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怎么样了?都齐了吗?”
“回委员长,闵家共四代36口人,目前已灭34人。”
“另外两个是?”
“是闵正的夫人以及刚满月的女儿。”
“都找过了?”
“是的,都找过了,没有。”
“一个妇女带着一个刚满月的孩子不可能跑太远,让他们在这周围好好搜!”
“是!”
待那士兵走了,兆康也没闲着,继续着自己的搜查。
今天早上的刺杀案惊动了整个王国。
圣安德鲁国王进入了内殿,表明着那个“男仆”的刺杀计划失败。“男仆”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当场咬破了舌下裹着的毒药上的蜡,含毒自尽。
刺杀者的真实相貌随着他的死亡浮现出来,他的身份也被人政部和军事委员会连着一个中午调查了出来——是一个卡牌魔法师,也是卡牌魔法师世界的大家——闵家的当家人——闵正!
真正的男仆的尸体也被军事委员会和白银骑士团一同找到,是闵正杀害了皇宫内圣安德鲁国王身边的男仆,假扮男仆混进了皇宫。
圣安德鲁国王陛下没大事,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但过度的惊吓让他几个小时没缓过劲儿来。
这还得了?上午发生的事,刚调查出闽正的身份,圣安德鲁国王便下令让兆康带上数千兵力,去灭了闵家的族门!
不过,这闵正既然准备好了来造反,又抱着必死的决心,家里当然也做好了准备。院落里压根儿一个人也没有,而且看起来已经荒凉了有半个多月了。
他们顺着能调查出来的蛛丝马迹,把目标锁定在了周围的山上,终于在好几个山洞里找到了这被分成好几批的一家子人。
但还差两人,任务仍然没完成。
兆康沿着河边走。他清楚,闵正定然提前几天就把家人转移了。既然要让家人活下去,所选的居住之处肯定要临近水源。就比方说刚才找到的那几个山洞,都是挨着这条河的。
此时正赶上冰山的消融期,河流湍急,水资源泛滥。
他胸口上的伤还未结痂,军装上的血迹还没来得及清洗,军装下,还缠着好几层绷带。但带伤执行任务,对他来说已经习以为常。
“站住!”
忽然,远处传来部下们的呐喊。
找到了?
兆康迅速分辨出声音的发生方向,以最快速度赶了过去。
远远地看,一队士兵正站在河边,周围还围着许多士兵,他们都面朝河水,对河水指指点点。
“怎么回事?找到了?”兆康疾步走去。
“委员长来了!”
听到兆康的声音,士兵们纷纷安静下来,纷纷往后退,在十秒钟内便按队列队形站好。
此时,兆康才看见,地上躺着一个女人。女人脸色苍白,眼睛睁得大大的,腹部背上均中了一箭,额头上也有明显的兵器伤害,显然已经断气了。
“她就是闵正的夫人?”兆康对尸体什么的早已熟悉,走上去扳过女人的脸,对照着手里的照片。
“是的。”立刻有士兵回答。
“那,他们的女儿呢?没有和她在一起吗?”兆康把照片收起来,重新带上白手套。
话刚一出口,立刻就有士兵扔下了手里的兵器:“委员长恕罪!闵家那女儿是和这女人在一起的,被这女人装在木桶里。被我们发现后,这女人一急,把木桶扔进河里了。有几个弟兄已经顺流而下去找了。”
兆康脸色一沉,低头望着湍急的河水,面容严肃。
“兆委员长,这河水如此湍急,一个木桶而已……那闵家女应该死了吧。”一个士兵小声道。
“不可马虎!”兆康当即大吼一声,吓得那个士兵赶紧低头认错,“这闵家女已满月,按卡牌魔法师的习俗,满月时就被洗脑。如果她活下来,嫉妒思想加上复仇心理,会成为王国的祸害!”
“是,是……”那个士兵一直点着头。
但从兆康听到叫声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六分钟,按照这河水的流速,现在他们去追已经不合实际。
莫约一刻钟后,一队士兵踩着飞行器回来了。
“找到了吗?”兆康开门见山问。
“回委员长,我们发现了这个!”那个士兵重重行了一个军礼,将一只木桶递了过去。
“对!委员长,我记得!装那闵家女的就是这个木桶!”
“那那个闵家女呢?”这才是兆康最关心的问题。
“回委员长,我们弟兄几个从这里追到下游,发现这个木桶的时候,它倒漂在河水上,桶内已经空空如也。在下觉得应该是这木桶重心不稳,在湍急的河里翻了。那闵家女自然死在河里了。”
兆康盯着这个木桶。木桶是相当普通的那种打水木桶,似乎并没有什么神奇的魔力,似乎就是闵正的夫人随便找的一个工具。
“这条河中游到下游地区,还有人家吗?”
“回委员长的话,木桶是我们在中下游连接处发现的,那闵家女不可能到达下游。中游……就几个小村庄,而且河边泥土松软,不适合建房子,所以村庄距离河至少两公里远。要不咱们去搜一搜?”
“走!”
半天后……
“报!村庄西部没有!”
“报!村庄南部没有!”
“报!东村没有!”
“报!搜过了,并没有!”
“报!”
“报……”
士兵们一户一户慢慢搜,村民们也很配合,不过这闵家女始终没有被找到。
“可能真的是被淹死了吧。”兆康自言自语,但找不到尸首,他的心总是难以安下。
“这样吧,委员长。您回去先告诉陛下情况,让陛下决定要不要继续搜吧?”
“只能这样了。”
殊不知,在某卡牌魔法师孤儿收养中心……
一位长相如狐狸般的男人抱着一个熟睡的婴儿缓缓走进大厅,男子的鞋边还沾着些泥土,显然是刚刚从一个泥泞的地方回来。男子掀开襁褓的一角,扯开来怀中婴儿肩部的小衣服,一个漆黑的梅花标记正印在婴儿奶油般的肌肤上。
“闵环儿……”男子重复着婴儿的名字,凝视着她肩头的标记,勾起了嘴角,“不要让我们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