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卿噌地一声,抽出承影剑,向上官爰剑抱拳拱手,说:“世兄素心思缜密,又是行军主将,只要你下令,谁敢抗命,我军法侍候!”
这话让司马聿儿很反感,但碍于情面没有说话。
厨子潘二想与小姒修好,伸手搭在小姒的肩膀上,媚笑着说:“我们听上官哥哥的!”
小姒一把打掉他的胖手,瞥他一眼,说:“你只代表你自己,别拉上我!”
厨子尴尬地笑着。
李少卿以为小姒另有想法,说:“小姒妹妹是什么意思?”
小姒说:“我相信上官哥哥,我听他的!”
厨子潘二说:“这不是一样吗?”
小姒沉下脸,说:“谁和你一样,滚一边去!”
众人都叉手而立,只等上官爰剑下令。谁知上官爰剑收住笑,走到司马聿儿近前,躬身施礼,说:“不知监军出王城之时,公主可有嘱咐?”
司马聿儿笑说:“看来公主没有看错将军!”司马聿儿收住笑,一脸严肃:“不瞒诸位,今槐安国王室衰微,国事操纵在申屠父子手中,公主多次被权臣逼婚,每日如置于火中炙烤,只盼望我们能打胜仗,若能灭南柯,或可解救公主。”
众人一听,无不愤慨,心中磨刀霍霍。
上官爰剑一挥大刀,说:“我等定不负公主厚望!”
随后转身对小姒说:“小姒妹妹与司马监军各带五百弓手,交替前进,每次齐射,推进三步!”
小姒和司马点头。
上官爰剑拉着李少卿手,说:“世兄率骑甲二百,待南柯阵形大乱,从左侧冲出!”
“世兄放心!”说罢去骑甲中挑选人马!
厨子潘二一见要动真格的,往小姒身后躲。
“潘厨子为何躲在女人身后?”
“我没躲!她们两个弱女人上战场,没个人保护哪能行,您就叫我跟着她俩得了!”
未等上官爰剑说话,小姒回身掐住厨子潘二的耳朵,怒道:“谁需要你保护!”说罢,将厨子潘二揪了出去!
上官爰剑笑说:“潘师傅做保镖,大材小用了!”
厨子潘二卡巴卡巴小眼睛,说:“我是大才?”
司马聿儿捂嘴哧哧笑。上官爰剑也乐了,说:“你也挑选二百骑甲,从右侧冲出!我亲领百人,从中路突进,相互策应,伺机捉拿敌首!”
厨子潘二听罢,提着马槊就走,一边走一边嘟囔:“精兵强将都让那个李某人挑走了,轮到我这,不是没牙的,就是牙还没长全的,看来我这条老命要交代这啊!”
小姒气哼哼地奔过去,一把揪住厨子潘二的耳朵,说:“你若死了,欠我那半年的工钱,我找谁要去?”
厨子潘二捂着耳朵,赔着笑脸说:“小姑奶奶,我保证不死还不行吗!”
众人一听抿着嘴偷笑,只有上官爰剑心里怪怪的。
司马聿儿怕误大事,走过来笑说:“小姒妹妹,大家都知道厨子的两把刷子照你差得不是一点半点,可你也得给他锤炼的机会啊,再说还有上官将军策应,不会出事的!”
小姒红着脸说:“谁关心他的死活,我是关心他欠的钱!”
上官爰剑为小姒打圆场:“是!欠钱的事我们都知道,放心吧,我会照应他的!”
司马聿儿拉着小姒的手,小姒则不情不愿地走了回来。
厨子潘二如蒙大赦,蹬着上马凳爬上马背。
众人都捂着嘴,不敢笑出声来。
司马聿儿和小姒各领五百弩兵,交错前进,只射两轮,就听见对面中箭的士卒哭爹叫娘。
南柯前队有几人中箭,没有中箭的拨马后退,与身后的骑甲相互冲撞,一时阵脚大乱!
万户提刀大呼:“不许后退!后退者斩!”
后退的骑甲勒住马,转身拉弓搭箭,箭未离弦,忽听头顶嗡嗡作响,仰脸往上看,见天空飞箭如蝗,惊得瞪大眼睛!
啪啪啪啪!无数人被射中了脸!
没有中箭的骑甲拼命策马,将身后多人撞落地!然后人踩马踏,一片哀嚎!
万户再喊:“后退者斩!”
一个骑甲刚要勒马,忽然飞来一箭,射中他马的屁股,马受惊,拼命狂奔!
他身后的骑甲拨马避让!正遭受飞箭杀戮的士兵一见,跟着受惊的战马往下败!
南柯万户亲自挥刀督战,砍杀十名退兵,才阻止了大军溃败。
此时的士兵已成惊弓之鸟!
上官爰剑见时机一到,举起大刀,高喊:“冲!”
李少卿和厨子潘二率队杀出,兜着南柯人的屁股砍,如虎入羊群。
南柯万户派一个校尉一个千夫长各领千骑,迎战李少卿与厨子潘二。
李少卿心里早有防备,一提马缰,迎着南柯骑甲奔去,打头的南柯骑甲见李少卿高大威猛,心生胆怯,欲错马而过,被李少卿挥手一剑,削掉了脑袋。紧跟其后的一个几个骑甲拼命勒马,怎奈马奔得太急,一时收不住,骑甲只得挺长矛奔向李少卿!李少卿来不及抽回承影剑,身子一仰,躺在马背上,长矛贴着他的胸膛刺过来,他伸出右手,一把抓住长矛的木杆,左手一挥剑,将南柯兵的肚子切开了!
南柯骑甲哀嚎着,栽落马下,好半天,艰难地抬起头,看一眼自己的肚子,死了。
第三个骑甲死力勒住缰绳,马嘶鸣着扬起前蹄。李少卿挥剑横扫,一下割开了马腿的肌肉!马蹄落地,它受伤的腿已支撑不住自己的重量,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骑甲从马脖子处栽下来,李少卿一提战马,马的前蹄便踏在骑甲的后背上!骑甲感觉五脏都挤破了,嘴巴一张,一口血喷出,便闭上了眼睛。
李少卿如是连斩十人。南柯兵不敢上前,悄悄拨马。将李少卿包围起来。
李少卿又斩数人,突出包围,结果更多的人涌上来,又将他包围!李少卿再冲杀,又斩数人,刚突出去,转眼又被更多的人包围。李少卿策马再战,额头的汗水流入眼睛,他抹了一把,感觉眼睛火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