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意见认为办公用电脑不像台式电脑和无线电传真机那样能够很快普及起来,反对继续投入资本,但贺间以办公用电脑必将成为信息体系中的主角,办公器具制造业是唯一能够取得信息产业领导地位的领域。现在若不及早动手,就将落在别人后边的理由驳倒对方,强求得到了经理的同意,但结果失败了。
设想虽然好,但未能为公司取得效益,因而招致激烈反对。一直伺机进行反击的反贺间派群起而攻之。
在有关公司命运的项目上遭到失败,贺间的责任是重大的。他从开发总部部长调任新置的有名无实的新事业调查部工作,头衔也降为部级待遇。在公司内部有的人议论说这是等于免职的调职。
这一事件,发生在朱桥死亡时期的前后。
朱桥的自由勤务,也可以说是贺间的这种冒失行动的产物,因此朱桥得到了公司内部的同情。
趾高气扬的贺间派的衰落是很明显的,现在可以说完全失去了权势。
然而,贺间并没有举起白旗。他将计就计利用新事业调查部这个窗口岗位,成立了一个电脑制图研究会以图进行反击。
总之,绰号叫鬼鹤的贺间,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贺间在项目上虽然失败了,但没有发现他的秘密弱点。秘密调查到现在还没有发现他利用职务搞违法或犯罪活动的迹象。白领阶层的犯罪,大多是集体行为,一调查一般都能发现形迹,但没有发现他的可疑之处。
朱桥要是贺间杀死的,一定是朱桥掌握了贺间的致命秘密。这次事件,对凶手来说,即使将一个没有关系的人连累进去,也必须将他要杀的人杀死。现实情况是,杀害目标是杨美的可能性很小,所以贺间是不能放过的最可疑的对象。要彻底跟踪贺间。
搜查指挥部的头头儿田春达队长下了这样的命令。
朱桥妻子彭光将丈夫拍摄猫形纸条的快照提供给了田春达刑警。她说:
也许没有任何关系,因为与猫有关,才引起了我的注意。
你丈夫拍这张照片,一定是引起了他的什么兴趣。
米琪儿的身上也粘着和这一样的纸条。
彭光说着,将她作为纪念保存下来的纸条交给了对方。
你丈夫将猫身上粘着的那种猫形纸条拍照下来了。
田春达在揣测着照片的意义说。
可是,那是什么地方呀?
田春达想知道照片是在什么地方拍摄的。
从照片上看不出是在什么地方拍摄的,于是那些照片我都带来了,从那些照片上判断,是青龙潭那一带。我想相片是在那一带拍摄的。
田春达谢过之后将照片留下了。田春达一看这些照片,眼中放射着光芒说道:一定是某种暗号。
因为彭光偶然发现了那只猫,所以猫形纸条的照片才引起了她的注意。不过,二者也许完全没有关系。郝东说。
也许没关系,可是也许有关系,要彻底跟踪贺间。他要是到那里去,就是有关系,首先要搞清楚地点是哪里。
地点是哪里大体上知道了,很快就可以搞清楚的。
因为田春达对此也感兴趣,田春达就更坚决了。他和郝东刑警去青龙潭一带去找留言牌或布告牌。
很快就搞清了那张照片是青山三条新建的塔楼一层大厅的留言牌。这一带是世界时装荟萃之地,街景和行人都很新潮。
这里地价高昂,大街上是鳞次栉比的超级市场,房地产商则在小胡同里暗中活动。
刑警在稍微离开一点的地方监视着塔楼大厅的留言牌,但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今天没有贴出猫形纸条。
实际上对贺间的怀疑没有任何作为根据的材料。只是因拿猫做投球游戏才对贺间产生了怀疑,并没有什么其它的根据。
跟踪也不能简单从事。贺间虽说被降级调职了,但依然是一流企业的干部。这种秘密调查,事实上不可能进行二十四小时的跟踪。
从而决定对他下班后和休息日的个人行动进行重点跟踪。
贺间的生活规律大体如下:
上午八点坐合同出租车离家,八点半到达公司。每天下班的时间不尽相同,大体在晚八点前后。每星期去商业街两次,常去的地方是六条和八条的几家,像是没有特定的女人,但不能肯定。去商业街的日子,要在夜里十二点左右回家,平时在九点左右直接回家。
星期五的晚上回家较早。星期六一早就去田园俱乐部打高尔夫球。星期日一般都闷在家中静养。
在对贺间下班后和个人行动时间进行跟踪,没有发现异常情况。打高尔夫球也是和公司的人一起去,有时和外人打,也都是交易户。
跟踪也不能长期继续下去,时间越长,被察觉的危险越大。
这时发现在塔楼的留言牌上贴出了新的猫形纸条。贺间着与猫形纸条有关系的话,他就该出动了。
于是加紧了对贺间的监视。当天晚八点左右,他走出公司坐出租车向市中心的方向驶去。
支援刑警接到通知以后出动了。
贺间在青山路交叉口附近下了车,步行向青山三条的方向走去。前面耸立着塔楼,他没有警惕有人跟踪的情况。
贺间从正门进了塔楼,在这里接班的田春达和郝东继续跟踪。塔楼内部大多是夜间关门很晚的租赁商店,夜间进进出出的人很多。
贺间混在人群中间像是选择商店的样子来到了一楼大厅的留言牌前。
终于联系起来了。
继续跟踪的郝东控制着兴奋的心情说道。贺间若无其事的样子看了看留言牌,又走出了大楼。
留言牌上的猫形纸条并未被撕掉。
贺间走出塔楼,在楼前坐车向市内方面驶去。他坐的车开到了新大新饭店的主楼正门前面。
贺间通过总台向大厅走去,这个大厅最近扩大了三倍,很宽敞舒适。
大厅里有几组客人。有几个外国人,一个穿高档服装的像是上等人的妇女,一伙像是工薪阶层的群体,还有一名穿着最近很少见的游猎服的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