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宦官蹇硕的叔父蹇图低估了曹操整顿治安的决心。
蹇图自以为侄子撑腰,自恃宫中有人,一向目无王法。
别人也不敢办他。
然而,这次,他倒了大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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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禁是从周朝开始的,到了秦汉时期更加严格。
其目的是防盗防火,维护秩序,利于统治者管理。
一般情况下,违反夜禁令者,轻者拘捕,重者就地正法。
而曹操出任北部尉之职,一直都是重典治乱,凡被他抓捕者,都是就地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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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曹操带着虎豹骑,亲自夜巡。
他的想法原本就是想趁这次夜巡的机会,溜进何府,和何枫共度良宵的。
但有一个不知好歹,胆大妄为的家伙,竟然还带刀行走在道上。
这就破坏了曹操的好心情。
眼里揉不下沙子的曹操,随即大声下令拘捕此人。
此人仗着背后有靠山,还挺横的。
他竟然拔刀,要与虎豹骑对决,并扬言说打的过他,他就缚手就擒。
否则,休怪他刀下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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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惇大怒,拔剑飞身离马。
他握剑一招“仙人指路”,刺向那人的咽喉。
他的剑风隐隐夹有阵阵雷声,说明他在修炼火焰刀功的过程中,功力大增。
那人横刀一格,斜扫而下,一招“横断云岭”,挡格斜抹还划。
他竟然使出了“五虎断门刀”的刀法。
刀风呼呼。
他内功不弱,动作奇快,守中带攻。
两人瞬间刀剑相碰,铮铮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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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擒拿违反宵禁的犯人,不讲什么单打独立。
华佗拔剑,飞身离马,握剑一招“毒蛇吐信”,刺向那人后脑。
那人反手横刀一削,格开华佗一剑。
但夏侯惇也已经剑至,一招“雷鸣电闪”,削落了那人的头发,划烂了那人的衣衫,割伤了那人的双臂。那人无力握刀,铁刀落地,当当作响。
华佗横腿一扫。
那人跪倒在地上,却也大吼:“我乃蹇硕叔父蹇图,曹孟德,你疯了,你竟然敢抓我?哼!一个小小的县尉,算什么屁?还不跪下给我道歉?找死呀?”
真够狂的!
不过,他确实有狂的资本。
因为蹇硕是当今皇帝特别宠信的宦官。
别人都绞尽脑汁想巴结他。
华佗和夏侯惇及众虎豹骑闻言,或多或少有些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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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曹操是什么人?
他嘿嘿冷笑说:“如果你不是蹇图,如果你不是蹇硕的叔父,我最多拘捕你,关你几天。违反宵禁这件事,罪责可大可小。不过,你既然是蹇图,既然是蹇硕的叔父,我就只能打死你。因为打死你,我就能扬名天下,我以后到其他地方为官,我所到之处,那些山匪、劫匪就会怕我,我所在区域就会被我治理的更好。”
蹇图咆哮说:“可我侄子不会放过你的。”
这话倒是提醒了曹操。
曹操便说:“既然如此,为免夜长梦多,我现就处决你。来人,立即棒杀蹇图,着主薄拟写告示,并立即张贴。明日一早,我要看到满大街小巷都是此贼被我棒杀的告示。”
蹇图但闻此言,吓坏了,急忙求饶。
他此时才知道曹操不好惹。
但是,迟了。
他求饶也无用。
曹操也是有背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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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佗和丁岿、夏侯惇急急伸手,去拉曹操的衣袖,暗示他放过此贼。
但是,憨厚的曹洪,执行命令,却十分坚决。
而且,他一直唯曹操之令是从。
他此时握着五色大棒,飞身离马,一棒敲在蹇图脑壳上。
一股血柱溅起。
蹇图歪头而倒,浑身抽搐。
曹洪身子落地,握着五色大棒,又狠狠的敲打蹇图,把蹇图打的浑身骨折。
蹇图抽搐一会,双手一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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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命人将蹇图尸体悬挂于北部尉衙门左侧,以示警戒。
既然都把此贼打死了,那也不差这一步了。
然后,曹操命夏侯惇等人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京都,到其他地方任职。
他看到大家的脸色有些惶恐,便安慰大家说:“众兄弟,我等无罪,放心吧。而且,我会因此事而升职,诸位兄弟收拾好东西,随我到地方上任职去。到了地方,我是县令,有充分的话事权,以县衙的名义,统一收编大家为治安军,以后大家的俸禄也不用我发了,大家就领取朝廷俸禄吧。”
哈哈哈哈!
