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珑,使唤人的手段可以啊,都把注意打到我身上来了,说说看你到底想做什么?如果你想对他动心思,那我们就好好说道说道。”
寒衣一步跨来,低沉的声音如怒涛席卷。
无尽的花草颤颤巍巍的抖动着,似乎是在惧怕着她。
“嗯,比我想象中的要晚了一些,我还以为你会当场就翻脸了,怎么?魂殇尽去你就要反悔了吗?”
青衣女子笑容依旧,动听的嗓音如沐春风。
见寒衣没有开口的意思,气势正在一点点的攀升,她笑道:“有了心上人连姐妹情都要不顾了吗?我并非要他一定将那常青藤带回来,那是留给他的救命稻草,孰轻孰重你自己把握。”
寒衣眉头紧皱,这种感觉让她很是不爽,但也压着性子问道:“吞噬一族寿命漫长,哪里用得着一株常青藤,玉玲珑,你最好说清楚,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无数花瓣飞舞间玉玲珑缓缓现身,坐在花瓣搭成的秋千上,笑盈盈的开口道:“那吞噬一族确实用不到常青藤,但是他可就不一样了,成长的过于迅速是好事,但要是被反噬其心,你可有良策?”
寒衣虽有怒意,但也无话可说,她腾身而起就那么大大咧咧的坐在了玉玲珑的面前,翘起了二郎腿。
看着寒衣的举动,玉玲珑收敛笑意,正色道:“百年所成他或许会冒进,身体是足够了,但这魂魄差了些,慢慢弥补倒是无妨,但要是一步登天,那就难了,常青藤能令岁月常驻就是在弥补他的不足,你说算不算得上救命稻草?”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寒衣暗暗心惊,玉玲珑仿佛将秦宁查的很彻底,而且故意示好也让她无法拒绝,但想到无事献殷情,她很了解玉玲珑,所以有着隐隐的戒备。
玉玲珑淡然道:“就当我为自己留下一线生机吧,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而后她起身招来一物隔空送来:“这是常青藤的种子,和植株相同都是唯一,你拿着去找应该能轻松不少,切记不要丢失了,否则即便日后种子再生为藤蔓被我收回,那代价我也承受不起。”
看着手中微微发光的种子,寒衣起身。
“最后一个问题,是谁在帮他?”
玉玲珑身影消失声音空灵:“还没人能让我玉玲珑为其卖命呢,你大可放心。”
别墅中。
秦宁见寒衣回来,问道:“怎么说?非找不可吗?能不能推掉,我哪有这么多时间去给她找东西?”
看着秦宁不乐意的样子,寒衣犹豫再三后摇头:“非找不可,我有大用,日后这人情我会还她。”
寒衣没有告诉秦宁常青藤是用来做什么的,如果说了可能会影响到秦宁,会让他以后都畏首畏尾,还不如让他什么都不知道,自己来解决这些麻烦。
想到这里寒衣轻声道:“有些时间没回去了,你帮我跑一趟吧,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我可不信那些家伙能这么咽下这口气。”
秦宁点点头,看着身侧的缓缓打开的通道,犹豫了一下后一步踏入。
寒衣松了口气,转身下楼召集大家过来。
“大家手头上的事都先放一放,先去找找常青藤的下落,这事很重要,我希望你们能帮我找到它,越快越好。”
寒衣正色道。
叶芊思索了几秒问道:“是给他准备的吗?”
见寒衣毫不避讳的点头,叶芊收敛了神色,没有再多说什么。
其余人都是一愣,伏葵盯着寒衣问道:“谁?我哥吗?”
寒衣点点头:“这事你们知道就好,尽量去找吧,现在不要告诉他,等以后他会明白的,现在说了就是在害他。”
伏葵皱眉道:“那我们怎么找?我们可是连它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而且你们都说了它会化形的,就算它变个活人站在我们面前都没人会发现吧?”
寒衣拿出那微微发光的种子,将它悬空在众人之间说道:“这是它的种子,大家都仔细感应一下。”
秦宁刚来到冥界,就发现一道身影急速前来。
看着到了眼前的人,秦宁淡淡一笑:“长进了不少,不错,城中这些天还好吗?”
来人正是翟宏,他抱拳道:“大人,城中一切无恙,已经有其他城的子民陆续投奔而来,属下正要禀报此事。”
来到城中,看着恢复往日景象的街道,秦宁点点头,他发现街道上的人比以往多了不少,而且能牵动气息的人也不在少数,城中的建筑也是多了不少。
不时地有巡逻的侍卫经过,就连头顶都有着点点黑影在盘旋。
坐在一处楼阁之上,俯瞰之下秦宁感觉畅快淋漓,招手道:“翟宏,来壶酒。”
等酒奉上,秦宁还没喝上一口,仲觚就已经到了身旁。
见仲觚毫不客气的自斟自饮,秦宁看向翟宏:“你怎么不喝?”
翟宏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便给他将酒杯倒满便说道:“属下在职,不能饮酒。”
仲觚见秦宁看向自己撇撇嘴道:“你管我?”
不久后老妇人也来了,她看向酒壶微微皱眉,但也没有制止。
“五城之势已牢不可破,现在多方的百姓都有前来的意思,小子,你看这事要怎么处理?”
仲觚喝完酒低声问道。
翟宏连忙躬身道:“各位大人,属下还有事在身,先行告退。”
秦宁摆摆手:“没有外人那么拘束做什么?倒酒!”
老妇人苦笑着摇头道:“想要稳固根基,那子民自然是越多越好,但人心难测,保不齐有包藏祸心之辈,确实有些难办,你怎么看?”
秦宁摸摸鼻子:“堵不如疏,但凡有想来这里定居的,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举家前来,少一人都不能入城。”
老妇人沉吟半晌微微点头。
举家前来就像战时将家眷归于军中保护一般,是保护也是一种牵制,除非不顾及家人玩一出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而这样一来,对于原来的那一方也是一种断绝来往的举措。
“妙啊!把事做绝了!”翟宏一拍大腿赞了一声。
“成何体统?”仲觚被惊了一下不由骂道。
“真是沉不住气,还是太年轻了啊。”老妇人笑道。
秦宁怒道:“会不会说话?啊?不会你就别张嘴行吗?怎么说的这么难听的,要不你来,你给个主意?”
翟宏悔之晚矣,连忙赔笑道:“属下失言了,失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