬定交出的就是真实的双全手。
于是吕家又很快商量出了第二种计划,认为双全手既然无法被炼成,有没有可能是通过血脉联系,进行传承的?
于是端木瑛又面临着第二个无耻的迫害,需要与吕家之人发生关系,诞下有其血脉的子嗣,再让吕家子嗣修炼双全手。
面对着吕慈的要求,端木瑛这一回却是宁死不屈,要为王子仲保全自己的清誉,但面临着威胁,终究是做出了让步,以自身双全手为根本,以类似生产婴儿的过程,产出蕴含着其血脉的灵肉模块。
而这些血肉——最后都以各种各样的方式,进入了吕家吕慈一脉新生代的体内,且果然发挥了效果,在代代相传中,逐渐诞生出了与双全手类似的明魂术天赋,只是显然不完整。
于是端木瑛依旧不得自由,且至此沦为了,被镇压在不见天日的地牢之中,日日夜夜永不停歇,生产血脉灵肉的——机器。
而这样的日子,一直过去了数十年。
直到故人皆已老去,直到吕慈一步一步成为了家主,成为了如今的吕老太爷。
颓颓老矣的端木瑛,就这样被压榨了数十年,直到从五年前的某一日开始,或许是生命终于走到了尽头,一切青春活力都化作了灵肉被吕家生啖。
端木瑛的气息越发微弱,直到某一天彻底没了动静,或许是日夜运行双全手的原因,其肉身并不腐烂,反而陷入了如同植物人一般,不生不死的状态。
可更加罪恶的事发生了。
吕家人在发现端木瑛无法再产出灵肉,而最新一代的小辈,依旧无法从血脉中掌握完整双全手后,竟然毫不犹豫的,将屠刀伸向了端木瑛的本体。
在压榨了其数十年后,更是如同凌迟一般,从其躯体上割下血肉,作为药引子,尽数喂给了吕家小辈。
端木瑛那不生不死的躯体,虽然能够自我修复,却也在此过程中越发的衰弱,直到四年之后,开始出现了腐烂迹象。
于是在一个黑夜,其肉身终于悉数被吕家食用,只留下一张黑白照片,与一堆空坟。
也就在那日之后不久,妖刀蛭丸突然变得锈迹斑斑,吕欢突然坠崖,吕良被指认为凶手,被迫逃出吕家。
最有天赋的两个小辈,就这样脱离了吕慈。
众人在吕良给出的媒介下,成功将这些吕慈人生中重要的记忆片段全部浏览完。
随着最后的光芒一闪,他们眼前一阵恍惚,随之回归到了地下室的现实之中。
有些昏暗的地牢中。
被抽取记忆的吕慈,低垂个脑袋依旧陷在昏迷之中。
而吕良早已将手从他的脑袋上抽回,捂着胸口,忍不住弯腰干呕了起来,任由泛酸的胃液从喉咙滚出,流至地面。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当年吕慈喂给他们的,那红彤彤的药液,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是活生生的人血人肉!
在他身后,众人都已陷入了沉默,一个个阴沉着脸,狠狠捏着拳头,不敢相信真相竟然如此的残酷。
异人界的三大家之一,为了获取八奇技,竟然到了如此不择手段的地步,用数十年的时间,将一名本该拥有幸福人生的女子,活活吃掉!
“吕慈,你这个禽兽,混蛋,你是真该死啊!”
率先崩溃的是马仙洪,双目通红,几乎陷入了彻底的疯狂,将乌斗铠功率开到了最大,毫不留情地朝着吕慈砸下。
但拳头在即将砸穿吕慈胸口时,却被一股力量抵消了大半,偏移了半尺,落在了那土河车凝聚成的地龙身躯上,凿穿了大片的石块,传达出的巨力,直接让吕慈口喷鲜血,整个人清醒了过来。
他看着眼前众人,那痛恨鄙夷到极致的目光,感受着自己如同浆糊一般晕乎乎的脑袋,立即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一切的记忆都已暴露!
