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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威市环翠区市政楼内。
郭鹏程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来回踱着步子。
“大程子,这次你真得帮帮我,我也没想到会出这么大纰漏。”
待客沙发上,一个竖着油头的青年哭丧脸呢喃。
“我就不明白了,你真缺钱吗?为啥非要特么伸手!你家把你扔青市是为了磨砺,为了将来的路走的更顺畅,不过也就两三年的事儿,这都忍不了?”
郭鹏程手指对方喷着唾沫星子咆哮。
“我也没想到那群人跟我玩路子,最开始他们领我去赌场时候,我基本每次都能赚的盆满钵满,可后来...”
青年揪了揪鼻头解释。
“动动你那二尺八的猪脑袋想想,你是赌神还是赌圣,你长那逢赌必赢的手了吗?明知道是路子还要往里钻,输光自己兜里的就得了,为啥还要手贱?到现在你反思自己,居然埋怨别人阴你,真是没救了!”
郭鹏程直接破口大骂。
“我错了大程子,看在咱一块长大的份上,你帮帮我,求你了!如果被查到的话,我真完了。”
青年焦急的站了起来。
“你就帮帮他呗,都是发小铁磁。”
不远处瞧着二郎腿坐在办公椅上的江鱼插嘴附和。
“大哥,你说得倒轻巧,那特么是五千万啊,我拿命帮他么?我来威市之前,家里已经直接把我的户头锁死,难不成你准备也让我像他似得动不该动的钱?”
郭鹏程差点没直接蹦起来。
“我这儿倒是有两千个,但也不够啊。”
江鱼抓了抓腮帮子呢喃,随即浅笑道:“要不你问问伍北?”
“用你说,我已经跟赵念夏通过电话了,虎啸刚拿下永兴市场估摸着也没多少余粮,只能看赵念夏能不能从王者商会先借点。”
郭鹏程喘了口粗气,朝着沙发上的青年道:“你就作死吧,就算王者家真同意借给你,那利息也能高到吓死人,不过他们图的绝不是钱,你最后做好心理准备。”
“只要我能渡过这次难关,付出什么代价也无所谓。”
青年紧咬嘴皮回应。
“笃笃笃..”
房间门这时被人扣响。
“快请进。”
郭鹏程立马恢复笑容,亲自开门。
看到赵念夏和君九的身后居然还跟着个微微个老头,他迷惑道:“夏夏,我在电话里不是跟你说了吗,咱这事儿非同一般,尽量不要让太多人知道。”
“他是我叔。”
君九沉声介绍。
郭鹏程皱了皱眉头,没有再多说任何,将几人让进屋后,冲着江鱼暴躁的喝骂:“能不能把你的臭脚从桌上拿下来,懂什么是规矩不?”
“好嘞哥,您消消火。”
江鱼不急不躁的赶忙起身,热情的朝赵念夏打招呼:“好久不见,又变漂亮了哈夏美女。”
“滚一边子去。”
郭鹏程白楞一眼,指了指沙发上的青年介绍道:“夏夏,这是我铁哥们宗睿,目前在青市市南区,跟我的角色差不多,这狗日的前阵子鬼迷心窍凿出五千多万的窟窿,你看能不能拉他一把。”
“你放心赵小姐,最多半年内我肯定还上,利息方面咱可以..”
被称作宗睿的青年急忙走上前。
“钱我没有,也不可能冲王者商会开口借。”
赵念夏摇摇脑袋,温婉的打断对方。
“夏夏,这真是我发小,我替他做担保,行不?”
青年的声音戛然而止,郭鹏程也瞬间急了。
“我虽然没钱,但没说不能帮忙。”
赵念夏指了指打一进门就自顾自找了把椅子坐下的老唐头道:“唐叔正在帮忙想办法。”
“啥意思,我没听明白。”
郭鹏程侧头看向其貌不扬的老头,老家伙从始至终都捧着个手机,貌似非常专注。
“快下雨了吧,这场雨应该不小。”
老唐头昂头望向阴沉沉的窗外。
“没错,我刚接到气象站通知,说今晚到明早有大规模的降雨,让做好防汛准备。”
明知对方说的是句废话,连傻子都能看出来的事儿,郭鹏程还是耐着性子点头接茬。
“他是青市哪的?”
老唐头又指了指求助的宗睿询问。
“市南区。”
宗睿如实回答。
“哦,打电话问问你们那边的天气情况,务必准确一些,不困难吧?”
老唐头摸出一支自卷烟叼在嘴边。
“我的事儿跟天气有啥关系?”
宗睿不明所以的发问。
“让特么你干嘛就干嘛,你要有招就自己想去。”
郭鹏程沉声臭骂。
宗睿赶紧拿起手机朝旁边走去,而老唐头则继续低头扒拉手机。
几分钟后,宗睿挂断通话说道:“我们那边已经开始下雨了,预计也是一夜,上面要求各部门做好防汛准备。”
老唐头仿若没听见似得,依旧低头摆弄着手机。
一屋子人全都盯盯注视他,可他却不慌不忙的吞云吐雾,一根烟抽罢马上又续上一支。
“补窟窿和当个人,你只能选一样。”
直到脚边扔了七八个烟蒂,老唐头才像是刚回过魂似得看向宗睿。
“啥意..”
“想补窟窿,你就在这边呆到明天早上再回去,不过到时候你肯定会受处罚,想当个人,你马上回青市,亲自组织金门路和八大峡的人员紧急疏散。”
老唐头起身走到办公桌旁,抓起笔和纸,低头“唰唰”写下几行小字递给宗睿。
“这是..”
郭鹏程抻过去脑袋,轻声念出:“因突降暴雨,我地发生大规模城镇内涝,现已展开全力自救,可仍旧造成二十多万人受损,直接经济损失四千三百万。”
“这?”
“老先生雄才,我明白了。”
宗睿还处于懵圈中的刹那,郭鹏程立马会意,心悦诚服的抱拳鞠躬,随后他拿起笔在纸上勾勾抹抹几下,一巴掌拍在宗睿胸口道:“我把经济损失给你改成两千万了,待会你拿上江鱼的两千个和我这儿的四百个滚回去边补窟窿边当人,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再又一次你我可不就只是绝交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