锻造开始,因为是间接的指导,凌寒也没把空气锤的频率调太快,就2秒1下,足够给两人反应的时间了。
当,当,当……锤头砸落,有规律的敲击声响起。
凌寒装模作样盯着工作台上的金属管,实则压根不用看,及时出手示意就行了。
拍一下霍顿的左肩,过几秒再拍一下后背……
经过十分钟的磨合后,两人基本形成了默契,锻造的过程也流畅了起来。
虽然霍顿把握不了调整的幅度,但比一个人瞎锻造要强多了。
锻造课一结束,空气锤便断电,同学们打量着各自台前的零件,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叹息。
霍顿紧紧盯着身前的金属管,感觉明显笔直了许多,终于像个样子了,他顿时喜上眉梢。
有戏!
刚想大笑几声,凌寒就瞪了他一眼,示意这家伙低调一些。
霍顿会意,赶紧止住夸张的笑容,挥了挥手,表示今天就先汇5万。
客户付款非常痛快,这让凌寒感到满意。
上午的课程便到此结束,进入午休时间。
凌寒在餐厅随便吃了几口饭,便匆匆找了间独立的休息室。
检查房间里没有问题后,打开背包,取出里面几十块金属材料,开始第二次进餐。
嘎吱嘎吱的咀嚼声响起。
燧发枪还是比较挑食的,对大部分材料都缺乏兴趣,仍在想念着库房深处的秘金属。
凌寒只能优先食用钨合金和钛合金,剩下的再稍微啃几口,燧发枪就传出了饱腹感,不愿再吃了。
合起背包,凌寒起身走了两步,明显感觉身体重了一些。
在融合燧发枪之前,他是精瘦型的体格,体重59公斤,吃了十多天的金属,估计已经接近70公斤重了。
等把这次拿的金属材料全部吃完,体重估计得涨到80公斤左右。
因为这些金属的密度都很大,所以凌寒的体型并无多大改变,对着镜子一照,看起来只是稍微壮了一点。
体重的增加也不全是坏事,尤其是在格斗当中,重上10公斤,肉搏的实力明显强一个档次。
下午正好是一节体能课,帮助凌寒适应了变重的身体。
他的跑步、跳远、跳高等各项测试的表现跟过去差不多,并没有因为体重而变弱多少。
至于投铅球、投标枪等力量型的项目,成绩比半个月前有显著提升。
这是得益于掌握了异能。使用异能会刺激体内源能,源能再蕴养体魄,让他的身体素质缓慢地提升着。
唯独游泳出了问题。
凌寒一入水,就直接沉了下去,根本浮起不来。
他稳稳当当地站在游泳池底,茫然地抬起头来,望着池边同样茫然的体能老师。
爬出水面后,凌寒苦笑着问道:“老师,游泳考核我可以放弃吗?”
体能老师无奈道:“你这是觉醒了异能?”
凌寒点点头,没有透露具体的情况。
幸好同学们都在练其他项目,他是单独找老师的,现在周围没别的师生,自己体重的异常还不算暴露。
但到最终考核的时候,人一多,搞不好班主任木雅子也会来,那时候该怎么解释?【金属感知】可不能增重。
体能老师见状也不再多问,只是提醒道:“弃考也行,但游泳成绩占到体能总分的15%,一旦放弃,对你的总成绩会有影响。”
“没问题。”凌寒信心十足。
在持续不断的刺激下,他源能的进步速度远超同班同学,半个月后,体质还会有大幅提升,其他体能项目的成绩绝对能把游泳的分补回来。
凌寒已经打定主意要冲一波名次,争一争罗兰明年的奖学金。
虽然恶魔军团也会培养他,但谁也不会嫌修炼的资源太多。
一天紧张忙碌的学习终于结束,到了期末,课程的压力还是蛮重的,课后作业不多,但有条件的学生都会请家教来补习,或者花时间冥想修炼、锻炼身体。
一放学,大家就立刻收拾东西离开,回家继续补课。除了注定被淘汰的几人,基本没有浪费时间闲逛的。
想成为真正的异能者,进入社会的上层,觉醒异能只是第一道门槛,其他各方面的素质都得培养到位,这需要持之以恒的努力和自律。
否则就只能当自由猎人,每天在城外冒险,或者像莉莉姐那样做高级打手,专门给人干黑活。
凌寒和姚雪故意放慢了速度,等班上同学走的差不多了,再一起出门。
刚到校门口,发现莫蔻蔻挎着包在门外等着,依旧是一身米色衬衫和牛仔短裤,无聊地甩着短发,修长的双腿迈开步子走来走去。
她刚看见凌寒就嚷嚷道:
“怎么这么慢!”
凌寒尴尬地笑笑,“你自己回去就行,等我干什么。”
“哼,还不是二爷爷说你最近有危险,让我看着你一点。”莫蔻蔻琥珀色的眸子一瞪。
“别,就因为我最近有危险,你才得离我远点,别把自己也搭进来。”凌寒正色道。
莫蔻蔻撇了撇嘴,旋即目光落在了姚雪身上,上下打量一眼,顿时有些不忿:
“好啊,你嫌弃我弱,就跟这個小美女一起回家?她这瘦胳膊瘦腿的,能打得过谁?”
姚雪一张俏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道:“面对危险,打架只是最无脑的解决方法。”
“那你能怎么解决?”莫蔻蔻龇起了小虎牙,气势张扬地盯着她。
姚雪沉默片刻,回答道:“我会报警。”
“哈,报警有什么用,治安员能及时赶到吗?”莫蔻蔻小手叉着腰,仰头嘲笑了几声,“你当治安局是你家开的?”
姚雪没有吭声,凌寒则忍不住苦笑起来。
莫蔻蔻转头白了他一眼,“我不管你了。回头二爷爷问,我就说你跟这小美女私奔去了。”
说罢一个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向远方。
凌寒赶紧发短信,让鲁伯抽一个队员去保护莫蔻蔻回家。
姚雪目视着前方的倩影消失在街角,这才幽幽地问道:“她是谁呀?跟伱的关系似乎很亲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