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犬山平太情不自禁的开口问道,就算是拥有阴阳眼的他也是第一次看见这种场景,由于有些震惊,所以声音放的稍微大了一些。
“这便是那个小姑娘即将迎来幸运的证明!”
钱小乙和犬山平太二人的旁边,一个婆婆激动的回答道:“大岩会长是能够看到他人命运的神奇人物,他认为一个人的幸运时期和不幸时期都是有预兆的,如果不注意抓住幸运降临,就可能痛失这次机会,转而迈向不幸,或者在倒霉的沼泽里无法自拔。而大岩会长为了帮助我们,特意用这种仪式,在启示来临的时候,固定他和我们命运之间的联系,只要完成了这种仪式,那么大岩会长就能够增加他与那个人的牵绊,可以随时提醒对方幸运或者不幸的到来。他真的是一个十分伟大的人呢……”
那位婆婆嘴里不停的碎碎念着,仿佛是在回答犬山平太的问题,又仿佛是在告诉她自己只要有信仰,就一定能够转运。这种虔诚的表现让犬山平太极为不适,让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比台上出现的异象还让他不舒服。
不管那个老婆婆,犬山平太小声对钱小乙问道:“现在还什么都不做吗?”
“呋~”钱小乙吐出一口烟气,懒散的回答道:“已经在做了,安静等着,别引起别人注意。”
“什么?”犬山平太十分不解,他并没有看见钱小乙做了什么,但还是选择相信了他,按耐住了自己。
台上,面对松井手中托着的盘子,铃木忽然感觉到了一阵凉意。
“这室内的空调温度也太低了吧?”她不禁想到,这念头转瞬即逝,她将脑海中的杂念抛去,凝神打量着盘子中的那个黑色的牌子,这个牌子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制作的,看起来黑不溜秋的,上面似乎还有什么图案。
“让我们开始仪式吧!”大岩会长大笑道:“祝贺吧,欢呼吧,又有一位兄弟姐妹即将摆脱灰暗的人生,踏入彩色的未来了!”
在他说话的同时,一阵激动人心的音乐响起,如果仔细听的话,还能听见音乐声中夹杂着一些古怪的呢喃之声,只不过现场的观众们已经躁动了起来,这些声音混在嘈杂的人声当中,让人无法辨别那些呢喃之声到底是什么。
“就是这样。”大岩会长怂恿的对铃木说道:“戴上这块幸运吊坠吧,与幸运缔结契约,无论你之前有多么不相信这种事情,等到了幸运到来之时,你就会被事实所折服。”
铃木的余光看见了场边满怀期冀的母亲,不禁叹了口气,将手伸向了托盘中的黑色吊坠。
随着铃木的动作,犬山平太看见那半空中烟雾凝聚的胎儿也有了动静,它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伸出了小手,似乎要触碰到铃木的手。铃木将吊坠拿起,朝着脖子上戴去,那胎儿也在半空中爬行着,开始接近铃木。
“钱先生,那个人也能看见?”犬山平太有些惊讶,因为他很确信台上的大岩会长的眼睛是盯着那个正在移动的胎儿,而不是眼前的铃木。犬山平太瞧了眼身边的钱小乙,发觉他还是没有任何动作,手里夹着烟,看起来就像是在发呆一样。
台上大岩会长的嘴角咧起了一丝笑容,当那胎儿离铃木越来越近,他的笑容也就越来越盛,台下的人看不见这诡异的场景,还以为大岩会长是发自内心的为铃木感到高兴呢。
而就当铃木戴上了那个吊坠后,烟雾凝聚的胎儿爬到了她的面前,然后……略过了她,继续朝着台下爬去。
“什么?!”大岩会长大惊失色,这异变他以前从来都没有遇到过,于是他下意识的小声说道:“喂,你要去哪里?快回来!”
见大岩会长这么慌乱,总是笑眯眯的松井皱起了眉头,问道:“会长,怎么了?”他似乎也猜到仪式貌似出了问题。
大岩没有回答,而是紧盯着那个不断远离的胎儿,它已经爬到了台下,快要进入到了人群当中了,大岩会长拿起了盘子中摆放的香炉,急躁的跳到了台下,紧张的说道:“乖孩子,快……快回来!”
在大岩会长做出这些异动后,台下的人群本来还有些纳闷,不明白大岩会长在做什么,结果不知道人群之中谁大喊了一声:“大岩会长下来了!请和我握手!”
这一句话立马引爆了人们的热情,他马上就被狂热的人群围了个水泄不通,谁都想摸摸他沾沾福气,胎儿的踪迹已经完全从他的视线之中消失,不知道去哪里了。大岩会长只能够急躁的喊道:“不是……请让开!让开啊!”
狂热的人群外,犬山平太呆呆的看着钱小乙手中的烟,那支香烟的烟雾凝聚成了一条细线,延伸向了舞台的方向,而那个胎儿则缓步朝着这条线的蹒跚前进着,从人群当中爬到了他们面前。
“这是什么东西……”犬山平太看着那条烟气组成的细线,有些好奇。
“引魂香。”钱小乙随口答道,接着他把那只香烟立在地上,从怀中拿出了一块杂质颇多的垃圾玉佩放在了香烟面前,双手捏了一个复杂的指诀,口中念念有词。胎儿在爬到了那支香烟面前时,身形忽然变得扭曲模糊起来化作了袅袅青烟,组成身体的半透明烟雾被完全吸收到了那枚玉佩当中。
待胎儿完全被玉佩吸收后,钱小乙熄灭了香烟,和玉佩一起揣在了兜里,然后起身说道:“第一步完成,他们还没发现我,我得趁着混乱走人了。”
“诶?啊,知道了,我们走吧。”犬山平太刚想和钱小乙一起离开,就被钱小乙按回了座位上。
钱小乙骂道:“笨蛋,你要是和我一起走了,岂不是明摆的告诉了对方,这些事情和你有关么?你得留下来自证清白,对方应该会想到你,然后过来找你的,放心,他们自诩合法组织,不会拿你怎样的。”
“我……我要怎么自证清白?”犬山平太有些紧张。
“当然是装成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钱小乙翻了个白眼:“事情都是我做的,你在和没在都没有任何关系不是么?”
“对哦。”犬山平太恍然大悟:“我身上什么痕迹都没有,所以留下来反而可以摆脱嫌疑。”
“就是这样,可别说漏嘴了,回见。”钱小乙摆了摆手,趁着保安们都在安抚前面的人群,独自一人从会场中溜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