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快,还没等晓阎做出反应的时间,剩下两只也挣脱开韩龚联的黑发。
三只野兽开始攻击中心的韩龚联,但是下一刻除去老鹰以外,野马和巨蟒的鲜血喷薄而出。身体炸裂出一个血肉模糊的伤口。
可是居住在胃酸之中的野兽对于这种疼痛还不在乎,对于他们来讲,这只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只是能加深仇恨而已。
巨蟒的身体突然浑身恶臭,白骨处出现如同翡翠般的光亮,再而光芒流动到嘴中,深绿色的液体向韩龚联飞去。
但是在靠近韩龚联之前,那液体便凝结成冰掉落在胃酸之中,胃酸腐蚀掉冰,深绿色液体开始腐蚀胃部。
走廊中正在举着刀,不顾珉淮菜刀随意向珉淮挥砍的绷带人突然停滞片刻,再而痛苦的叫喊。
在珉淮看来那张顶着晓阎保持微笑一脸平静样子的绷带人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之前哪怕是在它身上千刀万剐它都毫无感觉。
来不及多想,珉淮又是一刀斩向绷带人的颈部,殷殷鲜血流下,一滴鲜红的血滴落在地上,散开出现红褐色的圆点。
此时的胃房之中,晓阎挥出桂玲剑刃上紫色的月牙光芒,如同鬼魅般打在老鹰的身上。
老鹰看见自己的晚餐竟敢在自己和劲敌较量时不自量力的不断打扰自己,怒火中烧,愤怒的一声鹰啼还未消散。
锐利的鹰爪就来到晓阎的眼前,侧身险之又险的躲过这一击,提取出那把骨刀,在还残有鲜血的伤口抹上一下。
吸收血液的骨刀似乎有些蠕动,像是里面有东西想要破壳而出。趁着老鹰一翅膀扇向自己的时候,骨刀从羽毛的缝隙中径直插入老鹰仅存的血肉当做。
霎时间那血肉不再软烂,也不再是那诱人的淡红色,白色像是病毒扩展一般从骨刀的刀刃上蔓延至老鹰的血肉。
老鹰仅存的所有血肉都被那骨刀顺藤摸瓜化作那白白骨髓,仅是眨眼间的功夫老鹰便化作一具不完整的白骨。
失去行动力的老鹰掉落在胃酸之中,激起那让人嫌弃的胃酸。此时还剩下两头野兽,只是可惜这柄骨刀不能再使用了。
要是继续使用的话,自己的下场将会和那长眠不起的老鹰如出一辙,成为一具裹着骨髓的白骨,与世界说再见。
不过好在实力强劲的老鹰死去之后,接下来也会相对轻松些。
只见韩龚联的身后浮现出一个若隐若现的白色光芒,还有细微的雨声淅沥沥的落下,巨蟒感觉情况不对,迅速向远处游去。
但是末端的身躯还是被不知名的外力碾成肉泥,夹杂着白色的骨骼与不断流动的胃酸。
野马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堪称命悬一线,全身上下的骨骼近乎粉碎,只能勉强支撑起身体。身上挂着的血肉也近乎可以忽略不计。
野马和巨蟒都后悔怎么这么贪吃?这下可好,哪怕把他们都吃了,也不能完全补充自身的损失,这一次的食物怎么这么强悍?!
晓阎望着喘着大气的野马,握紧手中的桂玲,紫色剑气冲向野马,野马身体大不如前,根本无法躲过这一击。
于是在剑气刮下那仅剩的血肉之后它也不甘的倒下了。
另一边的巨蟒也因为野马的倒下也再度注意到了这个握着长剑的少年,忽然想起那可怕的存在是在他出现之后降临的。
那么杀掉他是就能安宁呢?!
想到这里,巨蟒在这胃酸中飞速穿梭,还未来得及腐蚀的尸骨根本阻止不了它冲向晓阎的速度。
韩龚联想要快速来到晓阎身边替他杀掉这头巨蟒,但是他哪怕再强终究不是珉淮这样的鬼将,无法做到瞬间来到他面前。
只得快步奔向晓阎,唯一可以希望的就是晓阎能挡下巨蟒的攻击,可是晓阎终究是凡胎肉身。
晓阎不断的用着桂玲,身体逐渐开始贫血,虚弱。而且他一直是边缘打伤害,一旦被近身,他每次都是在生死边缘徘徊,况且巨蟒也不是什么俗物。
所以希望是希望,现实是现实。残忍的现实让毫无缚鸡之力的晓阎在韩龚联赶不到之前独自面对这头巨蟒。
身上的武器也基本无法抗下这一下,先前老鹰的那一击让晓阎的身体濒临死亡,再来一下外加这胃酸就是真的不死也亡。
可以说,晓阎现在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吗?
点击召集凰青鱼,不能强制召集不代表不能召集,凰青鱼的黑白照在幽蓝色的火焰中消散。
晓阎面前的胃酸泛起微微的涟漪,身形看似柔弱的凰青鱼来到这胃部之中。其实晓阎也不清楚凰青鱼的实力,但是韩龚联都如此,凰青鱼再弱也应该可以抗下这一击。
但是未曾想,凰青鱼一出场,巨蟒的心头那仅剩的希望之光如同被凰青鱼降临的风吹灭般。无力感涌上心头,速度不禁开始减缓。
于是乎赶向这里的韩龚联就及时的出现在晓阎面前,巨蟒如同小蛇,弱弱的停留在原地怀疑蛇生。
韩龚联将巨蟒分成几段,依次放进外卖盒之中,那破破烂烂的外卖盒从里面不由自主的流淌出翠绿色液体。
原本就浑浊不堪的胃酸此时又有鲜血蔓延,一扇充满血腥味的门出现在韩龚联几人面前。那是一扇锈迹斑斑,满是血迹的铁门。
晓阎轻轻一推,那门就打开了。门外正是那漆黑无比的走廊。恰逢此时,青莲也从一扇门中若无其事的走出来,轻轻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尘。
晓阎有些意外,青莲虽然眼睛有些许特殊,但是可以这么轻松的通关一扇门吗?自己凭借韩龚联和凰青鱼才得以死里逃生。
青莲也很是吃惊,他是万万没想到晓阎身边居然有这么多鬼护着,难道他是众鬼之子?阎王的宠儿?!
二人看了眼走廊另一端的战斗,还远远没有结束,此时的晓阎让韩龚联和凰青鱼前去帮忙珉淮,高强度战斗这么久,或许她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