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朱厂长给出回答,他想了下刚才常宏的动作和语气,假如对方开头提钱,他肯定会认为之前的推断是错的,实在太真实了。
但是提男主角么,他只能说,滑头小子,演得不错,试镜好像都省了。
“朱厂长,何副厂长。”常宏腼腆的笑了笑,适时挠头,说道:“剧本其实是以我自己为原型写的,刚好我也是学表演的。”
张厚、何副厂长挺意外的,他俩都看过剧本,也看过mv,没想到眼前唱歌很自如的小伙子生活里竟然是个害羞还很执着的大男孩。
屋里另外的两位么,
朱厂长,呵呵。
舒绒,表情很严肃,嘴绷的很紧,生怕一个忍不住笑出声来。
“行,男主角就你了。”朱厂长也不再墨迹,大手一挥,直接把常宏当男主的事给定了。
“不用试镜么?”幸福来得太突然,常宏都有点蒙。
已经试过了,很成功。
朱厂长很想这么说,也忍住了,只能说道:“mv看过许多遍,很满意你的表演。”
接着,常宏赶紧一锤定音,剧本和歌曲授权费一样只要了888块,卡里躺着十分之一个小目标,看不上这三瓜俩枣。
张厚觉得有点少,要为自家学生争取点利益。
朱厂长也这么觉得,虽然给出去男主角,但也是常宏演技达标才捎带手的事,他提出两样加起来给2万块钱。
“哎,还有个事。”常宏没接费用的茬,说道:“手翻画的版权不再我手里。”
“你不是说《温柔》的版权都在你手里么?”朱厂长有些无语,谈了大半天,旁边何副厂长已经开始在笔记本上写应该找谁当导演、摄影、灯光的事了,现在突然冒出来个这。
手翻画重要么?
当然重要,算是女主回忆起男主的重要道具,是一个很大情绪爆发点,他们之前做过调研,受访者都觉得看到手翻画那里带来的感动不jack在海里鼓励rose活下去那一幕。
“那在谁手里。”何副厂长停下笔问道。
“杨蓉。”
“杨蓉是谁?”朱、何两人觉得这个名字挺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我同学,画是她画的,还是mv里的女主角,才17岁,演的是不是挺好,图书馆那场戏都给我看哭了。”常宏说道。
我都快被你逗笑了,朱厂长觉得这小子也忒没皮没脸,女主角也想定下来。
“哦,你这么说我到是想起来了”张厚也回过味,笑了笑,对朱厂长说到:“老朱,97表本不得了,出俩好苗子。”
“确实。”朱厂长只能跟着附和,让常宏把人领过来,带上画。
“好嘞。”
一溜烟人就没影了。
跑到97表本教室,急速的敲门,“进”字才飘到脸前,喘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常宏就推门进入,手指着第一排:“杨,杨,杨,”
“叫我?”杨浩宇蹭的站了起来,迈腿就往外边走。
“蓉。”
“下次喘匀了再说话。”杨浩宇也不恼,往旁边挪了一大步,给杨蓉让路。
杨蓉给老师说了声,快步离开教室,问道:“什么戏啊。”
“先走着。”
离教室远了点,常宏才开始讲:“魔影要把《温柔》改编成电影,我把剧本和歌曲都白菜价让人用,抢了个男主。”
“恭喜。”杨蓉一个大跨步超过常宏,眯着眼笑道,露出两个小酒窝。
“别挡路,没说完呢。”
常宏双手一卜楞,把杨蓉转过去,推着她往男生宿舍走,继续说道:“我说手翻画的版权在你那,别给我说漏了。”
“额,我也把版权白菜价送出去?”
“哎,你自己想。不过这回你怎么没说不要,就跟那套香奈儿一样。”
“又不一定能选上。”
“加油,你行的,想想那天下午。”
“嗯。”
到男生宿舍楼下,杨蓉站那想等会的说辞,耳边是某人“噔噔噔”的上楼声与下楼声。
“呼、呼,给。”
“谢了,咱们慢点,等会指不定我还要演一段。”
“你到是沉稳。”
俩人漫步在校园里,女的在说,男的在听,等到常宏气息平稳了,杨蓉微微提速。
到了会客厅,敲门进入,给每个人问好,把画双手递过去。
“杨蓉同学,刚才常宏应该跟你说过了改编电影的事吧。”朱厂长翻了几页,确定是mv里那一本后说道。
“是的。”杨蓉站的很乖巧,甜甜的笑着。
“版权费你看给多少合适。”
“我想演女主角,不要版权费。”
好生猛,好直接!
这就是你刚才想好的说辞?
常宏神色正常的瞄了一圈,发现其他四个人都有点愣神,估计也没想到版权费交换女主的事没有任何铺垫直接就给捅了出来。
“如果女主角已经定好人了呢?”何副厂长打破沉默。
“可以给我个试镜机会么,如果不行,我也不要版权费,还让你们用。”
“对自己的基本功这么自信?觉得上戏大三、大四的都不如你?”朱厂长问道。
“对刘美这个角色来说,我相信没人比我更合适。”
“画是我一张一张画的,一共376页。从1月8号上午开始动笔,9号坐着飞机从魔都到滇省天上画了3个小时,下飞机又是8个钟头。”
“……”
“麻烦翻到236页,上面刘美流泪的那张是看着春晚画的。”
“第317页,王帅烧日记本是2月14号画的。”
“……”
屋子里的人惊呆了,听这小姑娘一页页的介绍下来,哪一张是哪天画的,哪里有瑕疵的原因是什么。
有感动于故事流泪滴上去,造成折皱的。
有被剧情感动留哈喇子的,
也有太困睡着戳破的。
……
之前没听杨蓉提过啊,常宏也惊呆了,脑子短路,手不受控制的握住对方的手,嘴也不受控制的说道:“要是他们不用你当女主,我也不演了,咱自己弄剧组拍,辛苦你了。”
手被握住,杨蓉心头小鹿乱撞,象征性的挣脱几下,往下沉了沉,小声说道:“我胡编的。”
“啊?”
“闭嘴!动作小点,这就是我刚才一路上想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