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心依副理事敲响醒钟后,便朝望天崖方向浮飞而去,涵阳早已在那崖顶等候多时。
“心依,”涵阳朝着正前方大喊,犹豫片刻后,又接着补充道,“副理事”
因为他觉得面前这凌空飞翔的曼妙女子虽然看上去跟自己年龄相仿,但是毕竟她早于自己来到这大央宫,说声“师姐”都没问题,更何况这女子是“副理事”这等修炼辈分,所以他在一番矛盾后又将这三字补充上了。
“咋了,涵阳。”心依愣住了。
“心依副理事,你这是要去涌泉添香球吗?”
“嗯,差不多吧,不全是。你之前不是叫我‘心依’吗?咋又添了‘副理事’三字啊。”
“没,没这回事,我一直说的都是‘心依副理事’啊,你可能听错了。”
“真的吗?我可是能听到一些人内心的声音哦,尤其是你的,很容易就能听到哦。其实你这么称呼也没什么事。”心依道,“我其实修炼了好几千年了,现在还觉得我年轻么。”
“嗯,年轻。”涵阳道,“身体样貌年轻就年轻,年龄只不过是区区数字罢了。”
“难道你不怕我使用了易容术啊,或许我就是个老态龙钟的老妇呢。”心依笑道。
“你不敢的,这易容术是禁术。”
“这你怎么知晓的?”
“《禁术录》中有记载,不过只说了禁术的用途以及副作用,没说方法。”
“咋啦,难不成你还想偷练不成。”心依笑道。
“没呢,没呢。对了,心依,你之前说的‘不全是’是什么意思啊。”
“哦,因为我还得去十八崖那边看看有什么灵圣药可采。”
“能带上我吗?”
“你不用去修炼吗?”
“我跟长老说了,没事的。”
其实涵阳他根本没和长老说这事,只不过从某本书上扯了张空白页下来,然后用昨天从天上掉下的哲羽沾上研磨好的翠草汁水在褶皱的纸上写下“慧通长老,我昨日习完今日所学,休一天,以求同步。”而已。
——“嗯,那好吧,你还不会浮飞吧。”
“还不会。”
“那你到时候一定要绑紧丝带哦。”
“好嘞!”
只见心依从空间戒指取出一条有两人高的细长丝带,随后说道:“你把这另一端的丝带绑在腰上。”
“好!”涵阳伸手抓住丝带一端,并在腰上打了个死结。在摸到丝带的那刻,他能明显感受到丝带的冰凉,像是将手伸进放满冰霜的寒冰匣一般。
就在此时,慧通与至悟赶到琼华台。慧通再三确认后,发现涵阳这家伙的的确确不在台上,遂甚是疑惑。慧通长老待冉之修炼完毕后,朝冉之走去,问道:“冉之,你可知涵阳去了哪里。”
冉之见状,于是急忙从捆在腰带一端的纸条取出,然后小心的展开,展开后,还细心的将褶皱尽可能的压平,最后交到慧通长老手中,说道,“长老,这是涵阳让我交给您的。”
“哦?”
慧通看了看纸条,只见上面歪歪扭扭的二十个字,让他是越看越气,盯着这字久久没有释怀。冉之站在一旁没敢说话,像是自己犯了错一般,直愣愣的站在原地。
“慧通老头,你怎么了?”至悟长老见状,走过来问道。
“你自己瞧瞧这小子到底写了什么。”说着,慧通长老将纸甩给至悟长老。
“休一天,以求同步!”至悟长老大声念道,“荒谬,这小子这么心浮气躁,现在不管管,日后还了得!”
“这小子不像傲娇的人,我是被他的态度气到了。”慧通长老道,“你瞧瞧那字,歪歪扭扭的,明显是态度没放端正。”
“是啊。”至悟长老道,“对了,慧通,我刚刚想到一个法子,说不定可以治治这小子。”
“啥啊?”
