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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自己的东西从城主府出来,丁海眯着眼睛看着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基地城——恍若隔世。
似乎昨天,他还是一个驯兽师的孙子,带着爷爷的变异狗,在城中四处溜达,享受着别人敬畏和讨好的目光。
而前一刻,他被五花大绑,像个囚犯一样,不,就是囚犯,而且还是自知难以幸免的死囚,被带到城主面前接受裁决。
此时,他却又在“仇人”的求情下,幸得一命,呼吸到自由的空气。
刘丹山免了丁海所有的罪责,只是提了两个要求。
第一个就是科学院需要他的血。
这个不难,丁海当场就拔出匕首放了半碗血,科学院赶来的老头如获至宝,屁颠屁颠的走了,当然如果他没有一走三回头,老是用他炽热的眼神看自己,丁海会更喜欢他一点。
第二个条件比较浪费时间。
他必须进入进入云浮城护卫营服役,直到赚够许立明一千希望币的抚恤金。
“怎么可能,他一个副组长,怎么会有一千希望币的抚恤金!”
“我说有,那便有了,你可以选择不接受,我相信科学院一定愿意出这些钱,”曾经在丁海心目中如英雄般的云浮城主如无赖般的如此说道。
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心怀大志”的丁海。
最终丁海只好接受这个安排,打工赚钱,赚够一千希望币。
其实他也明白,所谓的一直赚够一千希望币,也是刘丹山对他的一种爱护。
赚够一千希望币,对于一名合格的士兵来说,至少需要三个月。
而刘丹山大概就是想让他在军营里锻炼三个月,他还是太弱了。
尽管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一个一阶异能者都非常强大。
丁海杀过的异能者,恐怕已经屈指难数,但是在刘丹山眼里,就他这水平,出了云浮城的保护范围,那是有死无生。
常牧走在他身边,提着那个他本就带着的小包。
小包里,则是常益民生前给他准备的生日礼物,一只尚未孵化的变异苍鹰。
丁海十月份生,距离此时还有半个月,如果不是这一连串的变故,他应该会在两位老人的操办下,过上一个快乐的生辰。
可惜,如今二老隔世,只剩下常牧和那只生日礼物。
这只苍鹰早在年初便开始进行基因组合,算得上是驯兽所和研究所合作下的又一大胆尝试,他们整合了十几种经过试验不会发生冲突的生物基因,在驯兽师的帮助下有规则组合成一种新细胞。
常益民去世的时候,这个工程都未完成,丁海“死”了,但是常牧依旧坚持将它继续,直到一个多月以前,研究院才宣告这项研究获得成功。
常牧本来打算将它献给城主,以增加求情砝码的,不料刘丹山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
他心里还在考虑怎么提升丁海的实力呢,自然不会贪图这个战兽,更何况,科学院的这个课题既然取得进展,这种战兽就不再是多了不起的东西。
这只小鹰尚未孵化,现在它是一个蛋状的东西,上面链接这一个小型供氧器,已经可以从透明的外壳看到它的雏形。
丁海需要做的,就是经常给他喂食自己的血液,以提供这只雏鹰破壳之前的营养,当然这么做,最大的好处是,小鹰破壳而出后不需要孵化就能和丁海亲密无间,心意相通。
“我先帮你拿回去,去军营报道吧,”常牧摸了摸丁海的脑袋叹息道:“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大人的事,和你无关,等会记得回家吃饭。”
常牧无子,一直以来都把丁海当成儿子一般看待,在他眼里,丁海还是个孩子,老一辈的恩怨不应该扯到他的身上。
对丁向前,他当然恨,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如果丁向前没死,他一定毫不犹豫的拼命报仇。
可是那个刚烈的老人已经死了,在都齐河畔挥刀枭首,听得那一句“祭益民兄”时,伤重的常益民老泪纵横,一直念叨着何必呢。
没多久,老父也撒手而去。
人死灯灭,两家的仇,已经变得不是那么深刻了。
丁海鼻子一酸,那句回家吃饭,直击心坎,让他忍不住想要落下泪来。
他点点头抱了抱常牧的肩膀,转身往军营的方向走去。
军营离城主府不远,坐落在云浮城南城门左侧,这一大片区域全是军事重地,最里面是军工厂,然后是军械库、军营,训练场,以及云浮大街。
如今的世道,武力成为人们生存的唯一手段,连带的商业活动也开始以军事战斗为中心。
云浮大街,卖的大多是军械和物资,这年头,枪支早就不是违禁品了。云浮兵工厂出产的枪支刀具,相当一部分都是外销给冒险者。
不过枪支可不是一般人买得起的,三百希望币的价格,让大部分的独行者和微型佣兵团都望而却步,就比如丁海在地洞里碰到的那个小队。
丁海穿过冷冷清清的大街,进入邵氏刀行边的岔路,走完这个巷子,便能看到非常宽阔的训练场。
这里其实并没有普通人想象那种训练特种兵的全套设备,只是一个空荡荡的操场。
末世最好的训练场在外面,无数的丧尸变异兽,为实战训练提供了天然的场所。
军务处已经被打过招呼,丁海报上自己的名字,便被放了进去。
“能得到最大程度锻炼,还不许有太大危险,城主这是想为难老/子吧,”丁海刚进门,就听到一个大嗓门如雷鸣般的吼声。
“报告完毕,城主的原话如此,钱政委,话已带到,告辞!”实在被这老货的唾沫喷的难受,这人啪的行个军礼转身就走。
丁海认识他,刚才还见过,就是守在刘丹山门口的护卫。
那钱政委愤愤的看着城主护卫离去,转过头高声喝道:“你就是那个新兵?”
显然,这话是冲丁海说的,丁海点点头。
“我问你话呢,回答我!”
“是的。”
“大声点!”
“是的!”
“哼,你是老丁的孙子?”
“是的!”
“……”沉默了几十秒钟,这老头闷闷的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张表格,唰唰唰填了几笔。
“丙字队五组钱大川,你明天去丙字队营房找他报道……”他抬起头看了丁海一下,慢吞吞的说道:“你爷爷的事情,和你无关,好好学习就行了。
去吧!”
“是!”丁海笨拙的行了个军礼,双手接过那张纸,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