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不过我也不能就这么简单的交出去,我打算将它卖给城主,一两千颗希望币,他总不会吝啬吧,”丁海想起那所谓的一个月能稳赚三百颗的谎言,就有点咬牙切齿。
他干了十几天了,手头上总共也没超过三十颗。
“你小子,可别太贪心了,一两千,你也真敢开价,小心他揍你……”赵东一巴掌拍在丁海脑袋上,他摇摇头,拿这小子实在没办法。
赵东是力量型进化者,而且是二阶的,他的武器就只有一杆铁枪,别无他物。
丁海和他交过手,“大战”了数十回合,他本以为对方即使手下留情,估计保留的也有限。
但是当他们遇见第一波敌人——两只变异猪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不管变异之前是什么,变异猪长得都有点类似野猪,整体看起来就是放大两三倍的成年野猪,高度达到丁海的半腰,精瘦精瘦的。
丁海迎上一只野猪,一刀劈在猪背上,意料之中的伤口根本没有出现,黝黑的猪皮上只留下一道斜斜的划痕。
“刀可不是只用来劈的,”赵东逼退自己面前的野猪,枪尾一扫狠狠的砸在冲向丁海那只鼻子上,将它砸的连连倒退,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你的刀很锋利,很方便撩割,手留余力,见机而行,你瞧……”赵东枪尖一划,在猪嘴上划出一道长痕,野猪柔弱的地方受创,惨叫着想要后退。
岂料它面前的对手并不满足这简单的一划,只见对方绣花般的舞动了一下枪尖——刺,野猪便觉得左眼一疼。
“出手就不要留情,只有死了的对手才是最没有威胁的对手,除非停止呼吸,否则任何人都有可能反戈一击,”一边说,赵东一边绷紧握枪的双手,用力一刺,枪尖沿着猪嘴上颚,直刺而入。
巨大的力量显露无疑,赵东单手擎枪,任凭野猪死命挣扎都纹丝不动。
“这只我来,”丁海游走两步,长刀一撩刀刃沿着变异猪前腿咯吱窝扫过,刀走即回,他手腕一翻,刀刃直划猪眼。
“好,”赵东收枪站立,看到丁海转变快速的刀法,不由得赞了一声。
倒不是丁海这刀法多么精妙,他主要是欣赏这少年随机应变的能力。
从猪前蹄腋下走刀,这并不是多高明,虽然也算软肉,但也置刀手自身于危境,攻敌下盘,多不为刀手常用,因为自己上半部就没了遮挡。
主要是丁海下划那一刀比较精妙,变异猪腋下被撩,仰首嘶叫了一声,就这么略微仰首的一瞬间,丁海就抓住了机会,一刀划过野猪两眼。
直接一招废了野猪两只眼睛,对于新手来说,何止是难得。
那一瞬间的机会,面对两颗并不大的猪眼,赵东都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准确。
这得是多冷静的战斗观察力,难道这孩子就没想过,这一刀如果略有偏差,或者他躲闪不及时,对着他冲过来的变异猪就有可能将他扑倒了。
“蓬!”见到丁海在发疯的野猪攻击下有点狼狈,赵东举起铁枪狠狠一砸,咔嚓一声将两只猪腿砸断,“技巧很重要,但是所有的技巧想要受到最大成效,都必须建立在自身力量上。”
野猪后腿遭到重击,一时把握不住平衡,忍不住斜斜歪倒,丁海闪身上前,一刀刺入猪下巴,将其斩杀。
“多谢东叔,”丁海有点郝然,他想起自己和这汉子打斗的那一场,现在才觉得可笑。
“哈哈,咱们爷儿俩有啥好谢的,”赵东抡枪砸开猪脑,熟练的挖出两颗一阶晶核,在地上擦了擦丢给了丁海。
“战胜对手,还是要靠实力,战斗技巧,观察应变力,还有阶位,你的那什么异能还没到一阶后期吧?”
丁海点点头,表示赞同。
“虽然没有亲见,但如果那猎鹰不是因为轻视你而大意,你不太可能杀得了他,他是军伍出身,战斗技巧甩你十万八千里。
一个和你同阶的对手,你都杀不死,更不用说任何一个二阶异能者,二阶异能者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二阶的变异兽和丧尸,因为他们不会因为你长得年轻文弱就轻视你,只要对上你,就会全力以赴。
所以,小子,任何小聪明获取的胜利都是侥幸来的。”
赵东将枪杆往丁海身上猛的抽过去,临近他肩膀的时候一停一压,力道控制,堪称绝妙。
丁海只觉得肩膀上一股大力压下,双膝一软就要跪倒,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胸口被轻轻一撞,这股让他即将跌倒的力道顿消。
“明白了吗?”
“明白了!”
说实在的,丁海有点垂头丧气。
赵东这一连串举动,无不在向他说明,他是多么的渺小。
他原先以为的,自己可以越阶挑战高手,是多么的无知。
细数他弄死的这些敌人吧。
杨迁小队,大部分是自相残杀死的,陈光是在情绪激动之下被他击杀,出洞遇见的那些人,即使有异能者,也没有比他厉害多少,多是他偷袭或者依仗诡异手段取胜。
至于许立明,那本身就是废物,而且还是赵东暗助才杀死的。
如今这猎鹰,更是做梦都没想到他能空手变出武器。
堂堂正正越阶杀死的几乎没有,他一直洋洋得意曾和二阶异能者交手数合不分胜负,更是笑话。
“也别丧气,我只是告诉你,实力才是一切的关键,”赵东拍拍丁海的肩膀感叹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网吧里上网玩游戏呢。”
“东叔,你说城主有多强?”丁海的沮丧也只是一时,他丁家人不服输的性格,怎么可能允许他低落。
“他啊,估计打我十来个没问题,”赵东哈哈一笑:“异能者到了三阶,就是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没有到那一步,咱们永远不会明白。”
三阶,丁海不由得有点神往,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这是何等风采。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也有那么一天。
“怎么样,和你说这么多,你还没有打消三个月后北上的念头吗?”赵东打断丁海的遐想,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