至悟长老没有急着回复,而是对低着头傻愣愣站在一旁的冉之说道:“对了,你先回去修炼吧。”
“是,长老。”
见冉之离开,那至悟长老这才说道:“那小子不是说自己的进度快吗?那我们就让今天在场的弟子从今天起每天修炼四层,让这涵阳尝尝垫底的感受,从而激发他的斗志,使他不敢在懈怠任何一件事情。”
“不可,你这是被涵阳这小子气糊涂了,乱了心境。修炼不可贪速!”慧通长老道,“今晚我找涵阳谈谈即可,不必使用这种毛躁的方法。”
“行!那我倒要看看你这老头用啥招?”
也是奇怪,慧通至悟在这边说涵阳不是,涵阳那边竟连打三个喷嚏:
——“阿嚏”
——“阿嚏”
——“阿嚏”
连打三个喷嚏,涵阳似乎察觉出什么,隐隐感觉这喷嚏并不简单,有种降福祸的意味。以喷嚏预感福祸,这多少有点浪漫荒唐,但这里的人还真把这事当事,这里有言如是说:一声两声走桃花,三声四声必是遭人骂,五六七声或有灾生变。
“涵阳,你是不是被长老骂了。”心依笑道。
“不可能,应该是吊在半空中被行风刺激到了。”
“哈哈哈,马上就到了,你再忍忍。”
由于没有水晶面罩的保护,昊阳都快被咧咧寒风刮傻掉了,这种定向风容易入七窍——双目、两耳、两鼻孔以及口,寒风从这七窍侵入体内,容易使人散去一些炁,散去不同的炁、不同位置的炁身体都会有不同的反应。昊阳此刻只是感到一身冰凉而且有丝丝麻木,这很明显是散去了些脏腑之炁的表现,脏腑之炁对拥有伪魄之躯的修者并没有多大用,所以散去一些并不是什么大事。
涵阳碰到实实在在的土地时,长舒了口气。
“以后还跟我不。”闻声,心依柔声笑道。
“以后要是去什么远地方跟我说声,我跟定了。”
“哈哈哈,你这小子性子还蛮硬的。”心依道,“我得去这崖谷深处,里面还挺危险的,我一个人还能应付,但你的安全我可担保不了哦。”
“没事,给我两把小刀即可。”
“哦,小刀我倒是没有,但有两柄叶齿崖钉,这不比刀差。”
“没事,有一两件防身的就可以了。”
一来到崖谷边缘便闻到凝春兰那淡淡的迷人清香,这清香沁人心脾,走人中脉,上入百会,下抵涌泉,使人全身舒爽。话说这凝春兰,这听起来多少有点像舶来品。为何如是说?因为这三级地域没有四季之分,只有冰期和融期之别,而这四季只有一级地域与少数位于暗世界的星球有,所以这凝春香的“春”字让它看起来似乎非本地植物,其实它是地道的本地植物,只是这里的人一些人见识过春天的绚丽,出于迷恋,于是将这种美好的植物称为“凝春”,由于它属于古植界兰香门,因而称为“凝春兰”。
“心依,你为何不采些凝春兰呢?”
“此花为众人而开,若来过这里的人都采一点,那他人怎能欣赏、品味到这般。”
“嗯,有理。你们这是不是约定成俗了,此花竟开得如此茂盛。”
“何止!入了‘三十六大戒律’的,上面明确指出不可随意摘取兰香门的任何一种植物。”
“哦,原来你们也非只懂修行啊。”
“涵阳,你是不是对我们修者有什么偏见呀。我们可不是什么没有感情的动物,斩六尘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斩六欲七情。”
“哦,此话怎讲?”
“我看你呀应该是被大世界的经书带偏了,七情本无性,六欲也非后天邪生,斩六尘斩的是理智之迷尘,六尘落定则‘根’生‘茎芽’长,只曰斩,不曰除,是因为其‘根’不可除,只可斩其‘茎芽’以遏制。嗯,这是我的荒诞理解,非书中之言。”
“还真挺独特的的,说不定真如你所言呢。”
心依没有应答,只见她来到一株长相奇特的植物前停下的脚步,回头对k说道,“昊阳,你可知这叫什么吗?”
