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莉塔莎沉思了片刻,突然道;
“我记得芬尼斯船长身边有个叫弗兰克多的年轻船员,可在科斯被处死后,我便一次都没见过他,所以他是影子,还是被影子吃了?”
亨利.简摇了摇头;
“我不清楚,因为我不认识船上那么多的人,但在那期间我们这些能看见的人引发了一场暴乱,我们本想解救下科斯解决第一场的疫病,但我们没有成功。科斯染病,为了能够改变现状,我们选择让他最后死在绞刑架上,希望能够以此传播疫病,这样便能有更多的人陷入恐慌,推进阿西里海,也可以使那些原本看不见的人受到一定程度影响,状况也会失控起来。”
法里安西德骑士问;
“我想问问,自从你登船以后维多利亚号发生了几起暴乱?因为你说的话就像是只有引起暴乱才能让人们醒过来一样,所以我想你应该告诉我们更详细一些。”
亨利.简叹息一声;
“也许是三次,也许更多,我不清楚,我必须得装作和你们一样,但这很难瞒住那些东西,因此在最初第一次登船后的不久,我们当中曾有人提出用对自己说谎的方式来进行隐藏,可代价却是我们也开始忘记事情的真相,加入到那些看不见的人当中去。”
红夫人突然出手制止了亨利.简接下来所要说的话,她蹙着眉,盯着瓦尔多教皇,惹得众人也跟着看过去;
“稍等一下,请容我打断你亨利.简。瓦尔多教皇,容我问一句,你的脸色为什么这么差。”
爱丽丝.莉塔莎也和众人一样一同看了过去,瓦尔多教皇的脸色很差,准确说那神情是有些骇人的,很快爱丽丝.莉塔莎就在那双充满了愤怒与压抑不住的憎恨的双眼里找到了答案,于是道;
“哦,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无罪的惩罚,这把刀最早以前被用来处刑圣祝士。”
爱丽丝.莉塔莎重新拿出那把刀,扬了扬,瓦尔多教皇咬着牙,深呼了一口气调整好了心态,这才道;
“大约有三百七十多位圣祝士,教皇,信徒,传教士死在它的手上,我没想到竟会在你的手里再次见到。”
在一片死寂中,她又收了起来,开口道;
“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暴动都给你们带来了什么,毕竟你之前告诉我们,如果知道真相,人们很快就会疯掉,而疯掉的人很快就会死,别告诉我你们暴动的原因是为了隔一段时间将那些东西喂饱。”
众人闻言顿时不寒而栗,只感觉头皮发麻,然而亨利.简确突然哑了,一瞬间所有人都明白过来,爱丽丝.莉塔莎竟然说中了这一点。
爱丽丝.莉塔莎也意识到了不对,面上也是十分震惊;
“不是吧,可哪些东西应该不吃尸体吧,散播疫病的意义又在那?除了杀死我们所有人以外难道还有别的意图吗?”
亨利.简的脸色有些难看,似乎很不愿提起哪些事不堪的脏事一样,但他还是解答了爱丽丝.莉塔莎最后的这个问题。
“如果不用这个办法,你们醒不过来。虽然你说的也没错,但喂饱哪些东西的方式并不是我们故意操控的,准确说我也是在大概第三次暴乱时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因此我们想办法离开了维多利亚号,而试图使用喂饱那些东西重新返航的哪位也已经死亡。”
阿尔科克.艾罗先生发愁;
“抱歉,我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不这样我们就醒不过来,我们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吗?”
亨利.简道;
“我猜是谎言的叠加数量吧,每当出现暴乱的时候你们的反应都很平淡,不如说你们还是在做这平日里的事。但我不得不说,爱丽丝.莉塔莎你是所有暴动里最大的阻碍,因为你,我们一次都没有真正的让拥有绝对权利的代表人与那些皇室成员和贵族们意识到危险。每当我们做点什么,你就很快的做出反应把事情煽动他人摆平了,所以我们最终只能选择弃船。”
爱丽丝.莉塔莎闻言摊了摊手,摆出一脸无辜的表情;
“我不记得我有做过这样的事。”
亨利.简笑了一下,没在继续讨论这个问题,而是继续道;
“散播疫病也是我们最后一赌,我们上了岸,却发现除了搭乘维多利亚号返航别无他法。那片陆地很大,但有一点我们十分确认,那里的食物不可能支撑的了度过冬季,而这样的环境下也绝不可能在有其他的船前来救援。我们不能通过捕鱼来获取食物,海里有许多未知的东西会将我们拖进去,因此我们之中选出了一些人再次登船,希望能够将你们带回去。”
红夫人发问;
“于是你们遭到了袭击,只有你被我们发现救了起来?”
亨利.简点点头;
“我们出海没多久就遭到了袭击,但我们还是成功的离开了那片海域,可后来被鲸鱼袭击,撞散了船,于是就是你们所看到的场面了。卡斯帕.科林先生曾教了我一些技巧,怎样利用残骸让自己更省力气的乘在浪上,所以我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