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雷正法换血洗髓的效果,比寻常虎豹雷音强上许多……如此一来,冲破天人壁障的几率也会高一些。”
苏晨喜不自胜的走近引雷柱,摸了摸上面那层铜锈。
起初,他是打算在研究完五雷正法之后,把这根铜柱当废铜卖掉的。
现在,他决定留下引雷柱,权当作个纪念。
“几点了?”
苏晨摸出手机,瞅了一眼屏幕上的时间,发现已经是七点钟出头。
“可以出发了,老头子差不多刚起床。”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一看来电显示,发现是大师兄陆峰打来的。
“这时候打电话给我,莫非有事?”苏晨怀着一丝疑虑,按下了接听键。
“小晨你请假好多天了,今天来武馆吗?”陆峰的声音略显嘶哑,听起有点疲惫。
“来啊,正准备去。”苏晨当即说道。
“那就好……今天是武馆摘牌的日子,你确实有必要到场。”
“摘牌?摘什么牌?”
“你忘了吗?厉飞镰修改了格斗家的注册年限,宗门考核不达标,今天要摘牌匾了。”
“……”苏晨沉默了下去。
这段时间光忙着编纂五雷正法,他还真忘了。
自己刚打算振兴宗门,结果宗门没了,这叫个什么事儿!
不行!
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
苏晨迅速整理好思绪,冷静的问道:
“摘牌的那群人……已经到了吗?”
“嗯,已经来了。”
“牌子还没摘吧?”
“快了,他们已经在准备梯子。”
“师兄你一定要拖住他们!”苏晨见事情还有余地,连忙告诉对方:
“我这里有让他们无功而返的材料!我马上过去,一定要拖到我过去!”
他没有提到五雷正法,因为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这时候说出来,陆峰一定会觉得自己在发癫。
“当真?!”陆峰的声音马上激动起来:
“这种大事,你千万不能开玩笑!”
“岂敢!”苏晨继续叮嘱道:
“就算摘了牌匾,也一定别让老头子签字,等我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
“你最好别让我失望。”陆峰的声音恢复了沉稳,语气冷静而又决绝:
“放心吧!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让他们得逞!”
……
此刻拳馆大院的门外。
停着一辆通体漆黑的加长轿车,车头处立有金标,一看就是豪车。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车辆刚好堵住了院门,叫人无法轻易进出。
而院子里面,来的一群不速之客,这会儿就站在拳馆正门前。
他们全都是格斗联盟旗下的事务员,除了几名文职人员之外,其余全是功夫练到暗劲以上的高手。
在众星捧月之下,身材雄壮微胖,留着一个寸板头,眉浓如墨蚕,下巴留着山羊长须的袁乘飞更显威仪不凡,器宇轩昂。
他是省武术协会的特级观察员。
厉飞镰的心腹之一。
这次过来,就是为了帮上司杀一杀洪十三的威风。
袁乘飞的目光注视之下,两名事务员从库房扛来一架梯子,就安置在拳馆正门的牌匾旁。
其中一人回过头,望向这次行动的负责人:
“现在就摘吗?”
“先摘下来,然后当着洪十三的面砸碎。”袁乘飞咧了咧嘴,笑容既狡诈又残酷:
“我就不信,偌大一个玄甲武向宗,连一个有血性的人都没有。”
有人出头,才方便枪打出头鸟!
顺便还能借题发挥,踩的洪十三永世不得翻身。
“好的!”
得到肯定的答案,那人立刻爬上了梯子。
他刚刚爬了两级梯子,忽然一个身影从拳馆里走出来,抬腿就是一个前踢,竟是连梯子带人都踹了出去。
砰——!
梯子几乎是平移着一路滑行,直直撞向人群中的袁乘飞。
“好好好!”
这位特级观察员毫无惧色,甚至连声叫好。
他等的出头鸟终于来了!
就在梯子距离袁乘飞还有半步,即将撞倒他的时候,一位体态健硕,面容蜡黄的中年人横插过来。
他反手一扫,直接将趴在梯子上尖叫的事务员拍出去,随后抬脚一踏。
踩住梯子的第一级横杆,将其定在原地,随即沉声说道:
“武术协会按规矩摘牌!要是有人碍事,别怪我不客气。”
“少跟我来这一套。”
陆峰跨过门槛,走出拳馆正门,目光凌厉的扫视着一行人:
“什么武术协会?别装腔作势!你们不过是一群假公济私的走狗,我跟师父为了躲你们都躲到甘泉镇了,你们还死咬着不放,欺人太甚!”
“尽说大实话。”袁乘飞笑着摇摇头,随后面色一寒:
“既然决定要忍,就应该一忍到底!事到临头又说什么忍无可忍,可笑!”
说到这里,他望向身前那位面色蜡黄的中年人:
“白飞,替洪十三管教管教他的徒弟!”
“遵命!”
白飞当即应声,同时抬腿挑动木梯,令其飞窜而起,然后一把抱住梯子两侧的粗杆。
将其向前横放,好似骑士持枪一般夹在右侧臂弯之间。
下一刻,他就这么双手合抱着梯子,踏步如风,朝着陆峰冲撞过去。
“有种就来!”
陆峰发出一声震天虎吼,一身横练功夫毫无保留催发,筋骨齐动,全身皮肤立刻显出犹如铁砂般的青黑色。
仿佛在身上穿了一件铁衣甲胄。
同时“哼”的一声吐气,右腿一个重踏,震得拳馆前厅轰隆地抖动了一下。
陆峰这一跺脚的颇有玄机,呼吸和震脚同起同落,出众不同的刚猛爆烈,将一身大气磅礴的硬功展现的淋漓尽致。
脚下震脚一落,气血翻涌,力从地起,身形像是崩弓开箭,又如虎跃山林般飞驰而出。
嗖——!
见陆峰正面冲过来,白飞端着梯子就刺。
“起开!”
陆峰又一声大吼,似虎啸山冈,竟是合身硬碰硬的撞过去。
啪啪啪啪啪——!
梯子砸在他身上,发出金铁之声,立刻被反震的寸寸断裂。
簌簌飞落的木屑之下,陆峰低头猛冲,好似铁甲重骑在冲锋陷阵,铁马金戈之声席卷院落,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