“其茎结有铁鳞,这莫非是铁草吧。”
“嗯,没错,这就是铁草,单包铁草。”心依边说边将铁草小心翼翼的从土里连根拔出,用手指轻轻触碰根部的结核,说道,“这是附着在根部的利铁结核,用此铁所炼制的针被称为‘针皇’,其针用前用后要经过三煮一涂的步骤。”
“除恶、提格、饱温、阻异,此为前三煮一涂;除涂物、提格、饱温、养格,此为后三煮一涂,这二者的区别就在这首尾。”
“想不到你还懂这些呀。”
“正所谓‘文豪不露才,炁师不露底’嘛。”
“你这不就显露了吗?哈哈哈,瞧你这假清高的样子。”
“额,这就对了嘛,我不是什么文豪嘛,偶尔露几下子。”
“你还蛮自知的。”
心依说罢便将铁草收进戒指中,然后似飞非飞的朝崖谷深处跃去,不忘提醒身后的涵阳跟紧她。越往崖谷深处前进,熏人的腥味就越重,此间能明显听到沩鼠用爪子剥开果实的声音,涵阳下意识的紧握手上的崖钉,以防不测。
“吱吱吱”
突然间前方崖谷乱成一片,沩鼠四窜,顷刻间吱叫声、撞击声糅杂成一团。
“嗖!”
“嗖!!”
……
只见沩鼠从前方树林急速地飞窜而出,直朝k他们袭来。心依单脚微微屈曲,轻轻往上一蹬,便轻松将身躯带到离地数米高的空中,轻易地躲过沩鼠这傻愣不要命的致命奔袭。
涵阳没心依这般随意腾飞的能力,因此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注意那些可能对他造成危险的无脑冲击。
两只!
涵阳注意到身前有两只沩鼠正朝他腹部快速袭来,他熟练地将双钉在手中打转,使握姿呈反手状,然后双手朝头前上方猛然举起,随之左右两崖钉在空中各自划出一道弧线,只见双钉上个串着一只拳头大小的沩鼠。
涵阳的速度之快令心依十分吃惊,因为刚开始修炼的修者不可能拥有这般速度,他们身体由于长时间处于较为平静的状态,以至于他们身躯的快捷度急速下降,有升便有降,他们更像是拿身躯的敏捷来换视觉、听觉以及嗅觉的灵敏。
“你跟我所见的大部分修者不一样。”心依见涵阳疑惑地望向她后,接着又补充道,“当面对危险时,你比那些刚踏入大央宫的修者能更好、更快地处理,没有一丝迟疑。”
“哦,那是因为他们忘了自己所处的正是‘动物世界’而已。”涵阳稍作停顿,说道,“危险就在身后,刀应永不离身。”——这句其实是写在《悔经》末尾的一条箴言,用红色粗体字写的,每当放松警惕,训练松懈是,这条箴言提醒他。
不一会儿心依来到一棵血红色参天古树旁停了下来,这古树的颜色挺是瘆人,红翠欲流,枝端叶尖似乎随时要滴落血水一般。心依回头望着涵阳问道,“你可知此树为何树吗?”
“嗯,此树名为‘血檵木’,其所结之果名为‘化血碧果’,因沩鼠喜爱食其果,故有‘鼠果’之名,此果可燃,因此此树在结果这段时间,其方圆半里之内鲜有其他植物。”
“涵阳,那你可知这鼠果有何用吗?”心依继续问道
“在炼化锋利器件时,此果可用来增加器件的锋利度。不仅如此,此果还可缓解轻微的寒气侵体之症。”
“哦,看样子没什么东西能问倒你了是吧。”
“没有嘞,只是你问的刚好是我知道的。”
“啦,这是蚕丝璟渊袋,你小心地将些许鼠果装入其中即可。”心依说完便转身一跃,在半空中收集起这些鼠果来。
涵阳接过璟渊袋,铆足劲朝树上爬去。说来也奇怪,这果易燃,但它表面却结有薄薄一层冰冰凉凉的白色霜粉,这多少有点违背逻辑啊,正当k走神之际,这面前被他扫抚着这霜粉的鼠果竟离奇的从他的手滑落。
“嘭!”
