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得庸心中一动问道:“德柱,什么事这么高兴?”
刘德柱压不住粗眉间的喜意,低声道:“得庸,我成了……嘿嘿嘿……。”
小理儿扎着小辫,坐在徐得庸的腿上,本来摇晃的两只小脚丫停下,小脸上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个发着怪笑的叔叔。
若是没有爸爸在她肯定会害怕,这会惊讶过后却感觉好玩,于是奶声奶气道:“成了,嘿嘿。”
小理儿声音不大不小,可是别湿度高,小酒馆的客人不禁看了过来。
刘德柱见此忍不住老脸一红。
徐得庸笑着摸了摸小理儿的脑袋道:“不许学大人说话。”
小理儿自然一点也不怕,嘟嘟嘴歪歪头,可爱的不得了。
牛爷笑呵呵的问道:“理儿,什么成了,说给牛爷爷听听好不好。”
“不知道。”小理儿小脚丫又开始摇晃喜滋滋的道。
众人笑着玩笑两句便各自聊着自己的话题。
徐得庸这才声音小一些道:“你和马主任的小姨子?”
“嗯。”刘德柱咧嘴点头应道。
徐得庸道:“那要恭喜你了,以后要感情事业双丰收了。”
“嘿嘿。”刘德柱挠了挠头道:“我这多亏有你指点,不然就我这条件,想在城里找个好姑娘可不容易。”
徐得庸也没有多问其中的曲折,毕竟过去这么长时间还能成,也是有些出乎他的预料,他点点头道:“既然你们都商议好了,那就抓紧时间把证领了,事情办了。”
刘德柱搓搓手道:“同意是同意了,可该走的流程也得走,得找个人上门提亲,要不你和慧真经理……。”
徐得庸道:“这事,还得找牛爷,牛爷在这附近或多或少的都有脸面,等明个吧,买包点心什么的做礼物,我陪你去牛爷家走一趟。”
“哎。”刘德柱道,随即又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徐得庸顿时领会道:“手里不宽裕是吧,缺多少,我借给你。”
这家伙之前老母亲走了,也是花了不少钱。
刘德柱哼哧哼哧的道:“得庸,谢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就……就二十块吧。”
徐得庸道:“二十块够了吗?”
刘德柱道:“够了,我还有点存钱,加上小玲说了,新衣服什么的也不用我买,不然就算结婚申请布票也不够。”
徐得庸点点头表示了解,今年棉布实行计划供应的第三年,上面发布了“关于一九五七年棉布供应的决定”,下半年的布票,一律照票面数额打对折使用,解释是这一年棉花严重减产,棉布供应紧张。
奶奶还为此唠叨了两天。
徐得庸直接掏出三十块递给他道:“拿着吧,花不了自然好,要是缺了可变不出来。”
刘德柱接过郑重道:“年底我肯定还给你。”
徐得庸道:“我一时半会没有什么急着用钱的地方,伱先把自己稳定下来吧。”
他之前也借给过刘德柱钱,不过每次对方有点钱就会还上。
刘德柱也没有留下喝酒的意思,又和徐得庸说了会话便离开。
……
晚上,徐得庸把这事和徐慧真说了,徐慧真也是替刘德柱高兴,对于徐得庸这个朋友,感觉还是比较靠谱的。
小理儿和平儿都睡了,自然就到了两口子的时间。
徐得庸轻车熟路的进去,徐慧真媚眼荡起的风情。
这娘们比之前胖了一些,更加软和了。
就是松了一些,像是进入了棉花丛,这让本来就时间长的徐得庸更长了。
最后,将一身精华传授,才停了下来。
徐慧真像一只溺水的鱼儿,过了会才缓过来,有些担心的小声道:“要是再怀孕怎么办?我可不想这么快。”
徐得庸抚摸着她滑腻的皮肤安慰道:“这是你安全期,问题应该不大,要不下次我在外面?”
“讨厌……。”
两人说了会夫妻床上的话,收拾一番便双双入睡……。
……
翌日天一亮,徐得庸便醒来起床锻炼,两只石锁的把手已经被他把玩的极为光滑。
一番锻炼过来,心念一动开启今天的盲盒。
“啪。”
一卷蓝布落入盲盒空间,大约有半匹,也就是五十尺左右,价值好几十块钱。
要知道这时候大人每年的布票也不过17.3尺,正所谓“七尺裤子八尺袄”,每人每年只能添一身衣服,而且添了外衣就别添内衣,有人要是意外用一寸布票买到一个裤衩,就能十分兴奋。
特别是到了之后最困难时期,大量棉田挪用种粮,那一年市区居民布票仅发2.6尺,郊区居民仅发2尺。
这个定量每人每年连添一件衣服都不够,如果置一床被子,用尽一个5口之家一年全部的布票,都远远不够。
这时候还好一些,等年底第一个五年计划完成,大苏的无偿援助停止,改为有偿援助,所有的东西都要花钱,没有钱就用物资换。
到时候整个国家都要开始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现在走到大街上,谁的衣服上要是没有补丁那才是稀奇,说明条件好,比如徐慧真、陈雪茹这样的。
徐得庸虽然有好衣服,可出门都是穿有补丁的旧衣服,也就是逢年过节有事的时候才穿新衣服。
这时候,整个社会的大氛围和对青少年的教育,都是倡导艰苦朴素。衣服有补丁不寒碜,只要补得整齐,穿得干净,没人笑话。
相反之后以比穷为光荣,有两种情况人们会讥笑:一种是衣服破了没人补,露着窟窿;一种是衣服没有补丁,太整齐。
徐得庸收好东西,这玩意都是硬通货,就算自己不用,回头也能换很多好东西……。
之后他出去买了早餐,回来两个娃和媳妇都陆陆续续醒来,小的拉尿,大的穿衣,又是有味道的一天。
十点左右,刘德柱过来找徐得庸,徐得庸已经穿戴整齐,两人一起去拜访牛爷。
小理儿想要跟着,被徐慧真拦下,因为二人是要办正事,小理儿嘟嘟嘴不高兴会,又去和妹妹玩了。
来到牛爷家,牛爷知道两人的来意,笑着满口答应道:“可以啊,德柱,你这不声不响的攀上高枝,回头可要照顾点你牛爷我。”
刘德柱连忙道:“牛爷,您就别寒碜我来,我比您差好几条街呢,以后有事您只要说话,能办到的我刘德柱绝不含糊。”
牛爷点点头道:“你小子比强子那货强,这事就交给我了。”
事情商议好,客套几句,刘德柱留下东西和徐得庸便离开。
刘德柱还要去买东西准备,没有再麻烦徐得庸,朋友可以拉一把,但还要自己争气,什么事情都要靠朋友,那自己还有什么用!
很快,刘德柱的事情便定下来,事情还是比较顺利,婚期定在国庆节。
之所以这么顺利,也和这次的运动有那么一点关系。
时间转眼来到9月16日,这一天国画大师齐老爷子逝世。
老爷子除了艺术上超然的长久,亦是男人的表率,老当益壮,精力充沛,“用情专一”,一生只爱年轻漂亮的姑娘。
风流才子多春思!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