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等一下,等等我!”
“你是?”
“等我喘口气.....呼呼!”
陈哲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好不容易喘匀了后,才一脸惊异的看着权侑母亲说道。
“大婶你这腿脚也是够快的,边发传单边走路,结果一会的功夫竟然能跑出来这么远。”
“不好意思。”
虽然不知道眼前的年轻人为什么叫住自己,不过权母还是先习惯性的道了个歉,然后才继续问道,“不知道你是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陈哲从兜里掏出刚刚的传单晃了晃,“关于权侑的事情,有一些疑问我想和你谈谈。”
“谈谈?”权母疑惑的表情瞬间变为惊喜,“当然可以,您想要谈什么,我全都可以告诉您,我的儿子真的是无辜的。”
权母为了权侑的事情奔走了大半个月,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相信她的话,更不会有人愿意和她谈论关于他儿子的事情,还有些过分的人甚至会对她动手。
不过哪怕再艰难,她也全忍了下来,并且每天都会顶着路人厌恶的目光站在大法院前进行一人示威。
黄天不负有心人!
今天终于有人主动和她询问关于权侑的事情,而且听话里的意思似乎是还有些疑问。
所以哪怕陈哲年轻的过分,她还是用上了敬语,对陈哲说出了您这个字。
“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还是先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吧。”
看着眼前岁数足以当他妈的中年女人对着自己说敬语,陈哲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果然母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感情。
陈哲在附近找了个咖啡厅,点了两杯咖啡后,和权母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坐下。
“首先,我做一下自我介绍,本人陈哲,职业的话,你可以理解成侦探之类的。”陈哲怕权母不懂万事屋的意思,所以换了一个简单点的介绍。
“目前主要的经营范围,包括但不限于破案、保护证人、寻找物证。”
“哦,是这样啊。”
权母听完陈哲的自我介绍后有些失望,眼神里的光瞬间就消失了,还以为遇到愿意相信自己的人,没想到竟然是个私家侦探。
权侑出事之后,有不少自称侦探的人主动找上她,表示可以为权侑洗刷冤屈,不过一个个开口就是要钱要经费。
上过几次当后,权母就再也不相信这些自称侦探的家伙了,时间长了后,渐渐地也就没人再找她,只是没想到今天竟然又遇到一个。
陈哲看出了权母眼中的失望,不过他能理解眼前这位母亲为什么会失望,所以并没有介意什么。
只是他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失望之余,她的表情有些.....嫌弃?
“咳咳,是这样的,对于权佑的案子,我想我可以为您提供一些帮助,不过......”
“不过要先付钱,或者提供行动经费是不是?”权母直接打断了陈哲的话,气愤的说道,“我没钱,而且就算有钱也不会请你这样的骗子!”
“骗子?”
一开始陈哲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明白权母为什么反应会这么大,还叫他骗子。
不过,很快他就灵光一闪,想到了一种可能,不会是之前有人以侦探的名义骗过权母吧?
哎咦西八!
都是些什么人啊,竟然连一位这么可怜的母亲都骗,昧良心的钱也敢赚?
“五千万!”陈哲竖起一只手,“委托金五千万,事成之后付钱,也就是说权侑洗刷冤屈出狱之后,这五千万你再付给我!”
“事成之后?你认真的?”权母皱着眉打量着眼前这个看起来信心十足的年轻人,不知道他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白纸黑字,写在合同上的,您不用担心遇到骗子。”
“那.....”
“ok,就这么说定了,您儿子有个国选辩护律师吧,我们先去那了解一下情况,顺便拜托他打印一张委托合同。”
不等权母完,陈哲就抢先把委托盖棺定论,然后就美滋滋的看着权母,在心里盘算着一次又会有多少收获。
权母被陈哲盯得有些发毛,哪有什么心情喝咖啡,本想拒绝这个看起来一点也不靠谱的委托。
可是在看到陈哲的年纪和自己儿子权侑差不多时,心头顿时一软。
“就当做是一场闹剧吧。”
在心里叹了口气,权母两口就将咖啡喝光,“走吧!”
...........
半个小时后。
永登浦区,大林洞。
陈哲仰头看着眼前这座略显陈旧的大楼,心里不禁感慨闵千尚这个反派的确是大手笔。
这栋五层高的大楼边缘上遍布着窗户,看上去足有上百间办公室,占地面积也足有上千平方米。
可实际上,真正能够使用的办公室,只有位处四楼的闵千尚律师事务所,其他的全部都是伪装,只能看不用能。
而大楼的内部,已经被闵千尚全部掏空,用来装载一台超算。
地下和一楼的内部是冷却水箱和各种电线数据线,二楼三楼的内部放满了服务器和其他配套设备。
至于四楼和五楼的内部则是一个竖立的长方形密室,外壁和银行金库同等规模,底部面积上百平,高度直达天台。
密室内部设施科幻至极,除了一个可以自由移动的正方形操作台之外,整个地面全部都是由液晶触屏铺就,闵千尚调取数据操控他人命运都是在这里完成。
“真了不起啊,有这么多钱好好享受人生不好吗,非要整这些歪门邪道。”想到电影里闵千尚做得那些事情,陈哲摇了摇头表示不理解。
“莫?”刚刚摘下头盔的权母没听清陈哲在说什么,随口问道,“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没有,我在自言自语。”陈哲接过权母手上的头盔挂在把手上,不动声色的岔开话题,“伯母我们上楼吧。”
权母奇怪的看了一眼陈哲没说什么,领头走进了大楼正门,熟门熟路的来到了四楼,深深地吸了口气后,敲响了律所的大门。
“叩叩。”
“门没锁,请进!”
屋里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陈哲听着有点耳熟,估计就是闵千尚。
不过权母这时候已经打开房门走了进去,他也顾不上细想,也赶紧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