随着一声轻微爆破声后,只见地上散落着三四颗带着微微红色火焰的种子。
“收集时速度要快,它的果柄能自我剪断哒。这是它的预警机制,在它未成熟之前,任何短时间的触摸都会触发它的这个机制。”
“哦,原来是这样啊。”k迅速摘完这一树枝上的鼠果后,便立马跳到另一树枝上继续采摘,一边采摘一边问道,“心依,为什么这果壳外会有一层霜粉啊?”
“哦,这霜粉呀,它是为了镇摄其体内的汁火而产生的,这是自然造化,是穷理不可解的,稍微了解就行,细究反而会更迷糊的。”
“这么多可以了吧,再摘就没剩什么了的。”
“嗯,差不多啦。”说着,心依从空中轻飘而下,将昊阳手中的璟渊袋收进戒指后,说道,“好啦,是时候给涌湖换香球啦。”
“心依,难道这换粪,不,这换香球还有时间规定吗?”
“没有啊,我是怕在这忙活太久,最后会拖不动你。”
“你这是什么类型的飞行呀?”
“意念飞行,最费力的一种。”心依道,“好啦,你赶快将这丝带绑在腰上吧。”
“嗯!”涵阳迅速地绑好后,说道,“这可不简单,意念飞行是唯一一个不是为帮助修者飞行而产生的技能,最开始是为了驱物御物而产生的,虽不是纯粹的飞翔技能,但效率却远远高于脚踏上罡炁、头顶巽他罡炁以及炁泡浮飞这三类纯粹的飞翔技能。”
“哈哈哈,你还是太年轻啦。能让人飞行的技能有九种,并不是四种喔。另外五种的效率远比意念飞行要高,可其中有三种是禁技。”
“哦?”
“分别是借物飞行、净物飞行、秽物飞行、化秽飞行以及三尸图勒,其中三尸图勒是万禁之首。”
“哦,听这名称,前两种应该不属于禁技吧?既然不是禁技,那书中为什么没有提及呢?”
“因为从某种角度讲,它们跟那些禁技有些许关联。”
“哦……”
涵阳并不想说过多言语,他现在已经感受到咧咧寒风的不友好,僵冷不断地在全身扩散。在高空飞行下,若没有水晶面罩的保护,这寒气是很容易入侵人体的。而大央宫发放水晶面罩的首要条件便是要懂得飞行技能,经过这次寒风的洗礼,涵阳下定决心——他决定在未来一周内习得炁泡浮飞这项技能。
“小心脚下,涵阳。”
不知过了多久涵阳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飞行的在久一些,估计他就可能进入了应激半假寐状态了。他有气无力的说道,“我,我现在手脚僵冷麻木,让其运动有些困难。”
“好吧,那我慢点降落。”心依将昊阳平稳的落在草地上后,紧接着便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丹瓶,她从丹瓶取出一通体赭红的丹丸,说道,“此丹有散寒活气之功效,你含在口中即可,不出片刻这些僵冷的感觉就会消失殆尽。”,说完便蹲下身子,将手中的丹丸喂至到涵阳口中。
不一会儿涵阳全身的皮肤凝有细小的水珠,其中手脚上的水珠最为明显,随着寒气渐渐从体内散去,最后在皮肤上液化,涵阳的情况慢慢有所改善。很快他便能站起来,神清气爽,如获新生。
“心依,你好狠啊。你为什么不在出发前给我这丹丸啊。”
“我忘了。一般不到特殊情况我是很难会想到我存有这些不知名的丹药,对不起啊。”
“其实没什么对不起的,这点痛苦算不上什么,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嗯,你也没给我添什么麻烦呀,依你这庞大的知识储备量,你是完全可以胜任副理助手这一位置哒。”
“我还远远没达标呢。光这飞翔这点就能将我淘汰了。”
闻说,心依“噗呲”小声笑道——一提到飞翔她就不由自主地脑补出昊阳吊在空中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景象,遂她缓缓了气息说道,“是啊,这确实是个硬伤。”
“可恶……”
“好啦,前面那个湖便是涌泉,我们赶快进去吧。早点弄完你早点回去修炼,不要应这耽误了进度。”
