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吃,你们也没别的用处啊!
你又没和我们处过事,怎么知道我们没有别的用处。
少废话,你们这些自私鬼,自己吃别的牛羊可以,有人要吃你就不乐意了。
叶宁说:人是杂食动物,肉不好吃,不香,有点酸,不如留着我们给你们干点别的更有意思。
这两个大块头,跳跃起来简直像羚羊一样灵活,没用多大工夫就跳到一个雪山峰的顶端。刚上来封顶后又从另一面往下滑,滑到一半停了下来。清扬心想这里可能有个山洞,这是他们住的地方,可他四下看看并没有看见洞口。
他们直接往雪山里钻,竟然钻进去了,里面灯火通明,非常宽敞,进来后再往外看时,清扬和叶宁都看明白了,刚才他们不是凭血肉之躯钻透了雪山,是刚下了不久的雪把这个山洞的洞口塞上了,他们是从厚厚的积雪中钻进来的。
清扬和叶宁被扔在地上,这里面比外面可暖和多了,很快他两个人恢复过来。
一个大块头说:当家的尼?
一个怪怪的声音说:我在这儿尼?
话刚一说完一个身材矮小的人不知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说具体点是飞,他的背上有一双雪白的大翅膀。
一个大块头问:当家的,怎么吃?
当家的说:什么怎么吃?
大块头说:抓回来的这两个小家伙,是烤啊?还是炖尼?
你们……那当家的先是有点震怒,很快又把震怒收了回去,他说:你们看着办吧!
大块头说:不管怎么吃,也得把血放出来,要不然腥,腔子里的东西掏出来,肠子,肚子的太脏不好收拾。
当家的问,他们太瘦了,要不养一段时间再吃。
一听这话清扬和叶宁松了一口气,让刚才他们一说,和杀猪宰羊差不多,他们说的话又都能听懂,换了胆小的,不动刀也能给吓死。当家的一说养一段就好说了,只要不直接杀就会有活的可能。
大块头说:养一段也行,留着过年吃,不管好吃不好吃,最起码是新鲜东西。
叶宁一听说他们是新鲜东西,看来他们也并不是经常吃人,或这地方人太少,逮不着,所以把人当成了新鲜物儿,就像不靠江海的地方的人说鱼虾螃蟹一样。过年吃,还有小半年呢!到时候我们的缘法说不定就到了。
当家的朝他们走过来,他长的像个十来岁的小男孩的身高和模样,可听说话的声音又不太像小孩子。
当家的说: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清扬说:你管的着吗?
叶宁说:我们是从汉国的即州来,当家的去过那里吗?
那当家的脸上略过一丝笑意,说道:即州,没去过但知道那座城池。
清扬说:他都要吃我们了,何必和他这么客气。
叶宁脸上带着迎合的笑看着当家的,说道:一时不吃就是朋友。
当家的脸上并没有杀气,甚至还有点和颜悦色,他说:这话说的对,你们昨天还用牛耕田,今天可能就把牛杀了吃肉,明天还让你吃了肉的牛的女儿或是儿子去耕地,但他们并不会因为你吃了他的母亲或是父亲而报复。现在我们只是计划吃你们,你就对我们这么深的仇恨,何况在吃你们之前还好吃好喝的招待你们尼。
叶宁说:他脾气太暴躁,说不定当家的还不杀咱们尼,是不是?
当家的说:就是啊!只要活着就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他说着离叶宁更近了。
叶宁说:当家的整天吃什么呀?长的这么年轻。
当家的得意的摸摸自己的脸,说道:看出来了,我经常吃雪山上的一种雪果,它的根就扎在雪山里,一株上面结不了多少果子,这几千里的雪山上也并没有多少雪果树。但每一个果子都是无价之宝。
叶宁说:当家的您的眼珠真是又黑又亮。
清扬说:死到临头不要让人家瞧不起咱好不好,不死就抱着侥幸的心理。
叶宁看看清扬,又看看那当家的,说道:你看,就这样的脾气,不是脾气大也不至于跑到这么老远来碰运气,假设我们真成了当家的的盘中餐,那只怪我们运气不好,不能责怪当家的。
你们来碰什么运气,当家的又朝叶宁走进一步。
叶宁说:这说来就话长了,说着突然就搂住了当家的的脖子,一开始清扬还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后赶紧过去帮忙。
那两个大块头刚想冲过来,当家的叽里呱啦的喊出一句清扬和叶宁听不懂的话,他俩就在原地不动了。
叶宁使劲搂着他的脖子,清扬防着两个大块头。
叶宁说:想吃我们真你姥姥的胆大,老子是擎天白玉柱,驾海紫金梁,你竟想把老子当白条炖了。
当家的说:你这人太不实诚,说的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尼。
叶宁说:什么说的好好的,我跑这么老远来,就是为了让你们吃肉吗?告诉你我从不会把自己的命运托付给侥幸,我一定要把命运攥在自己手中。
当家的说:你想怎么着?不会是吃我的肉吧!
