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面色惨淡，汗出不止，意识昏迷......”

    抢救室急诊科主任季和平正在组织医生抢救检查。

    “神外和神内那边通知了吗？”

    一边抢救，季和平一边问道。

    “通知了，马上就到。”

    神经外科，赵刚得知急诊科的情况不敢怠慢，急匆匆向急诊科赶来，进门的时候正好和神经内科主任周民碰上。

    两个人也没什么废话，一起进了抢救室。

    “季主任，现在什么情况？”赵刚问道。

    “患者是因为摔倒导致的昏迷，脑部虽然受到了撞击，却没有明显的脑外伤，不过目前怀疑颅脑出血。”季和平说道。

    “颅脑ct做了没有？”周民问道。

    “已经做过了，结果马上就能出来。”季和平道。

    “加急做一个核磁共振。”

    患者毕竟是宁老，燕京医院这边不敢怠慢，很快检查结果就出来了。

    “颅内大面积淤血，必须做手术。”

    看着患者的ct检查，赵刚面色凝重的说道。

    “赵主任，手术的把握有多大？”季和平问道。

    如果要做手术，肯定是赵刚这位神外科主任亲自主刀了，毕竟赵刚是脑外科领域的专家，而且还是这方面的权威，放眼全国，水平比赵刚高的人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而且这个高，也不是说高多少，而是旗鼓相当。

    燕京医院虽然没有协和名气那么大，但是实力也是很强的，毕竟燕京医院那可是京都领导们的定点医院，很多大领导生病都是在燕京医院检查治疗。

    “宁老已经快八十岁了，属于高龄患者，手术的风险肯定很大。”

    赵刚皱着眉道：“具体的还要等其他检查结果出来再看。”

    赵主任之所以皱眉，正是因为亚历山大，一旦确定宁老是路脑出血，那么这个问题瞬间就落到了赵刚身上。

    赵刚作为燕京医院神经外科的主任，自然是不惧怕做手术的，赵主任每个月做的开颅手术并不少，其中不少都是高难度的手术，高风险的手术。

    可面对宁老这种患者，赵主任依旧觉得很棘手。

    不少人都说国内是老人社会，这话是有着一定的根据的，在不少企业和家族内，其实都是一些老人在支撑，像宁家、石家等，这些老干部的分量和地位那可是一点都不低。

    宁老在宁家的分量赵主任那是很清楚的，宁老对宁家而言，可不仅仅只是宁宇飞的爷爷，宁山民的父亲，更是宁家的支撑。

    如果宁老还健在，宁山民有可能再进一步，如果宁老不在了，宁家或许从此就要开始走下坡路了。

    “咱们先把情况给患者家属说明一下，具体的让患者家属做决定。”

    周民自然看出了赵刚的为难，提议道。

    这种事遇到了，肯定是要救人的，至于如何救人，用什么治疗方案，自然还要看患者家属的意思。

    “赵主任，周主任......”

    外面，宁家人站了一大群，除了宁老的两个儿子，宁老的两个女儿和女婿也都到了，再加上孙子孙女之类的，那真是乌央乌央一群人。

    “宁先生，咱们去会诊室说。”

    说着话，季和平带着一群人到了会诊室，赵刚先把情况说了一遍。

    “现在已经可以确诊，宁老是颅脑大面积出血，情况相当棘手.......”

    赵刚组织着措辞：“这种情况下，按说是要做开颅手术的，不过宁老年龄大了，已经接近八十岁的高龄，开颅手术的风险非常高，同时从宁老的其他检查来看，宁老目前对手术的耐受程度也非常低......”

    “赵主任，你的意思是我父亲现在做开颅手术风险很大？”宁山民问。

    “确实非常大。”赵刚道。

    “大概成功率有多少？”宁山民问道。

    “不到两成。”

    赵刚道：“而且即便是手术顺利，术后的情况也很难预料。”

    “那你们现在是什么意思？”宁宇飞忍不住问。

    “我们作为医生，只能把真实情况告知患者家属，具体如何做决定，还要你们商量，如果你们决定手术，我们自然全力以赴。”赵刚道。

    “如果不做手术呢？”宁山民问。

    “不做手术的话，那就要看运气了，以宁老现在的情况，确实非常危险。”赵刚叹了口气道。

    赵刚的意思其实很明白了，如果现在做手术，那就是赌一线生机，如果不做手术，那就是赌命了，基本上也就等于是等死。

    “没有其他方案吗，比如说中医？”宁山民问。

    听宁山民说到中医，周民突然道：“说起中医，上次卓教授受伤，石老等人请来了庆城的一位年轻中医，正是对方出手，卓教授才能苏醒，现在已经上班了，只不过对方远在庆城，不知道能不能来得及。”