涌泉在望天崖较北端的一个角落,此湖北边不远处有一座看上去摇摇晃晃的锈迹斑斑的铁索桥,它连接着望天崖与另一处不知名的山崖。湖西边有一道狭窄的开口,湖水沿着开口处流出,形成一条至望天崖南边边际的落紫溪,“落紫”这一雅称全因这沿溪流生长的一种名叫紫脉爵床的植物,紫脉爵床高数十米,树枝树干密被硬鳞片,叶脉凸显,呈深紫色,花金紫色,有淡淡清香,花早晨绽放,下午凋谢,因此每到下午这溪面便飘满紫色花瓣,故慢慢的将这原本俗称“毛油溪”的溪流改口称为“落紫溪”。
涌湖中心处不断从崖底涌出沩水来,若是直接将香球放在中心的洞口处,那必然会被涌出的沩水冲出来,涵阳很是好奇这香球是如何放入洞中的。
只见心依踏入湖中,那湖水并不深,湖面只漫过心依腰部,她缓缓往湖心走去,走到距湖心不远处便停了下来,从戒指中取出香球,并在其表面施加一道咒印。这咒印对昊阳来说是个新奇物,他知道这咒印不属于《无上无量经》中所记载的任何一种,而他也仅仅只是知道那经书中所介绍的咒印,什么真言咒印啊,什么无上咒印啦,现在在昊阳看来都太低级了,刚刚心依施加的那个咒印,其色之美,其结构之复杂都是这些咒印无法比拟的。
心依带着香球潜入水中,将香球摆好位置后,一放到洞中便吸附在洞里另一个香球的表面,像是有磁力一般。不一会儿心依从水面挺出,秀发由于惯性朝后甩去,并没有耷拉在胸前,她那单层蚕丝衣被水浸泡后,像是被融化了一般消失不见,那酥胸一挺,倾刻间能让涵阳神魂飘荡。
涵阳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那,这让心依很不好意思,她尽量闪避昊阳的目光,当一切没发生过。
在离开之际,心依羞涩的问道,“涵阳,你,你是不是还未正欲啊。”
涵阳明白这正欲的隐晦意思——以正欲来避淫欲,他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其实,我,我,我其实刚刚并没动外心思,只是,只是觉得很美。”
“哦,其实动了也没事,只要你能镇住你的心,控制住你的行为,动了也等于没动。色由神识而生,可利人可害人。正欲无非就是用众识所产之物将其包裹住,耗费的炁比正心抑行要高出一些。”
这种独特观点还是涵阳第一次碰到,他不解的问道,“那为什么书中只讲了正欲,并没有说正心抑行啊。”
“因为这里的修者认为正心抑行是登不了大雅之堂的龌龊行为,所以没提及这。”心依道,“对了,涵阳,你,你之前为什么不正欲啊。”
“这啊,其实我觉得自己没必要这么做。因为感性对我来说更像是无意间得来的,我的理性能占据上风,我可以克服这些龌龊的念头。”
“哈哈哈,不龌龊不龌龊,这很正常,为什么要把一件正常的念头用龌龊来形容啊。”
“嗯,不龌龊不龌龊。”涵阳小声说道,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过了菻阁,走到木榭时,涵阳见到潺潺流动的沐玉溪,突然心中升起疑惑,问道,“心依,你和长老难道不沐浴吗?”
“没呢,我们也沐浴的,只不过跟你们的有所区别,我们那叫‘以炁净身’。好啦,我该回去炼制了,你也抓紧修炼吧。”
“好的!”
话音刚落,只见心依便腾空朝北边的三相殿飞去。
说来也巧,涵阳刚到瀑布附近,冉之便跑到他身前,急切的说道,“涵阳,慧通长老说,要你今晚来趟书阁顶层。”涵阳知道长老会找他训话,而他也正想找长老说说自己的想法,遂说道,“嗯嗯,等我沐浴完我们一起上去吧。”
“嗯!”
涵阳早已看出她的担忧,遂补充说道:“没事的。长老不会为难我的,因为我这么做有我的道理,你放心。”
“嗯!”
听到昊阳这么解释,冉之没之前这么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