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给他。”
萧雨晴一副认真的样子,让孟海舟有些意外。
在南大里开一家“姜棠的茶”,那不是打她的脸吗?
还是说,程轶这个渣男给小萧灌了什么迷魂汤?
孟海舟脸上阴晴不定,一边摸着牌,一边想着这事该怎么处理,要真是萧雨晴赌气,以后可没有反悔的余地,或者说她有把握让程轶收心?
他想得比较远,看看程轶,又看看萧雨晴,最终还是点头。
等牌局散了,程轶回了宿舍,孟海舟这才问了句:“你这么支持他,就不怕以后没走到一起?是想帮他,还是跟他赌气?”
萧雨晴微微愣了愣:“什么跟什么啊,老孟,你说的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跟我还打马虎眼?”
孟海舟抽着烟,吐出烟圈来,整个人都像是罩在迷雾里:“你跟他,没事?不是男女朋友?”
“不是!”
萧雨晴也有点急了:“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他是我男朋友啊,我做完才知道有这么一号人,今天才见面,怎么就成了你说的这种关系?”、
“要不是男女朋友,你这么帮他?”
“你思想,真是龌龊。”
萧雨晴傲娇地撂下这么一句话,转头就回宿舍去了。
她也就是找孟海舟打打牌,散散心,毕竟孟海舟也算是她的长辈之一,却没想到还吃了自己的瓜。
那种渣男,我才看不上呢。
她心里这么想着,却又没忍住往男生宿舍的方向看了一眼。
……
303宿舍里安静得出奇。
邹凯已经被召回,舒彬还在想艳子,朱小龙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张志城穿上了一条裤子,窝在同一个床铺里看书,具体看的什么就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
书封自然是正常的,一本《宏观经济学》,一本《管理学》。
程轶推门进来,无所事事的邹凯立马就问道:“轶哥,你又跟哪个妹妹约会去了?”
“孟海舟。”
他随口说着,给邹凯递了根烟,再坐回自己的床铺。
邹凯顿时皱起了眉头:“这名字,有点硬朗啊,不是我们工商管理系的?”
“不是。”
“长得怎么样?”邹凯好奇地追问着,他也不清楚程轶怎么就和这些女生勾搭上的,他好歹是建邺本地人,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外乡来的?
这不是排外,这是骨子里带的自信。
程轶微微地笑了笑,想起孟海舟那爆眼子老头的精明样子,他随口就按萧雨晴的外形开始描述:“那是柳叶弯眉剪刀腿,瓜子脸上杏眼生,肤若凝脂柔荑美呐。”
“?”
邹凯顿时有点怀疑人生,程轶的红颜多就算了,质量还都这么高!
“哪个系的……?”
谁知程轶搔了搔头,道:“吗的,忘了问了。”
“切。”
“嘁。”
“……”
原本也就是邹凯在听,结果宿舍几个人齐齐地出了声。
看似各忙各的,其实都想听点艳俗边角料,也知道程轶这是故意在开玩笑。
这时,程轶的电话响了,他还以为是老妈或是老爸查岗,顺便关心一下他,一看来电,却是个没备注的,号码倒是熟悉,是任非非打来的。
“喂?”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哼,你凶我。”
程轶白眼一翻,知道她又是来发疯的,当即就准备挂了:“没事我挂了啊。”
“不要嘛,主人~”
这一声娇滴滴的女郎音立即引起宿舍其他人的注意,一个个耳朵都竖了起来。
“快说。”
程轶“无情”地催促道。
电话里顿时传来了银铃般的笑声,虽然是在听筒里,一众孤男还是肃然起敬,也不管程轶让不让听,全都围拢过来。
“三,二……”
“我说,我说,军训怎么样啊,臭弟弟。”
“用不着你管,没事……”
“有事啊,明天就是周末了,你来南医大找我玩吧?”
“没空。”
程轶毫不犹豫地回答。
真要是去了南医大,那还不得被她吃干抹净?
电话里的女声好像更兴奋了:“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不来找我,那我就来找你,自己选一个。”
“等等,明天是周末的话,那我就有空了。”
“哼。”
程轶一脚一个,把舍友全都踢开,嘴里也配合着:“滚。”
邹凯正听得起劲呢,就这么被程轶踹开,心里不服气,采取迂回战术,绕到后面去了。
而杨伟几个人就没这些心思,死皮赖脸地就是要往前凑。
本来还在拉扯,结果突然就听到电话里的女声道:“叫声姐姐来听,你说姐姐,我要来找你玩。”
程轶默默地叹了口气:“分不清大小王是吧?”
“你快说,你快说啊~”
电话里的声音有种琼瑶剧的感觉,张志城当场就顶不住了,低声道:“轶哥,这是你姐,还是你妹啊……”
“姐妹。”
邹凯突然在程轶背后推测道:“一听就是姐妹!我也想有这样的姐妹啊!”
察觉到程轶身边可能有人,任非非丝毫不想收敛。
她疯起来可不会在意这些:“明天早点过来噢,有惊喜。”
“嘟嘟嘟……”
“矫情。”
程轶嘟囔了一声,挂了电话,看着宿舍里几个人等着吃瓜的样子,道:“听够了?”
“听,听够了……”
“轶哥,我有点腿软。”
舒彬已经退回自己的床铺前,想起她的艳子从来没有这样娇滴滴过,心里有点不平衡了。
“哪条腿?”
程轶说完,又叹了口气。
照任非非这么玩下去,大学生活怕是不起点涟漪都说不过去了。
搞不好两边家长还觉得两人相处不错,还没毕业就得张罗着结婚!
可是程轶不想啊,这一世,就这样被一个女疯子套牢的话,那还干嘛要重生?
“明天得跟她说清楚,谈恋爱可以,别的都不行。”
这样想着,程轶心里稍微舒服了点,再看向一众舍友,道:“听够了就赶紧给我忘了,我不想咱们宿舍里有人当二五仔,好不好?”
他是唬着脸说的,但宿舍里的几个人却是嬉笑着。
别的事都可以往外说,但这样的事说出去,谁信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