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冬,你真是我见过最不要脸、最可笑的女人,已经退场的第三者,漂洋过海跑到别人家里大义凛然说什么拯救别人的丈夫出苦海,乐山大佛听了都忍不住要给你让座!”
“乔未,你已经有了新欢,不爱他了,为何不能放过他?这不只是在折磨他,更是折磨你自己。”
“爱我的人真心爱我,背叛我的人在我跟前赎罪,对我来说这是圆满和幸福,不是折磨,我的大作家。我可不是圣母,忘记过去受过的伤痛成全你们,休想。”
“我发誓,只要你们离婚,我不会跟李沐逸再有任何瓜葛。”
“哈哈哈,这誓言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哦,想起来了,你们被我撞破奸情的时候也说了同样的话,说什么只要我放过你冉冬,我和李沐逸结婚,远走他国,咱们互不打扰,可是看看现在,你在哪里,又在干什么?嗯?”
“你自己看看李沐逸现在的样子是幸福所致吗?但凡他过的是正常生活我又怎会不远万里来给自己找不痛快,受你羞辱。他不欠你的,他对你的背叛早在之前偿还完了,但凡你还有些人性就请放过他。”
“他对我的伤害该用一生来偿还。”
“真正对你造成伤害的是你的父母,不是李沐逸,你真要报复应该去找他们,而不是找个替罪羊虐待折磨发泄。”
“砰!”酒杯从乔未手里飞向冉冬额头,血瞬间流出来,划过她的眉毛、眼睛、脸颊,冉冬倒地,李沐逸接住了她。威米嘉和我再顾不上其他冲进院子,冉冬躺在李沐逸怀里已经晕厥,身上还残留着酒瓶碎片,威米嘉从他手里抢过冉冬,抱起人往外跑,我跟在他后面跑了两步突然停下,回头看着还在原地的李沐逸,他的脸颊深深凹陷到颧骨之下,眼睛深藏进眉弓底,目光呆滞,表情木讷,冉冬之前的说法毫不夸张。李沐逸就那样站在原地,也没有要跟来的意思,我转身走了,乔未讽刺挖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看到没,你深爱的女人带着对她死心塌地的男人们来解救你,可笑荒诞,你还真以为她爱你?她曾经的选择已经证明她是一个唯利是图、水性杨花的女人。”
……
冉冬醒了,她的额头缝了十二针,剃掉了一些头发。她看着我和威米嘉,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你想要什么?喝水还是?”威米嘉着急问道。
冉冬摇摇头,看着我。
“李沐逸没来,你要是真心疼他就不要再掺和进去,刺激乔未,她现在心理不正常,会走极端。”
冉冬不停摇头,眼泪顺着她的眼角疯狂流下,我上前握住她挂着吊针的手,防止滚针,
“李沐逸用他后半辈子的幸福换来你现在的安然无恙,不要让他的付出东流好吗?乔未心里是有李沐逸的,不会真的伤害他,别再执着掺和了,没遇到你之前李沐逸过的好好的,离开你之后他会也会过好,你的世界里不止李沐逸一个,放下他吧。米嘉在没有任何把握的情况下只身跑到加拿大来找你,刚才跑的急摔了一脚,脚崴了也没去救治,只为了等你醒来。”
冉冬的情绪比刚才更激动,针偏离血管,血液顺着血管回升,我急忙按铃,护士跑来给她做了处理。
“病人情绪不太稳定,我给她打了镇静剂,她醒来后你们最好不要提及影响她情绪的事情。”
“嗯,知道了。”
“好了,你们都出去吧,我在这儿看着,让她安静的休息会儿。”
“麻烦了。”
我跟威米嘉出来后也没地方可去,我提议陪他去看看自己的伤,被他拒绝。
“冉冬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这会儿安静睡着,去看看你的伤,免得她担心。”
“不用,伤不严重,包扎后行动会不方便,而且,她根本注意不到我,何谈担心。”
“既然如此失望,干脆别管她了。”
“你明知道我做不到还故意刺激我。”
“怎么敢,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跟冉冬一样,陷在自己的执念里自我折磨。”
“也许这就是命数,没办法。”
“你也看到了,冉冬对李沐逸是不要命的状态,谁都替代不了,谁也劝不下,你还年轻,不该这么困着自己。”
“我从没想着替代李沐逸,也不打算规劝她,只是想陪着她,在她最痛苦难过的时候。”
我转头看向他,他的深情和心疼毫不掩藏,他是真的爱冉冬,从好奇、激情、不甘心转换成了沉沉的爱。冉冬是幸福的,也是悲惨的,遇到了深爱她的两个男人,但却都没有好的结果。我之所以排除自己,是觉得自己对冉冬的爱更多是取悦自己,和李沐逸、威米嘉他们没法比。
冉冬醒后基本是威米嘉贴身照顾,我只负责跑腿拿药,叫医生。期间工作人员打了好几次电话催我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冉冬看着我认真道,
“陈墨,我现在好的差不多了,不用这么多人照顾,米嘉一个人就可以了,你有事先走吧,我出院后再去找你。”
“那行,在这边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我找朋友给你们提供帮助。”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