疯狂的马仙洪,狠狠挥着手中拳头,还想将吕慈脑袋砸烂,却被一边的陆瑾用五指符拦下。
陆瑾冷冰冰的盯着吕慈,低沉道:“吕家迫害端木瑛之事已经坐实,但吕欢之死还未查清,蛭丸布满锈迹的原因还不清楚,我们没有权力决定吕家家主生死。”
“把他带上龙虎山,联系公司,听从天师与真人发落。”
听到陆瑾的话,众人捏紧的拳头,终究缓缓松了开来,歇斯底里的马仙洪,也在张楚岚的安抚下冷静了下来。
“我……”
吕慈想要开口,却不知说些什么,也不再尝试挣扎,沉默了许久后开口:“这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的。”
陆瑾没有搭理他,只是走上前轻轻拍打着吕良的背脊,安抚着对方。
直到许久之后。
吕良一言不发的抬起了头,冷漠道:“从此之后,我不再是吕家之人,但我会查清吕欢之死的真相,给她一个交代,还有端木瑛。”
说完,他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众人在将吕慈打晕,封住炁海之后,丢入了噬囊之中,又在藏身珠的掩护下,离开了吕家。
……
与此同时。
千里之外。
樱花岛国,本州岛富士山。
作为这个国家最为传奇的圣山,这里流传着太多传奇的故事,终年不化的积雪如同圣洁的婚纱,缭绕的云雾如洁白的裙摆,为其更添一抹神秘。
只是今夜的富士山顶,却始终盘旋着一股厚重乌云,如漆黑的乌鸦群落,驱之不散。
“啊哈哈,从山顶上向下眺望,果真能看见不错的景色。”
有身穿狩衣的貌美男子,坐在一块岩石突出的部分,双腿悬空,如同兴奋的孩童一般摇晃着,伸手指向山下的万家灯火:“曲社长你看,那里就是吉田市区吧,可真是热闹啊,橘色灯火像是天上星坠一般,应该有很多人吧。”
坐在巨石顶上,身穿一身利落黑色皮衣的曲彤,笑着礼貌性地附和道:“是啊,真是美丽呀。”
说着,她忍不住将手中藏在皮革袋中的长刀,握的更紧了些,只觉得有些无语,没想到安倍晴理所谓的来富士山的大计划,反倒像是一场无聊至极的郊游。
“那不如咱们把它摧毁了吧,一定很有趣,一定会更美。”
晴理突然开口,脸上笑容更加浓郁,像是提出了绝佳春游计划的小学生,又用手遥遥指着城市方向,似乎在盘算着从哪里开始摧毁。
曲彤嘴角一抽,呵呵干笑道:“晴理先生,在我的国家,可没有多少异人敢发动针对平民的袭击,更没有人敢提出摧毁一座城市的危险计划。”
晴理点了点头,“那曲小姐可有机会大饱眼福了,即便在我的国度,也从未有人做到过这一点。”
“啧啧,难道我要开创先河了?”
曲彤不想听对方在那吹牛逼,只对自己关心的龙炁感兴趣,便顿了顿道:“晴理先生,咱们已经在这吹了半晚上的风了,这样高的海拔,着实是有些冷。不知您打算何时动手,带我寻找到龙炁?”
晴理那细长的眉头微微挑起,如狐狸一般的眼眸笑的眯起,指了指头顶上的云层,轻佻道:“曲彤小姐,难道你没有发现,我正为此努力半个夜晚了吗?”
“嗯,真是巧啊,你应该问话,它就来了。”
曲彤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看去,看见的是遮蔽了星光与明月的,厚重乌云层。
也知道这一刻她才发觉,似乎从今夜到此开始,这富士山就笼罩在一股阴影之下,只是夜色很好的隐藏了这一点。
“行动……早已经开始了吗?”
曲彤心头浮现想法,紧接着又听见一阵轻微的,如同蝙蝠扑动翅膀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远处的白色雪谷中,有浑身漆黑的一道黑影划过,向着他们所在之处逼近,等到更靠近一些,才展露出了真身——竟是一只扑棱着翅膀的纸鹤。
那纸鹤在他们头顶盘旋着,最后落在了安倍晴理的手中。
曲彤定睛看去,在那特殊的纸质翅膀上,看到了一幅朱红菊花的图案,又从纸鹤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机。
晴理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抚摸着纸鹤的头颅,又从鸟喙中接引出一道白色光点,在那光点的正中心,有一缕极为稀薄的金色炁息。
“好样的,这不就找到了嘛。”
晴理看着指尖的白色光芒,脸上笑容更加灿烂,又突然看向曲彤问道:“曲社长,你听过富士山的歌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