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羽翼太深邃,遮蔽了宝石的光辉。我的呼吸太沉重,压垮了绚丽的灵魂。我的低语太狡诈,遮住了自由的双眼。我不配,我是沼泽,我是枯萎的藤蔓,是死去的老树正在腐朽,是阴暗的土地,囚住我想要的,放飞我爱的。
——《在圣地之上》
爱丽丝.莉塔莎正看得入迷,可这骚乱就在她身侧,她自然是气急了,刹那之间,震耳欲聋的合唱声犹如暴风雨一般席卷,那老鼠也被一位先生拍落在地,继续逃窜
愤怒化作咆哮的狮,雷雨敲响天际的鼓,梅利维坦的愤怒不输她的母亲,她化作风暴的主宰,用闪电与雷鸣,用狂风与暴雨,卷走火焰与恶徒。
那被象征火焰的布瞬间被海水卷走,灯光闪烁,人们惊叫逃窜,惨叫连连。
那只老鼠正逃窜到爱丽丝.莉塔莎脚下,老福尼也早就注意到这边,当即直接跳到了椅子上躲避,巴特先生也只是高高抬起了脚。
爱丽丝.莉塔莎的身子几乎丝毫未动,目光紧紧拴在台上。
在前排的观众的一阵惊呼之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被拉回到台下,只听这边噗呲一声,伴随着几声吱吱吱的惨叫,人们在回头看地面,却发现那老鼠突然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不见了。
众人这才心有余悸的落座。
借着那一道道闪电的光辉,隐约能看到台上那风暴之中无数的鬼魅黑影,伴随着海水被卷上天去,从空中掉落下来扑向船上的人们,场面十分壮观,惹得人们惊叹。
博德.塞本一把拉起女孩;
快跑!快跑!
他高声叫着,抓住船体的碎片。二人乘着海流,被卷入漩涡,只在隐约间,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心心念念的女孩。
很快幕布遮下又拉开,只见那船只的残骸上,二人手挽着手,渐渐苏醒。
博德.塞本扶起女孩,唱道;
我带你上岸,你该走了。
伊莎贝拉顿时扑上去哭诉不肯松开,她悲痛万分,泪水从哪苍白的面颊上划过,唱道;
救救我,请不要抛下我,我的父亲已沉寂在大海,我曾拥有的,都已经沉没,我已经不知道要如何抉择。
博德.塞本的目光在海面上搜索,他试图推开她,可却没有成功;
也许你还有别的亲人。
伊莎贝拉哭泣着,抹去眼角到眼泪唱道;
请不要抛弃我,我愿意做你的妻子,为你打扫心房的尘埃,清洗你的衣物,每日等你归来。
生活苦闷又残酷,我被命运戏弄的流泪,它不知怜悯和尺度,夺取我所有的生路。
先生请容我请求,给我些许怜悯和温柔,我不要爱情和钻石,只求一条求生路,让我为你包扎伤口。
博德.塞本叹息一声,唱道;
好吧,我发誓,也许你会改变这念头,我只收留些时日,等你后悔就离开。
梅利维坦就在海面之下,无数魅影在她的周遭游动,而她则也选择了离开。
魅影们在她的耳边歌唱;
当命运开始腐烂,众神也无能为力,即便是风暴的主人,也终将被人遗弃。
时光飞逝,六个月过去了,博德.塞本的心更加摇摆不定;
她还没有选择离开,我是否也应该接受这一切。
也许这是上天的馈赠,她如此美丽正是我梦寐以求,我的心曾煎熬的愈发冰冷,也许命运愿让我们两个可怜人,能够相拥。
梅利维坦也在远方眺望着她们,但却不敢靠近,眼中充满了憧憬与无奈;
我望着那一对佳人在月夜下厮守,渡过一个又一个明天。
那本应属于我的臂膀,现在也有了新的归宿,他们相爱相敬多么美好。
我只是一个被遗弃在大海的雨滴,怎能比得上哪圣洁月光。
现在我要离去,不在远处眺望,他早已不在对着大海歌唱,我也失去了对陆地的向往。
我要去寻找我的母亲,这样,我才能得以从深海的孤独中解脱,熬过这令人发狂的岁月。
幕布落下又升起,台上也只剩下梅利维坦一人,她四处寻找着她的母亲,在黑暗深邃的大海中哭泣,只有无尽的魅影相陪。
那些黑色的魅影戏弄着她,又在她的耳边窃窃私语,梅利维坦那纯真的双眼,也渐渐变得灰暗;
母亲,您听,那魅影又在我的耳畔低语。
啊,我亲爱的母亲,您到底在何处,我已经丧失耐心,游走过一片片海洋,深入一片片峡谷,可为何到处都寻不到您的踪影,难道是您的失望终将我遗弃。
我多么愚蠢,不听您的劝告,我多么无知,失去才懂得悔悟,求您怜悯我,不要抛下我一个人,我已然迷失了所有方向,不知应如何是好。
咚的一声巨响,整个维多利亚号猛然向着左侧倾斜些许,人们顿时惊恐的骚乱起来。
这可不是舞台上制造的效果,维多利亚号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爱丽丝.莉塔莎慌乱之中抓住前方的椅背,身侧的人们也是一排倒下来挤成一片,混论中,只听有人尖叫;
“我们要沉了,我们要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