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司长看向张叔，缓缓开口。
“小白的命运长河，是金色的。”
“……”
张叔顿时愣住了。
“金色的？”
“对。”
陈司长点头确认。
张叔反应过来了，然后，理解了陈司长口中命运长河是金色的代表的是什么东西，目光唰的一声，就很是灼热的落在了许白的身上：“陈司长，你是说，小白现在可以有功德在身。”
唯有身负功德，其命运长河，还会是这颜色。
因为……
天道眷顾。
他的语气中，五分震惊，外加四分惊讶和一分的惊喜。
许白紧绷的肌肉则是再一次放松了下来。
吓死他了。
他还以为这位出身天机宗的陈司长发现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呢。
不就是功德嘛。
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呢。
阳健作恶多端，身负业力，虽说阳健是被张叔打残的，但好歹最后补刀的是他，能得到功德有毛病吗？
没有毛病。
张叔在说完之后，看去陈司长。
“能知道大概是什么时候的吗？”
“不能。”
陈司长摇头：“如果我没受伤的话，倒是可以，但我道伤还未痊愈，强行窥探，只会让我修补了十九年的道伤伤势加剧。”
她受伤了？
看不出来啊。
许白听着陈司长的这句话，有些忍不住好奇的看了一眼。
可惜。
游戏视角中还是一连串的问号。
张叔听着陈司长的这句话，道了一句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么说他……”
陈司长咳嗽了一声。
张叔瞬间冷静了下来，闭口收声。
许白挑眉看着这一幕。
有问题。
许白脑海中回想着刚刚的画面。
张叔激动的开口，话说到一半，陈司长就咳嗽了起来。
许白好奇的看去张叔。
他刚刚想说什么？
跟我有关吗？
但……
心血来潮没有反应啊。
许白心中如是想着。
陈司长咳嗽完了之后，放下右手，看了一眼许白，然后朝着张叔说道：“如果我猜测没错的话，很有可能，小白的功德是在击杀了阳健之后获得的。”
张叔闻言，看去许白：“一定是，阳健作恶多端，这些年，不知道残害了多少无辜人了。”
许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张叔和陈司长。
他严重怀疑这两人是在转移话题。
证据？
没有。
他也不需要。
因为修仙本来讲的就是唯心主义。
陈司长终结了这个话题，起身说道：“有功德是好事来着，幸亏小白有功德在身，才能这么顺利，总之，没问题了，小白可以入职了。”
现如今，只有许白命运长河中，那因果线纠缠颇深的几人可能知道许白此前无法修炼的事实。
但如此之外，其他认识或者知道许白此前无法修行的人的记忆已经不是这样子了。
他们的记忆中，许白本就是修行者，只不过，苦于资质，直到现在，还是被困在练气二层迟迟无法提升。
天机宗。
玩的就是这逆转因果与倒转阴阳的活。
陈司长在说完这句话，就跟上一次一样，没有任何犹豫，便是转身离开了张叔的办公室。
张叔在陈司长走后，朝着许白开心的说道：“明天我带……”
许白伸手打断。
“张叔！”
“……怎么了？”
“你刚刚打算说什么来着。”
“什么？”
许白和陈司长不熟，尤其是在知道老爸的黑料之后，更加不想跟陈司长熟悉。
万一……
总之。
许白的问题，不太好问陈司长，但却可以问张叔。
没办法。
谁让张叔是熟人呢。
许白朝着张叔探着身子：“张叔，你刚刚说，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么说他……后面准备说什么来着，还有，这个他是谁？”
张叔先是一愣，随即一阵摇头。
“就这？”
张叔哈的一笑，指着探着身子，双眸眯着的许白，好似很无语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想问什么呢，咋地，你不会以为，我和陈司长，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没有吗？
许白很是诚实的点头：“是的，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对付张叔，不需要多少套路。
真诚永远是必杀技。
张叔张了张嘴，似乎被许白这句话气到了，端起面前的茶水，就是一饮而尽。
然后……
张叔摇头道：“这个他还能是谁，不就是你喽。”
许白挑眉。
“那你这句话后面打算说什么？”
“啧啧。”
张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看着许白，一阵啧啧摇头，随后说道：“看来，你这不甘的向道之心，没我想象的那么不甘吧，功德你不知道是什么吗？”
许白扬眉。
“我当然知道，但我现在严重怀疑，你在转移话题，或者正在思考编谎话来忽悠我。”
“我没那闲工夫。”
张叔没好气的说道：“那你知道功德有多难获得吗，尤其是天道功德？”
许白微微一愣：“这很难吗？”
他剁了一个阳健，而且还是补刀的，这都有功德了。
所以……
这难道不是有手就行吗？
许白好奇的说道：“张叔你这么多年，应该也攒下不少功德了吧。”
张叔冷哼了一声。
“我是有功德，但我的功德，跟你获得的功德可不一样。”
张叔冷哼之后，呵呵直笑，然后便是一阵摇头，看着许白，似乎很是不解的说道：“按照道理来说，你就算杀了阳健，有功德那也是人道功德来着，怎么可能会有天道功德呢，老子这么多年斩妖除魔，获得的都是人道功德，你小子，这这不科学。”
许白眨了眨眼睛：“张叔，咱们已经是全民修仙时代了，科学已经死了，现在咱们要讲玄学。”
张叔翻了一个白眼，然后若有所思的看向许白：“现在我倒是有些理解，为什么你小子敢自夸自己能在百日内筑基了。”
没有功德，我也照样可以的。
许白心中如是想着。
等一下。
许白突然间反应过来：“张叔，你又在转移话题了，我对你说的不感兴趣，我倒是对你为什么刚刚话说到一半，陈司长一咳嗽，你就不再说的那一段感兴趣。”
张叔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许白。
“那是为你好。”
“什么？”
“我突然不说，是怕隔墙有耳，你知道，你有天道功德在身的事情爆出去，会有多少妖魔鬼怪打你的主意吗，我现在已经在犹豫要不要让你去妖鬼执法局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