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茶馆的某间包厢里。
满脸胡茬的毛斌正瞪圆牛眼吭哧带喘的怒视对面的左岚。
左岚虽然五官长得很一般,但是身材绝对数得上一级棒,一米七二的真实身高,再加上修身的低领卫衣和低腰牛仔裤,让人瞅着非常有想法。
“你瞪我干嘛,不满意可以随时给季总打电话,我的任务就是除掉伍北,引任忠平出现,季总说过,哪怕是祭拜,只要伍北咽气,任忠平也绝对会出现!”
左岚把玩着缠绕指尖的长发,轻飘飘的微笑。
“你特么为啥不提前告诉我?”
毛斌“啪”的拍了下桌面,怒气冲冲的咆哮。
“告诉你,你就能打得过伍北?有意义吗?再说了,是季总要求我对你保密的,他说他太迂腐,总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左岚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白瓷杯口瞬间印上她的红色唇印,凭空给人增添一份遐想。
“那为什么现在又要告诉我!”
毛斌牙齿咬的吱嘎作响,额头上的青筋像是有生命似的剧烈颤动。
“因为伍北这个时间差不多已经没了,告诉你,你也不能再改变任何,季总的意思是让我们趁着伍北办丧事时候,一举把任忠平抓回去。”
左岚轻声回答。
“玛德!我就不该给季总打电话,现在虎啸那些人肯定特别看不起我,认为我是靠这些阴谋诡计才侥幸...”
毛斌再次气愤的在桌面上砸了一拳头。
“拜托,你认清楚自己的定位好不好?我们是干脏事的刀手,不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拳击手,对我们而言,只要能达到目的,无所谓手段。”
左岚鄙夷的翻了翻白眼,随即又微笑道:“好啦,别不高兴了,指虎上的毒,除了我有解药以外,谁也治不好,伍北既然已经没了,就不要再纠结,权当是替你那个朋友齐金龙报仇。”
“杀死齐金龙的不是伍北,他顶多算帮凶,真正的刽子手是擒龙集团那帮人,我找伍北,也只是想出口气,根本没打算要他命!”
毛斌气冲冲的开口。
“打住!季总交代过,擒龙集团的背景一定通天,让咱们不许节外生枝,况且齐金龙死不足惜,根本不值得你为他付出。”
左岚连忙比划一个“暂停”的手势。
“嘭!”
毛斌刚打算再说什么,包厢的木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暴力踹开,接着就看到王顺左手打火机,右手煤气罐闯了进来。
毛斌和左岚全都条件反射的蹿了起来,当看到只有王顺一个人时候,才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我不想跟你们说废话,解药呢?”
王顺瞪圆眼睛举起手里的打火机。
“汽油?”
毛斌嗅了两下鼻子,又看向王顺湿漉漉的头发和衣裳,有些不可思议。
“解药呢!”
王顺扯脖嘶吼。
“给你解药也没用了小帅哥,我的毒,四个小时之内...”
左岚表情轻佻的娇笑。
“闭嘴傻逼娘们!我特么问你解药呢!”
王顺破口大骂。
他不敢也不愿意听对方说任何,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收到伍北不幸的短信,也一直是靠这个信念硬挺着。
“给他!”
毛斌侧头看向左岚。
“不可能,季总有交代..”
左岚直接摇头拒绝。
“给我!曹尼玛得!马上给我!不然咱们一块死!”
王顺瞬间情绪激动的摇晃煤气罐,另外一只手作势准备点燃打火机。
“小帅哥,你好像在质疑我们俩的能力,不过二楼而已,煤气罐不会点燃就炸,这点时间,足够我们成功逃脱,完全是徒劳无益呀。”
左岚表情轻松的指了指身后的窗户。
“去尼玛的!不给咱们就一块死吧!”
王顺梗起脖子,“嘎巴嘎巴”两下按燃打火机。
拿不到解药意味着伍北即将陨落,如果伍北没了,他根本没脸继续苟活,可能是一时冲动,也可能是深思熟虑,总之无法救治那个曾经将他从尘埃中拉出来的男人,王顺就不打算再回去。
望着跳跃不止的火苗,毛斌和左岚的表情顷刻间变得凝重,或许他们真的有本事逃脱,但谁能保证一点伤不受,如果下面还等着虎啸公司的其他人,他俩今天算是彻底交代到这了。
虎啸家有正儿八经的军火,这一点他们是亲眼目睹过的。
“呼!”
就在这时,王顺的脑后被人吹了口凉气,打火机突兀熄灭。
“你配得上跟小北做兄弟,能有你这样的袍泽,也是他三生有幸!不过傻小子,以后不要动不动玩命,命就一回,为谁都不值得豁出去,包括小北!在意你的人,比谁都盼着你能好,哪怕他身死命消,不在乎你的人,你又凭啥替他卖命!”
一道低沉中透着浓郁沙哑感的声音缓缓响起。
“你是谁!”
毛斌警惕的皱起眉头。
比起来随时可能会爆炸的王顺,此刻出现在门口的男人更让他忌惮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