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祀咒印】,lv3↑,鬼术:奉献,血池,控血
[控血]:一种控制鲜血移动的咒印。
在施术者周身五尺之内,其可以操控各种名为血液的液体自由移动,即便这些鲜血还处于生物体内也不例外。
(一些身体极为强壮,以及拥有特殊术法加护者,可免疫被直接抽取体内血液的效果。)
碧血肉糜飞溅。
刘拙单手持矛,挨个点爆或不时从两侧草丛冲出,或从前路冲来的兔妖。
但之前只要落地之处即会长草的妖血,却没了之前的威力。
刘拙左手背上成曼珠沙华之形的咒印,在血光盛放中将周身的鲜血全部收拢至一处,甚至转瞬之间还把那些兔妖尸体抽成了干尸。
坐下战马在马蹄几次提踏之后,便将跌落在地的干尸远远甩至身后。
待周围的攻击稍松,刘拙看着身边悬浮着的人头大小血球,嘴角浮现出一抹喜色。
“很好,这样就不会担心兔妖的血液溅射了。”
在自言自语中,他又控制血球急速蠕动起来,化作一条腕口粗细的血蛇,猛得钻进了右手手心的血池咒印内。
在百忙之中抽空做完这一切,刘拙耳朵突然捕捉侧后方有轻微的风声传来,手里的长矛想都没想猛然向后一抽。
撕拉——
不用回头看就知道,那个兔妖被矛杆硬生生捅穿了肚肠。
哗啦啦的碧血沿着矛杆从后方流进血池里,刘拙持矛的后手往后一撸,抽成干尸状的兔妖就被撸了下来。
刘拙此时抬头远望,才发现前面的巴涓已经把他甩开了近百丈距离,一条条火焰从她手掌中飞窜激射,使得没一只兔妖能接近她的身体。
“作为一个古国的贵族后裔,这些古老的鬼道传承者果然有两把刷子啊。”
飞扬的马鬃拍在刘拙的手上,马儿不断发出焦躁的嘶鸣,沿途的崎岖山道上尽是一具具焦黑的尸体。
就在他以为两人可以一路顺利冲出这片草海的时候。
轰隆!
只见一只丈余长的巨大兔妖,突然从草丛中一跃而起,把前面的巴涓连人带马撞到了另一侧的荧光草丛里。
即便巴涓的反应极为迅速,在巨兔现身的那一刻便操控手中的火焰膨胀成一条比马儿还要大的火蛇,企图的阻挡巨兔的突袭。
但獠牙毕露,栩栩如生的火蛇,却只是烧焦了巨兔半边身子的毛发,就被撞散成漫天火星。
“这种兔子里还有精英怪!”
刘拙心中一惊,心里还没想好要去救援巴涓还是独自跑路,便蓦地听到一阵大片的草茎折断声。
视线微微向左前方移动,就看到一只同样巨大的兔妖在向山道奔来。
算一下双方的前进速度,自己是一定会被它堵在山道上的。
“奇怪,这种大兔子不会跳的吗?
为什么一定要跟狗一样贴地窜行呢?”
心中才刚刚闪过这个疑问,刘拙便见到那只兔子直接一个原地起跳,在空中展露出一片毛茸茸的肚皮后,轰然砸落在自己身旁,压倒一片荧光草。
巨兔妖两只附着着强健肌肉的后腿在地面微微一顿,就继续奋力一蹬,咧开一张血盆大口朝他扑来。
“既然能跳那么高,干嘛不一屁股压死我呢?
妖怪都是傻子吗?”
刘拙把长矛高高举起,真气鼓动下矛头催发出了长达三尺的无形锋芒,当头朝兔头切下。
随着一声如裂锦缎的“刺啦”脆响。
赶得上寻常大象头颅大小的兔头和后面一大截身体,就在碧血洒落中被劈成了两瓣。
可前冲的冲击力却不会因为受伤而消失。
即便刘拙尽快催马向前,但巨兔的一瓣头颅还是撞到了他的马臀上。
一股从马鞍脚蹬上传来的大力,拉扯着他跌飞进了草丛里。
等在荧光草中翻滚数圈,泄掉身上力道的刘拙停稳身形,便看到自己的马已经躺在草里“啾啾”哀鸣着无法起身。
同样在不远处,头颅列成两瓣的巨兔也在痛苦嚎叫着。
透过巨大的开放性伤口里看到,巨兔妖身体里除了有惨绿色的血肉和内脏外,还存在着大量纠结缠绕在一起的根系藤蔓。
那些被斩断的植物像活物一样痛苦蠕动着身体,根系藤蔓中空的管道断面里,更是像水龙头一样在咕噜咕噜抛洒血液。
见状,刘拙当即以左手的控血咒印对着巨兔体内一招,碧血便如喷泉般急速喷涌而出。
大量失血使巨兔痛苦更甚,它分别位于两瓣头颅的上的两只眼睛,在疯狂乱转中很快锁定到了刘拙的位置。
身体断面里的各种杂乱组织也相互挤压,发出怪异的嘶吼,跌跌撞撞地朝目标继续冲去。
嗖——
刘拙先是以长矛在中草丛中横扫出一片空地,自后便轻松地在这片空间里闪过了这次扑击。
在错身闪躲的时候,还捎带削断了兔妖的一条后腿。
不等站立不稳的巨兔跌倒在地,绕行到巨兔后方的刘拙,便高举长矛重重劈下。
顺着身体的中线,以矛头暴涨到七尺长的无形锋芒,从后边把巨兔彻底劈成两瓣,惨死当场。
彻底敞开的身体使更多的碧血悬浮而起,争先恐后地在刘拙控制下冲进血池。
他不过拄矛在原地喘息了五六个呼吸时间,眼前的巨兔就完全变成了一具干尸。
闷热的晚风吹得草海沙沙作响,荧光草的光芒照映得天地一片碧绿,太阳不知何时已经完全下山了。
刘拙测耳倾听,依稀能听到远处传来的轻微爆炸声,那是巴涓战斗引发的动静。
也许是兔妖全被爆炸声所吸引,至少在这会儿短暂的宁静中,竟然没有一只小兔妖来骚扰刘拙。
他踩着荧光草发光的黏液来到瘫倒在地的马匹旁,发现马儿的臀上已经钻出了一小片植物嫩茎,上面还开着几朵鲜嫩的野花。
草木处于地下的根系向来会比地上部分庞大,外表看着只是小小一片,恐怕马臀内部已经布满了复杂的根系。
这匹马看样子是不能骑了,但刘拙如果有一匹马的话,确实能更顺利的冲出这片草海。
“旁人遇到这种情况可能就坐蜡了,还好我的手段足够多。”
只见刘拙在背后摸出一只血蜱,直接就把虫子塞进了马匹的耳朵里。
血蜱很快就咬穿了面前的血肉骨骼,深入到马匹的大脑部位,开始接管其中的部分区域。
不过短短片刻的工夫,这匹马在一阵四肢抽搐地剧烈抖动后,竟然真的重新站了起来。
植物对马身体的侵蚀其实还不算特别严重,至少还没有完全摧毁它的运动系统。
之所以无法起身,只是因为植物根系在肉体中侵蚀扩散的过程太过痛苦而已。
但把大脑交由血蜱来控制,这些许痛苦就被轻松屏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