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纤凝看着姬望舒乐呵呵的模样,也跟着捂嘴笑起来。
美人莞尔一笑,连姬望舒都止不住赞誉道:“长姐真美,不知以后是谁有福气能娶了长姐,届时我一定替长姐把关。”
姬纤凝浅笑着摇头道:“莫打趣,望舒,有句话虽然不合时宜不过还是想问问你,我很好奇,望舒想游历天下?”
“那望舒可曾想过执掌南邺?”
姬望舒闻言侧目看向湖面,半响后开口道:“只希望南邺长存强盛,大家吃饱穿暖。大街小巷里少些哀怨,剩下的没有过多去想。
不坐那椅子上也能做心中所想之事,况且我散漫惯了,高处不胜寒,瞧父皇每天愁眉苦脸的,我可不愿做这苦活。”
姬纤凝闻言点了点头道:“莫怪阿姐多嘴,只是好奇。
望舒心仁,身处皇家不得不想一想。我知望舒是有志男儿,再者宫内兄弟姐妹几人也只有望舒与我亲近。”
姬望舒摆了摆手笑道:“欸,也就长姐赏识我,我不比北辰和曦和一心为政。
我想父皇自有裁决,我还是喜欢赏花品酒赏美人。”
姬纤凝看着姬望舒没心没肺的模样,正准备开口,就听见旁处传来人声道:“小娘子,与你家相公独自游湖有甚乐趣,不如来我们这儿,歌舞齐升,酒水菜肴多的很呢。”
“哈哈哈。”
姬望舒闻声看过去皱了皱眉头,姬纤凝微微侧目道:“望舒无需理会。”
传声的男子身在一条较大的舞船上,在胧京香珀湖上常有舞船,舞船便是各家青楼拿来招待出手阔绰的客人,靡靡之音,颠鸾倒凤。
这也是胧京吸引四面八方的人涌入的魅力,利弊参半,世人都知胧京佳人多在胭脂水粉地,这也造就了胧京富足。
陇京纸醉金迷,却也使人堕怠。长年风气不好,坊间男子坏习性较多,嗜赌酗酒,好吃懒做。
“这些个酒囊饭袋,长姐稍安勿躁。岂可任人辱我娘子,大丈夫焉能忍之?待望舒去教教如何说人话。”
说罢便对着姬纤凝笑了笑,在姬纤凝的眼中踏浪而去。
只留下船身微微晃动泛起湖中涟漪。
姬望舒轻踏湖面几步便跃至舞船上,吓得舞妓们纷纷退避三舍。
众人见此人英姿年少,想必也是哪家门阀士族的小贵人。
为首的男子醉气熏熏的道:“兄台,本少只邀约你家小娘子,可没唤你前来呢。”
船上众人哄然大笑配合着。
姬望舒见此人醉气熏天,步伐虚浮,衣衫不整,露出的胸膛色泽血红不止,必是食了仙人散。
便面无波澜的道:“请收回方才对我娘子的污蔑之言,你若道歉,我不深究。”
“哈哈哈哈,汪少,此人嚣张至极。竟敢唤您道歉。”船中几位身穿锦缎的男子在旁起哄道。
醉鬼汪少闻言一脸不屑的开口道:“你这厮,可知本少是何人,此刻你若不唤你的小娘子上船来,本少即刻过去一亲芳泽,你待如何?”
“本少就要看看那面纱之下的娇面儿是否符合本少口味。”
“哈哈哈,好极。好极。汪少威武。”众人哄笑着起哄,一旁的舞妓有人拍手叫好,有人暗自低头不语。
姬望舒见着这一幕,心中不知为何起来一丝凉薄之意,这胧京如不治一治这靡乱之象怕是要坏了南邺根基。
姬望舒面色冷漠的看着众人道:“尔等可知食仙人散乃南邺重罪,此物可是禁物。”
几位锦缎男子更是笑得直不起腰道:“哪里来的傻子,仙人散岂是寻常人能食之物?你可知汪少家父乃胧京县丞,你要报官便去吧。哈哈哈。”
醉鬼汪少走到姬望舒跟前道:“快唤你家娘子前来,本少要…”
不待众人反应
只听“嘭”的一声那汪少便飞身砸在酒桌上,惊声四起。
“少爷!”
几名侍从见状立马对姬望舒出手,电光火石之间这些侍从便被收拾的人仰马翻。
姬望舒缓缓走到醉鬼少爷跟前道:“你似乎忘记方才我的言语,看来是食散食多了,得给你醒醒。
说罢便捏住醉鬼少爷的手指一掰,只听见醉鬼少爷嚎叫着道:“阿!我的手!
我要你死!你敢伤我!你是何人?”
姬望舒皱了皱眉,环顾一周看见散落在地上的衣衫,直接套在醉鬼少爷的手上拴了个死疙瘩。
拖着醉鬼少爷便一跃而起往湖中去,伴随着支支吾吾的呛水声。
姬望舒回到姬纤凝所在的小船上,将醉鬼少爷扔在角落一旁便回头笑着看着姬纤凝道:“娘子,为夫带着刚才辱你之人来致歉了。”
姬纤凝心中暖流淌过,仿佛见到了往日那位仗义出手的少年郎,只是少年郎转眼间已成为英姿挺拔的美男子。
那天也是在水中,只是今日她是在水面上。
马车旁的侍卫之前便听见湖中异动,也大致看见姬望舒的所作所为。
哪怕殿下胡作非为他们也得护殿下周全,谁知待姬望舒靠岸后便唤众人绑人载着去胧京县衙。
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往胧京县衙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