    周民这么一说，赵刚也马上道：“周主任说的是庆城的方彦吧，方彦现在就在燕京。”

    周民没说，赵刚还没想起来，周民这么一说，赵刚也想起来了，毕竟上次卓同辉的事情周民和赵刚都在场。

    赵刚今天早上去查房的时候正好在乔慧琳口中听说了，给乔慧琳治疗的就是方彦，其实要不是赵刚早走一会儿，还有可能遇到方彦。

    “方彦......”宁宇飞眉头一皱，这个名字怎么听着这么熟悉？

    “是治疗卓同辉卓教授的医生？”宁山民问。

    卓同辉是卓老的儿子，不仅仅是燕京理工大的教授，卓老和宁老那也是认识的，可以说宁山民和卓同辉属于一代人，都是燕京的大院子弟。

    因而卓同辉受伤的事情在京都上层的圈子知道的人是不少的。

    方彦给卓同辉治病的事情，让方彦在京都的上层圈子有着很高的知名度。

    为什么说医生怕给有权有势的人治病，同时又喜欢给有权势的人治病，正是因为风险和好处是成正比的，一旦治好了，那就是名利双收。

    “不错。”周民点了点头，然后问赵刚：“赵主任，方医生在京都？”

    “是的。”

    赵刚道：“香江的女歌星乔慧琳昨天在我们科室住院.......”

    赵刚把乔慧琳的情况说了一遍，隐去了宁宇飞参与在其中的事情。

    “今天早上我去查房的时候，乔慧琳的眼睛竟然复明了，我就询问了一番，这才知道，原来是找了方彦。”

    赵刚说着还把方彦昨晚给乔慧琳治疗的事情说了一遍。

    宁宇飞听的嘴巴微张，怪不得他觉的这个名字熟悉，原来就是他昨晚找人准备替乔慧琳出气的那的医生。

    “周主任和赵主任能联系到方医生吗？”宁山民问道。

    “我们上次也没和方医生怎么接触，没有方医生的联系方式。”

    赵刚道：“不过乔小姐现在还在医院，她能联系的上，这件事可以让宁少去问问。”

    宁山民看了儿子一眼，女歌星，还让他儿子去问，宁山民不用猜就知道宁宇飞干了什么事，八成又在打人家女歌星的主意。

    不过这会儿也不是宁山民生气训儿子的时候，宁山民看向宁宇飞，没好气的道：“还不去打听方医生的联系方式？”

    ......

    疗养院，方彦陪着石老等人正在下棋，有电话打了进来，方彦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竟然是董齐辉，这让方彦有点意外。

    方彦给石老等人打了声招呼，走到边上接起电话：“喂，董老打电话有什么事情吗？”

    “方医生现在在哪儿呢？”董齐辉问。

    “我在燕京，董老有事？”方彦问道。

    “方医生是不是和宁家的宁宇飞有什么误会？”董齐辉问。

    “宁宇飞，干什么的？”方彦一愣，他都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董齐辉一听，就知道方彦肯定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都得罪人了。

    董齐辉把宁宇飞是谁给方彦说了一遍，道：“昨晚上宁宇飞给我打电话，说方医生你得罪了他，让我帮他出气，我直接拒绝了，想着问一问方医生你，让你注意一点，你现在在燕京，宁家在燕京那可是很有权势的。”

    “谢谢董老，我知道了。”方彦道了声谢。

    不管怎么说，董齐辉这个电话总是好意，好赖方彦还是分得清的。

    “方医生客气了，之前咱们之前确实有误会，一些理念和想法不同，不过都是为了庆州中医。”董齐辉笑着道。

    “嗯。”

    方彦客气了两句，挂了电话。

    宁宇飞？

    方彦都有点懵，他压根就不认识什么宁宇飞，也没听说过什么宁宇飞，他昨天到的燕京，见过的人除了昨天协和医院的几位医生，也就是驻京办的人，再有就是石老等人，怎么冒出一个宁少。

    就在方彦奇怪的时候，宁宇飞也正在给乔慧琳打着电话。

    乔慧琳得知宁宇飞的爷爷住院，没有犹豫，急忙把方彦的联系方式给了宁宇飞。

    宁宇飞收到联系方式，就直接给方彦拨了过去。

    方彦刚刚挂了董齐辉的电话，又有电话打了过来，是个陌生的燕京号码。

    方彦接起电话：“喂，我是方彦。”

    “方医生，我是宁宇飞......”宁宇飞先自报家门，昨晚他虽然打算找方彦出气，可问题是事情没办成不是。

    “宁少找我有事？”

    方彦听到是宁宇飞，声音就是一冷：“据我所知我和宁少没什么交集吧，宁少四处找我，咱们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宁宇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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