大伙大笑起来,精神陡振,赶紧依令行事。
曹操说罢,便离北部尉,回家向父亲禀报事情经过。
众人忐忑不安地去收拾东西,接上家眷,随时准备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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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嵩大发雷霆,怒骂曹操不知好歹,刚刚有个一官半职,却又惹此大祸。
他气得胡子乱抖,扬手指着曹操的鼻子,就是一顿臭骂:“逆子,你气死老父亲吗?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你想把一家人都给害死吗?你忘了你也是一个有儿子的人吗?你如何为人师表?你如何当好父亲?你将来怎么教子?”
曹操没有吭声,因为父爱如山,因为父亲是天。
丁惠也气得浑身发抖地斥责曹操:“你到底什么时候才算长大为人?你劣迹斑斑,将来子脩长大后会怎么想?”
刘艳也战战兢兢地怒骂曹操:“你都当父亲了,还惹事?子脩将来怎么办?他若像你这般,我岂不气死?”
曹嵩摇了摇头,背手转身而去,吩咐曹迈拿出钱出来,拿些形状有特色的金雕出来,悄然去找赵忠密议如何保护曹操,如何化解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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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一妻一妾的责难,曹操的态度就不同了。
而且,父亲已经背手而去了。
于是,曹操起身,哈哈大笑说:“没事的,凭我祖父的声望,凭我父亲的威望,这件事不过是小菜一碟。大家相信我,过不了几天,我就能晋升为县令了。我现在不过是一个小县尉。等我当了县令,我麾下就有县尉了。”
他说罢,转身而去,走出曹府,便施展梯云纵,飞往何府,和何枫欢度良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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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府。
曹操搂着何枫,低声相告今夜自己打死蹇图之事。
何枫吃惊地说:“那蹇硕颜面全无,他会放过你?”
经过几个月的京都生活,她现在也了解官场上的那些事了。
而且,她姐姐每天还派宫女出来教授她礼仪。
总会有些宫女告诉她一些朝廷的事情。
谁的官大官小,谁的权大权小,谁能得到皇帝的宠信。
这些情况,现在何枫都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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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能感觉到她身子在发抖,便安慰说:“无事!别忘了我爷爷以前是干什么的?那可是后宫的大长秋,所有的宦官都归他管。蹇硕算什么?还不如我爷爷的一个脚趾甲。”
何枫仍然颤声说:“可爷爷已经去逝了,但蹇硕还活着。而且,你之前还得罪过张让,又和袁绍闹翻了。更重要的是,我姐姐现在也很讨厌你。”
曹操不以为然地说:“袁绍算什么?他优柔寡断,难成大事。张让算什么?不男不女。蹇硕算什么?他能尿上墙吗?”
何枫“扑哧”一笑,伸手刮了曹操的鼻子一下,娇嗔地说:“难道京都就你算一个人物?那我姐姐呢?你能比得过我姐姐?”
曹操嘻皮笑脸地说:“你姐姐自然是一个人物,而且,还将是一个惊天动地的大人物。她将来,肯定当皇后。不过,在京都,我确实算是一个人物,年龄和我差不多的那些世家公子,基本上在小时候都给我揍过。我家,还真的赔过不少钱。现在想想,我父亲真的很不容易。就为了我,真的很不容易。不信,你有机会问问那些世家公子,是不是基本上都给我揍过。在京都,论打人多,我还真是一个人物。即便那不可一世的袁绍,以前也是经常给我捉弄的。他的脑袋,出生的时候,可能挤过,有点扁,不好使。”
何枫已经听袁绍亲口说过他和曹操小时候的事情了。
她又是娇嗔一笑:“讨厌!”
曹操心猿意马地说:“那我们做点喜欢的事?”
“呵呵!”何枫娇羞一笑。
她埋头于曹操的胸口,幸福地合上了妙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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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满城风云,议论纷纷。
无数人前来围观蹇图尸体。
但出乎人们的意料,蹇硕就是不吭声,保持沉默。
他是碍于曹嵩面子,也知道曹嵩和赵忠关系极好。
所以,他没办法处理此事。
果然,经历此事,赵忠还跑到皇帝面前,说尽曹操的好话。
他说此人乃是治世之能臣,强力捍护大汉律例,陛下应该以曹孟德为榜样,重用之。
如此,我大汉方威天下。
文武百官,方才严以律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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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遂不吭声了。
何莲通过这件事,又一次看到了宦官的力量之大。
她心想:曹家紧紧拉着赵忠,我也得紧紧的拉着张让。
不就是花点钱嘛!
只要张让能多安排陛下宠幸我,陛下就会经常赏赐我。
我拿出部分钱来给张让,不就行了吗?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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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开,在袁府里面,也引发阵阵热议。
袁绍分析说,曹家虽是宦官之后,但在权力场上关系网极广,比如朝廷三公的桥玄,就是曹家的常客。所以,曹操敢放手一搏,不计后果,就是因为有恃无恐。
要是换成别人,估计早被拿下剥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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