叶宁说:吃你的肉也得把血放干净,把腔子里东西弄出来,那玩意不好收拾。让那两个大块头找绳子来,我得把你绑起来,总这么搂着太累了。
当家的吩咐:快去找绳子来。
很快,两个大块头中的一个把绳子拿来交到叶宁手上。叶宁把当家的手脚,翅膀绑好,说道:行,先这样吧。和清扬交换个眼色,心照不宣笑笑。说道:当家的给我们准备吃的吧。
当家的吩咐给清扬和叶宁准备吃的。
两个大块头把一些羚羊肉,牦牛肉给他俩端上来。叶宁把两样肉各自撕下一块来先给当家的吃。
当家的一边嚼着肉一边说,你们和我们处事放心就好了,什么事都会在明面上做,是不会做那种投毒之类的下做伎俩的。
叶宁问两个大块头有酒没有。
两个大块头犹豫着不动,当家的又说了一句清扬和叶宁听不懂的话,一个大块头就像听了命令一样退下去,很快搬出一个大缸来。一阵清醴的酒香飘了出来。
叶宁往酒缸里看看,里面飘着两个喝酒用的瓢把。他拿起一个瓢舀了半瓢让当家的先尝尝。
当家的不高兴的说:这是最后一次,我说过,我们是不会做投毒之类的下做事的。再让我尝什么我可就不客气了,我可以忍受你们对我的捆绑,但是不能忍受你对我们的真诚的怀疑。说完喝了一口瓢里的酒。
叶宁说:你这脾气还挺大,说完把瓢里的酒喝了,连声说好酒,清扬你也尝尝。
清扬也舀了半瓢喝下去,也连声说好酒。
你还对我不客气,你现在是我的俘虏了,知道吗?知道什么叫俘虏吗?没做过是不是?俘虏就是你的生杀大权在我的手上,要我说什么你就听什么,要不然我就让你的脑袋搬家。叶宁又摸着他身后的雪白的翅膀说:这翅膀不错,是怎么长出来的?
当家的说:这得修炼?
叶宁眼睛一亮,说道:修炼,怎么修炼?教给我们不行吗?
当家的说:这可不是你肯下工夫就能修炼成的,要看缘法。
叶宁问:缘法是什么?
缘法……这只可以意会而不可以言传。
叶宁说:是吗?这个事挺难啊!咱说点简单的吧!说那种可以意会也可以言传的,你们这里还有没有雪果?
当家的说:雪果是不能储存的,要随摘下来随吃,我们这里没有。
叶宁看着瞅了当家的一会儿说:真的吗?我可不喜欢不诚实的人,特别不喜欢,可以说是深恶痛觉。
当家的说:真的,二位能不能把绳子绑松一些。
叶宁说:那行吗?绑松了你不跑了吗?
当家的说:绑松了不会跑的。
叶宁和清扬相视一笑,说道:看人家这话说的多霸道,绑松了不会跑的,威胁我们是不是?绑紧了就会跑是吗?叶宁拽着他翅膀上漂亮的羽毛说,你再威胁我信不信我把你的毛薅干净,把你这翅子烤了吃。
一个大块头说:你小子别这么过份。
当家的又叽里挂啦的说了一通,大块头又不说话了。
叶宁指着那大块头说:我把你老大绑了你还这么大的脾气,还吃不吃我们,还放血,把腔子里的东西扔了,你小子够生的。说着又吃了口肉,舀了口酒喝。又问当家的:你们可有办法过了这雪山?
当家的说:这雪山只有长翅膀的才能过去。
清扬说:我看他两个跳的挺高挺快的呀!一会儿就跳到这雪山尖上了,背着我们过不去吗?
这个雪山尖还算个山吗?这大雪山比你们刚才上来的那个山峰的十倍都高,是跳不过去的。
清扬又问:需要什么样的缘法才能长出你这样的翅膀尼?
当家的说:这么说吧,你们是不会长出翅膀的。
叶宁说:这么说我们无论如何都过不去这雪山吗?
当家的说:那倒不是。你把我放了,我就告诉你怎么过去?
清扬和叶宁面面相许,叶宁说:又没绑着你的嘴,你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