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路,愿有人陪你颠沛流离,也有人伴你笑靥如花,无论我们是否南辕北辙,也不论终点几何,都无悔当初选择了最该的选择。
望着罗睺向北缓缓走远,直至完全变成了个黑点,伍北长吁一口气,坐上驾驶位,打算朝南返回。
车子启动,伍北再次依依不舍的望向后视镜,这一脚油门下去,哥俩从今往后可就真正的天各一方。
至少在罗睺没有能耐自保的情况下,他绝对不会再出现,而虎啸公司从即刻起也等于正面对上了擒龙集团。
“伍哥,让我开车吧,业务我熟!”
见他迟迟不忍离去,黄卓拽开了驾驶门出声。
“啊?”
伍北稍稍有点愣神。
“我从十九岁就给我舅开车,路上的门道我比你在行。”
黄卓笑了笑说道。
“忘了,你才是正儿八经的科班出身,对了,你和睺子到底聊了几句什么?怎么我看好像完全冰释前嫌的样子?”
伍北顺势解开安全带,一边闲聊,一边钻进后排车座。
“他不让说,我也不想说。”
黄卓摇了摇脑袋,随即抿嘴道:“总之一句话,我从今天开始跟你混饭吃了,伍哥不会嫌弃我吧?”
“尽特么说傻话,诶不对啊,你舅把公司托付给你了,你如果跟我走的话,四方集团不就彻底湮灭了?”
伍北眉头紧蹙说道。
“我觉得我舅更希望我把四方变成八面!当初他给公司取名时候绝对没去看过风水,跟虎啸这俩字明显犯克,四肯定大不过八,他的四方集团早早晚晚得被虎啸八方囊括。”
黄卓利索的挂挡、踩油门,车子平稳且极速的在国道上驰骋,亦如此时解开心结的黄卓一样通畅无比。
“嗯?”
冷不丁间,伍北撇到脚下扔了一团沾染血迹的卫生纸,纸上的血还没有干涸,拿脚丫子想也知道一定是刚刚才造成的,而血的主人十有八九就是罗睺。
常言道:解铃还须系铃人。
可常言还说:血债血偿,有仇必报。
倘若心结真的那么容易解,这个世界恐怕早就不存在战争。
“傻犊子。”
伍北将血团抓起,不动声色的揣进口袋,眼眶控制不住的温热。
哪怕是分开的最后一刻,罗睺都始终高高昂着脑袋,没有表现出人格懦弱,两人相拥在一起的时候,这傻子一定很疼吧。
与此同时,上京机场的贵宾室。
罗天和沈童面对面对视。
经历过坠窗、被挂腊肠,最后还让人把皮带给解了,罗天的心态早就爆炸,如果不是因为对面的男人是沈童,凭他残忍的性格,绝对会把看到自己如此狼狈一面的家伙双眼戳瞎。
“天儿,还有半小时才登机,不如我们找地方吃口东西?”
沈童从怀中摸出一个造型精美的木盒,取出一支进口的古巴雪茄,动作熟练的剪掉茄帽递了过去。
“你知道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无视散发着坚果香味的雪茄,罗天直勾勾凝视对方。
“嗯。”
沈童点点脑袋,向来能言善辩的他,此刻却根本无话可说。
“老二在回家的路上,接下来肯定会进军校入伍!伍北不光成功逃脱,还狠狠敲了我一笔竹杠,黄卓对你我怀恨在心,关键他还知道徐小娴妹妹的事儿,这等于是安了一颗定时炸弹,你告诉我,这次城中村,你究竟做成了哪件事?”
罗天一巴掌打翻沈童放在腿上的雪茄盒,怒气冲冲的质问。
“大败收场。”
沈童蹲下身子,将散落的几支名贵雪茄挨个捡起,随即吹了吹上面的灰尘,苦笑道:“我不想找任何客观理由,这次确实是我自信过头,把所有人都想简单了,我的问题,我会想办法把损失找回来的。”
“抓紧时间把邓灿判了,他在咱们手里,黄卓那颗雷轻易不敢炸,安排人把咱们名下的那家游戏开发公司转到老二名下,他从小就喜欢浪荡,希望我的服软,能让他心里舒坦一点,推后锦城旅游公司开业时间,等伍北的公司正式运营再说,我现在只希望他们扫荡都认为咱们没了再战的意思,可以暂时松懈一点点。”
罗天拍了拍脑门发号施令。
“认怂不像你的性格。”
沈童闻声有点迷惑。
“怂个屁,我只是没了主动权,只能也必须先避其锋芒,哦对了,前几天你不说锦城几个颇有实力的社团希望跟咱们交朋友么?挨个联系一下,就说跟我交朋友需要投名状,谁能给我争面子,我就让谁挣金子!我爸和王者商会的那群老家伙目前还在山城,这段时间,任何关于你我的负面消息都不许产生,旅游公司那头安排几个人头猪脑方便管理的废物负责,但是一定不要让任何人查出来跟咱有关!”
罗天唾沫横飞的出声。
“崇市曾经出过一个挺有道道的流氓叫王峻奇,他在崇市时候跟伍北斗得不相上下,齐金龙最开始就是跟他,此人目前在珠海,我觉得可以考虑考虑。”
沈童再次将剪好的雪茄递向罗天。
“他可以算一个,但是绝对不够!我想让虎啸公司在锦城四面楚歌!所见之处全是敌人!”
罗天这次没拒绝,点燃长吐一口白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