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落,落日余晖,金霞漫天。
寒风更甚。
一颗枯树之下,林辰和张清婉坐在地上紧紧相拥。
“辰哥哥,你会怪我吗?”
张清婉眼圈通红,泪点闪烁,我见犹怜。
林辰眼中杀意毕现,但迅速又黯淡了下来,手臂用力,将她抱得更紧了。
“怎么会呢,你这么做也是为了家族。清婉,委屈你了。”
虽然话说如此,可他内心的怒火依然旺盛。
可恶啊!
徐伯安这混蛋以前不是对清婉言听计从的吗?
怎么今天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偏偏清婉又不能正面拒绝,否则惹怒徐府,张家就真的要倒霉了。
而且,自己的目的也无法达到了。
憋屈啊!
张清婉擦拭了一下眼角,自责道:“辰哥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恪守诺言的,如果那混蛋真的强迫我,我,我就……就这一次,我的心里只有你。”
“往后我会向徐伯安要更的灵石和丹药,让辰哥哥尽快地成长,等榨干徐府之后,我们再去一雪前耻,灭他满门!然后远走高飞,过我们想要的闲云野鹤的生活。”
这张可怜兮兮的表情,语气也是委婉至极,可说出的话却如同隆冬三月的冰锥般冰冷又尖锐。
虽然自视清高的他们不承认,但心里想的确实是把徐伯安当成冤大头,垫脚石,并认为这一切都是心安理得的。
林辰听着心里暖暖的,笑道:“好,我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对了辰哥哥,今晚你是要去徐府值岗吗?”
“没错,我需要尽快摸清楚徐府的环境。”
林辰眼中闪烁着寒光冷道:“你放心,到时候我会在外面听着,如果他真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我不会让你受辱的!”
……
子夜,晴空万里无云,银色月光泼洒下来。
万籁俱寂。
丝丝银光中,徐伯安盘膝而坐,平缓地运行着功法消化那枚丹药的药力。
因为现在他是个倒霉蛋体质的缘故,再加上本就对这个世界的修炼不熟悉。所以他本次修炼只能放慢了很多速度。
毕竟,万一练着练着突然来个惊吓什么的,运气出了岔头可就麻烦了。
在足足三个时辰的消化下,那枚丹药的药力总算全部吸收完毕。
此时他的丹田处,已经隐隐形成了一个金丹的雏形规模。
【等级:筑基六重(100/120)】
从筑基六重到九重,再到金丹境,看似只是一枚金丹的差距,实则如天堑般相差巨大。
天资的差距在这里就体现了出来,很多人穷其一生也无法跨越。
但原主在如此厄运的加持下,还能在二十出头的年纪抵达筑基六重,开始凝结金丹,可见天资之恐怖。
当然,如果徐伯安不穿越而来的话,他迟早要在张清婉的糖衣炮弹下迷失,成为林辰的垫脚石。
咚咚!
正想着,门便被叩响了。
“进!”
徐伯安站起身来,来到圆桌前重新坐下。
吱呀~~
矩形的月光顿时照了下来,一道倩影轻声地走进。
“徐公子。”
张清婉此时换上了一身朴素的青衣,身上没有任何装饰,穿着甚至还不如家里的丫鬟。
但即便如此,她的清美气质也掩饰不住,不施粉黛的脸庞更多了些天然娇气。
站在夜光下,宛若跌落凡间的仙子。
但此刻仙子心中,却是翻江倒海般不平静。
面对今天徐伯安的性情转变,她无比慌张与后怕。
毕竟之前自己那洗脑般的话语,自己回想起来都会觉得太虚伪。
更何况如今已经醒悟的徐伯安了呢?
“娘子不必拘束,坐吧。”
徐伯安却是人畜无害地笑了笑。
张清婉见状,心中稍稍放松了下来。
看来徐伯安还没有到彻底醒悟的那一步,自己还有机会。
当下眼眶微湿,低着头轻声道:“徐公子,你可曾还记得我们以前的约定?”
“未完婚之前,不行夫妻之实?”
“嗯。”
张清婉脸色委屈道:“可是您今天当着外人的面,对我动手动脚的,我着实很害怕,长这么大还没和别人这么亲昵过。”
“你可以拒绝啊,要悔婚的话随你。”
“什么?”
张清婉本想卖卖可怜,趁机提提要求,可是徐伯安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瞬间让她不知所措。
他慢慢地品着茶水,同时慢条斯理道:“本少从不喜欢强迫别人,既然你心存芥蒂,完全可以通过家族层面提出悔婚。”
“放心,本少绝不纠缠。”
徐伯安深邃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微勾的嘴角更是让张清婉心中大骇。
悔婚?
徐伯安怎会这么想?
万万不可!
那可相当于把家族都推上火坑了!
还有这免费的饭票与资源都没有了,辰哥哥该怎么办?
情急之下,张清婉赶紧哀求道:“不不不,清婉并非这个意思,只是……只是……”
见她犹豫不决,徐伯安当即脸色一沉,手中茶杯重重砸在桌子上,温热的茶水四处迸溅。
“你这吞吞吐吐的,很坏心情知道吗?”
见他发怒,张清婉顾不上有何脸面与修养,赶紧站起身来弯腰赔罪道:“徐公子莫要生气,方才是清婉说错了!”
“你叫我什么?”
“徐……相……相公……”
张清婉略带哭腔地说着。
【张清婉万分后怕,同时心存怨恨,宿主气运值+12】
【林辰怒火中烧,宿主气运值+10】
果然,在外面偷听吗?
徐伯安瞥了瞥窗外,冷然一笑,淡然道:“既然叫我相公了,今晚叫你来做什么,心里清楚吗?”
“清婉明白。”
“把金帐拉下来,你先脱吧。”
“……是……”
张清婉慢慢走到床榻边,咬着牙拉下金帐,目光时不时看向窗外。
辰哥哥,你不是要救我吗?
动作缓慢地等待了片刻,可外面依旧安静一片。
她眼眶微湿,心中稍稍绝望,只好褪下青色外衫。
“亵衣留下,本少要亲自替你宽衣解带!”
徐伯安戏谑的声音再次传来。
张清婉眼神哀伤,再次看着毫无动静的窗外,只好认命般躺下了。
同时一股奇异的香味从枕头边传来。
她顿感神识恍惚,想出声却为时已晚,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屋里的烛光瞬间熄灭,只留着夜光灯的微弱荧光在闪烁着。
……
门外,林辰怒目圆瞪,心中好似有火山爆发般,怒气冲天!
听着那徐伯安轻薄的挑逗声,林辰指甲深入肉中,简直都要疯了!
但是一想到自己现在和徐伯安境界差距巨大,一想到自己的目标,一想到自己称霸天下的欲望。
这股恶气,他也只能硬生生咽下。
清婉,那就拜托你替我牺牲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