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猫被锁住四肢后,一脸生无可恋的神色,一片片金箔在它身上蔓延,很快变成了一个雕像。
“我不过是用魔血返溯这宫殿的原始面貌,没想到连功能都还原了!”
杨天启通过契约感受了一下大白猫的状态,它现在如同陷入沉睡,生命安全倒是可以保证。
杨天启也就不着急给它解开了。
他在猫儿雕像上摸索了一阵,发现这雕像的头是可以小幅度活动的,于是顺着可活动的方向给它往上头掰了一下。
咔擦!
咕噜噜噜!
猫头掰到上面之后,雕像肩膀上四个锁扣上的金属方块如连环画一样抽动画面,最后定下了“南、“方”、“斗”、“鬼”四个大字。”
四字一出,大猫张口,吐出了一个浮在半空的空间入口。
杨天启惊叹:“好啊,还是个机关猫!”
他用手触了触那空间,感受到了一股似曾相识的气息。
杨天启不再犹豫,跳进了这入口里。
一阵黑暗之后,杨天启感觉身体一轻,脚下传来踏到地面的实感。
因为具备夜视的能力,黑暗阻挡不了杨天启的视线。
他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处十来个平方的小秘室。
在一米远的前方有一方半人高的古朴案台,台上架着一个厚厚的卷轴。
台子后面的墙上有两个烛台,这时烛台上绿色的蜡烛亮起,让杨天启看清楚了墙面正中央那幅画。
画的是一名盘坐的骁将,他身着镶金光明铠,背披大红长披风,腰间宝剑藏于鞘,面带微笑似春风。
在这骁将左肩趴着一只似猫非猫,似兔非兔的奇兽。
与进化前的大白猫有八九分相似,只是嘴角多了一小撮像痣一样的黑毛,看上去娘里娘气。
在这骁将的右腿边则坐着一只似猪非猪,似狗非狗的小家伙。
胖墩墩的身材,一脸的憨厚,骁将则正在用手摸着它的头。
“看这面容,是天蓬鬼?”
杨天启不久前才跟天蓬鬼打过照面,一眼就把那张脸认了出来。
接着他又摇头否决道:“不对,画里这人有手有脚的,表情还那么丰富,应该是化鬼之前的神将天蓬!”
“卷轴之中所写,莫非与天蓬有关?”
杨天启来了兴趣,上前一手握住那卷轴。
随即意识之中有神将自天外飞来,对着杨天启凌空便是一剑!
“三十三天仙外剑?我也会啊!”
杨天启意识化出一剑,毫不畏惧地与对方交战起来。
外面来看,杨天启身上紫气浮动,不时身上便绽出一道血痕,仔细一看,却是利剑所伤。
嗤嗤嗤嗤!
很快,杨天启全身绽血,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好你个天蓬,藏得可真深!”杨天启睁眼赞叹一句。
然后他眼中亮起紫光,往身上伤口一点,就有一道魔血从地上飞回,化作紫色的持剑人影。
这人影只有寸长,轮廓来看很像画中天蓬。
不一时,杨天启周边密密麻麻,已经有三百六十道人影在列。
“何等奇葩的传承,居然要在意识中用剑法打败原主人才能获得!”
杨天启叹道:“天蓬啊天蓬,剑法上你比我厉害那又怎样,今天我就用魔功来打败你!”
“化梦返生,群魔召来!”
杨天启再闭双眼,三百六十道紫色人影飞入他身上伤口,协同其主意识一同与天蓬再战。
意识空间之中,天蓬意识一个照面就被百剑穿心,跪倒在地。
“邪魔外道,不以剑法胜我,休想得我传承!”
那天蓬意识居然讲出一句话来,拔剑过颈,当场自刎!
“那可由不得你!你不给,我自己来取!”
杨天启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客套,紫影一扑,就占了天蓬残识。
外面来看,杨天启所握的古朴卷轴无火自燃,下一刻,一层魔血将其包裹,把那无名火焰生生浇灭。
“什么神将天蓬,想跟我斗,你还嫩得很呢!”
“大胆邪魔,居然妄夺天蓬传承,受死!”
此时墙上的壁画中,天蓬面色冷厉,其身影长剑出鞘,携猫带猪,一剑刺来。
那壁画直接化作一把白色纸剑,自天外飞来,如仙如圣!
“呵!你这一剑连吕布都杀不死,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杨天启冷笑一声,收了卷轴,起身同样化作一把黑龙作柄,紫血为身的魔剑迎敌而上。
三十三天仙外剑!
三十三天仙外剑!
两剑化出股股鲸龙剑气,纵横睥睨,争锋相对。
小空间中案台磨灭,墙壁成灰,连空间本身都出现一道道裂痕,随后整个破碎。
空间乱流里,一张壁挂千疮百孔,碎成片片纸屑。
杨天启嘴角带血,不屑一笑:“愚昧古板之辈,冥顽不宁,这就是下场!”
“你以为化成灰我就会放过你吗?不,化成灰我也不放过你,给我收!”
他一爪勾出,那壁挂所化的纸屑纷纷被其纳入掌中,化作一白色纸球。
杨天启看着纸球得意一笑,自空间乱流里退了出去。
地宫,白猫神殿。
杨天启自空间乱流中归来,拿出了得自异空间的卷轴。
“不!你不能看!”
他正要将卷轴打开,一个纸球挣开他的手掌,飞出来出声制止。
杨天启无畏道:“不,我想看就看!”
他一指将纸球弹飞,自顾自地拉开了卷轴,只是一扫,其中内容便被梦境空间捕获。
“原来三十三天仙外剑并非单纯的剑法绝招,而是一整套包罗万象的剑修之术。”
“其中不但包括练法,心法,剑法,甚至剑形,剑势,剑阵都有所涉猎,真可谓是博大精深,让我大开眼界!”
浏览完卷轴内容,杨天启大加赞叹。
“不!卷轴还我,你不能看!”
而纸球却急的直叫,奈何飞回来时,杨天启已经看完,一切都尘埃落定。
杨天启云淡风轻道:“不就是一份记载传承的卷轴嘛,还你便是!”
他将卷轴朝纸球又丢了过去,纸球慌忙接住,一边喃喃自语:“你不能看,你不能看!”
杨天启充满兴致地道:“我知道的,我用的邪门歪道开启了传承,又用强制止了传承自毁,现在我强行把它给读了,你又要如何?”
“我……我……我……”
纸球卡壳了半响,丧气道:“我只是一道守护传承的天蓬残念,你得了传承,我……我只能认你为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