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列的顶点不是序列1，而是序列0。而且，序列0就是真神所在的位置。黑夜女神，风暴之主，知识与智慧之神……这些真神都曾经是人类，他们的位置可以依靠服用魔药晋升。”

    克莱恩看到这里，也被这惊人的答案吓了一跳，以前他也只是猜测，并没有任何实锤，但今天日记中明显指出了七神以前全是从平凡而来，一步步晋升成为了神。

    这真是一个让人感到惧怕的答案！

    所有的神都曾经都是平凡？所有的人都有机会能成为神？

    克莱恩眉头微皱，脑海中所学的神秘学知识全部过了一遍，发现这完美的符合“序列0”的神明能够从“序列9”的人类晋升而来的描述。

    翻完日记，克莱恩平复了心情，将目光投向了小“太阳”提供的古神传说。

    这属于比较粗略的讲述，将第二纪元那八位古神分为了三个阵营，巨人王奥尔米尔、精灵王苏尼亚索列姆和吸血鬼始祖莉莉丝是盟友，对抗着“空想之龙”安格尔威德、不死鸟始祖格蕾嘉莉、异种王克瓦希图恩，而恶魔君王法布提和毁灭魔狼弗雷格拉属于想要颠覆一切秩序，污染所有生灵的存在。

    在白银城的传说里，吸血鬼始祖莉莉丝执掌着红月，而不是黑夜女神。

    克莱恩将手中具现的纸张消失，往后微靠道：“你们可以开始了。”

    “正义”奥黛丽当即开口，目光明亮地望着埃姆林.怀特道：

    “‘月亮’先生，有长者之树果实和镜龙血液的情报了吗？”

    埃姆林下巴轻点道：

    “750镑。当然，还有我的报酬，100镑，总共850镑。”

    奥黛丽根本没去算总价多少，欣喜回应道：

    “成交！

    “我希望今天或者明天就能完成交易。”

    “没问题。”埃姆林无法拒绝“正义”小姐的要求。

    太棒了！奥黛丽右手垂下，握成拳头，轻晃了两下。

    这时，“倒吊人”阿尔杰侧头望了吸血鬼先生一眼：

    “那位血族男爵的遗产，你还要吗？4500镑，这是我为你争取到的最好价格。”

    实际上，那位海盗3200镑就愿意脱手。

    埃姆林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扭曲。

    “我，我再考虑一下。”埃姆林艰难开口，突然觉得自己该找一些能快速攒钱的方法。

    埃姆林这家伙发出了贫穷的声音……看到这一幕，克莱恩在心里愉快地调侃了一句。

    现实中他和吸血鬼先生也算得上是朋友，听对方提过，历年以来，花在人偶上的钱总计超过7000镑，这让克莱恩颇为感叹人偶的昂贵和埃姆林的奢侈。

    “没问题。”“倒吊人”并未催促。

    紧接着，‘小太阳’戴里克具现出白银城周围区域的怪物清单，让“倒吊人”挑选非凡材料。

    “倒吊人”阿尔杰不慌不忙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准确把握到了白银城周围区域的状况。

    克莱恩坐在青铜长桌上首，看着所有成员：“正义”小姐的狗“心理医生”魔药将凑够材料，“魔术师”小姐即将晋升“戏法大师”，小“太阳”也快凑齐“太阳神官”材料，“倒吊人”先生即将晋升“风眷者”，只有埃姆林，还没下定决心和找到办法，短时间内看不到晋升的希望……

    “愚者”克莱恩环顾一圈，看到皮尔洛，微微皱眉，心说这人是个怪胎，3个多月就已经是半神了。

    克莱恩要是知道皮尔洛只用了两三天时间，消化完大部分半神魔药，他的表情应该会更丰富。

    克莱恩，轻笑一声道：“自由交流，开始吧。”

    以奥黛丽为首的贝克兰德帮，并没有什么可以交流的信息，戴里克也没有值得分享的消息，

    “倒吊人”收回目光，转而笑道：“最近一段时间，海上相对平静。”

    不，这只是你认为的……克莱恩默默反驳了一句，操纵“世界”嘶哑道：

    “我正好听说了一件海上的事情。那件事情与风暴教会有关。”

    阿尔杰对于身为风暴教会成员竟然不知道自家的事，充满了好奇，耐心等待着“世界”讲述。

    “世界”讲述着班西港有活祭的传统，导致一部分居民变成了邪教徒，就连风暴教会的主教也不能幸免。

    阿尔杰则向奥黛丽等人科普南大陆的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习俗。

    结果被克莱恩打断，将班西港事件引到了“天使之王”的层面。

    众人听后，表情各异，奥黛丽和阿尔杰是震惊加期待、埃姆林是激动、戴里克纯粹是好奇，“魔术师”佛尔思则是表情发苦，对于一条咸鱼来说，什么“真实造物主”降临，“原初魔女”复苏，“天使之王”再现这种事情，她根本就不想知道，也不想参与。

    在愚者公布答案后，众人知道了，创立‘救赎蔷薇’的天使之王，梅迪奇，祂的血脉后裔居住在班西。

    班西事情的层次已经超乎了阿尔杰的想象！他望向斑驳长桌最上首，闪过了“愚者”先生果然认识八大“天使之王”的迪化思想。

    阿尔杰在脑补过程中，又想到了一件事情：

    “愚者”先生之前就屡次破坏“真实造物主”的图谋，“救赎蔷薇”这个词出现于“真实造物主”的废弃神庙内，由“天使之王”梅迪奇和乌洛琉斯创立，显然与“真实造物主”有很深的联系……

    班西港只有风暴教会，阿尔杰隐约明白了点什么。“愚者”先生的意图，是想让他将此事告知教会高层。

    旋即，他又敏锐察觉到了一个问题，在贝克兰德“世界”揭开了“原初魔女”的苏醒和“真实造物主”的降临，这次，他讲的班西港异变，同样揭开了班西隐藏的秘密……而且“世界”从来没有收集过罗塞尔日记。

    阿尔杰得出结论，“世界”是“愚者”先生的眷者，而且脑补“愚者”先生暗中布局上层贵族、教会，神弃之地，亚伯拉罕家族、血族。

    “愚者”先生的权谋布局一一在脑海里闪现，阿尔杰不仅没被自己的猜测弄得压抑，反倒有些激动，对他来说，“愚者”先生的目的未知才是最恐怖的事情，初步明白了祂想做什么，就可以有效规避风险，并藉此提高自己。

    奥黛丽看着阿尔杰在迪化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十分欣慰，颇有吾道不孤的感觉。

    皮尔洛要不是利用‘小丑’控制表情的能力，估计看见奥黛丽这种神情早就笑出声来，因为实在是忍不住。

    在阿尔杰向埃姆林购买麻醉气体后，交流环节渐进尾声，克莱恩结束了本次塔罗会，一道道身影消失在了宫殿内，灰雾之上又恢复了亘古不变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