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先生北城真一正忙着煲电话粥,而桌面清理大师云川解则正舔着脸求人帮忙。
“南山君,求你看在我们云川、南山世代交好的关系上,拉兄弟一把!”
云川解跪坐在榻榻米上,用土下座向对面长发披肩的年轻人求帮助。
“真是稀奇,自诩已经成为松本堂记名弟子的云川君竟然会求到我的头上。”
年轻人嘴角溢出一丝不屑:“你不去求你的老师,来求我有什么用?之前你使用我作品里内容的帐,我还没找你算呢。”
云川解抬起头,尴尬一笑:“南山君知道内情,何必来取笑我呢。”
“你,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年轻人冷笑道:“想出名,自己去想剧本、拍作品才是最主要的,像你这种追求鸡鸣狗盗之道的家伙,没资格进我南山氏的门,给我滚!”
“南山诚一郎,你难道真的要弃我两家世代友谊于不顾吗?!”
被人指着鼻子骂,云川解也忍不住了。
“呸,你一个不受待见,只会弄虚作假的庶子,也配说世代友谊?玩蛋去!管家,把他给我赶出去!”
南山诚一郎怒喝道。
立穿着黑色和服的管家一脸平淡,任凭云川解如何反抗,也无法挣脱他的手,只能灰溜溜的被踹出大门。
大门哐的一下就紧紧关上了。
“南山诚一郎,你给我等着!”
被丢出大门的云川解指着大门怒骂。
大门又打开了。
面对管家阴冷的眼神,云川解非常从心的捂住嘴,撒丫子就跑。
“八嘎!”
跑到街角,云川解这才松了口气停下来。
他气愤的一拳砸在墙上,疼的自己嗷嗷叫。
“不应该是这样的!”
云川解很烦躁。
在他的想法里,他应该靠着家族的名声成为松本堂的弟子,随后迎娶松本由乃,获得师门的资源和支持,走上大导演的人生巅峰。
作为家中庶子,云川解无法继承家业,自身也没多少才能,如果不是人品爆发考入日艺,恐怕两年前就得发配到家族企业去,做一个只拿薪水不掌权的米虫。
云川解不想当米虫。
他想要掌控他人。
但云川氏庶子的身份让他没法从政,从商也没那脑子,因此他盯上了做导演。
做导演多威风啊!
在剧组说一不二,社会上也备受人尊敬,万一能在海外拿点成绩,嘿,那就是上了天了!
而且娱乐圈就那回事,真做了大导演,名利双收之余,还有各种美女任他采撷。
但松本堂看不上他。
松本堂自身的影响力绝不比云川氏低,更别说那家跟鬼一样的富士氏,是坚定不移的站在松本堂背后的。
云川解惹不起,只能想尽办法削尖脑袋往松本堂门下钻。
他曾讨好松本由乃,当然也确实是看上了,但松本由乃完全不搭理他。
松本堂的其他弟子,也不觉得这家伙有能进入老师法眼的能力,更是不待见。
云川解只能想办法在学校打响名头,就算东拼西凑花钱搞作品弄虚作假,也要办到。
获得艺术祭优赏后,云川解认为松本堂总算会正视自己了。
但新学期的到来,北城真一出现了。
这家伙比他高,比他帅,而且完全没有任何征兆,直接就被松本堂收为弟子。
凭什么?
凭什么!
云川解不服。
他回家寻求帮助,却没有结果,家族本来是支持他去当导演的,但一年多都没成为松本堂弟子,家族早就放弃他了。
无奈之下,云川解只能去求南山家,南山家新生代中的嫡子南山诚一郎才华横溢,之前云川解跟他关系还行的时候,就是从他手上弄来了一些素材,东拼西凑完成一部作品拿到了当年艺术祭的优赏,足以见得南山诚一郎的能力。
但现在,南山诚一郎也不待见他了。
云川解有些绝望,不知道如何是好。
另一边,南山诚一郎则饶有兴致的问管家。
“云川解那家伙不是一直鼓吹自己快成为松本堂弟子了吗,怎么一下子成这样了?”
“日艺新生北城真一在入学当天就成为松本堂弟子,目前已经被安排到爱出发剧组担任副导演职务进行学习。”
管家一板一眼的回答道。
“哦?有意思,有详细资料吗?”
南山诚一郎有些好奇。
“有的。”
管家退出房间,又很快回来,拿出一份纸质资料。
“长相不错。”
南山诚一郎评价道。
资料并不多。
“我对这个北城真一,有些兴趣,毕竟是能得到松本堂认可的人,而且能在舛田利雄那种规矩很严的导演剧组待了这么久,说明他已经得到认可,看来是个很有才能的人。”
南山诚一郎嘴角微微上扬:“去找云川解,把我最近写的剧本拿给他,盯着他好好拍。”
“如果我猜的没错,北城真一肯定会在这次日艺艺术祭上拿出作品参加,拥有才华的人,绝不会把挑战视为无物。”
“是,少族长。”
管家行礼后,转身离开。
“还真是个,英俊的家伙呢。”
南山诚一郎再次拿起北城真一的资料,只是声音微微有些变化,不复刚才磁性的男声。
“或许,我可以去见见他。”
声音变成了俏皮的女声,活泼灵动。
难以想象,南山家当代嫡子,竟然是个女儿身!
......
位于霓虹东京附近茨城县,有一家名为仓田道馆的道馆。
这家道馆非常有名,因为其馆主乃是目前霓虹和港岛都相当有名的动作明星,仓田保昭。
仓田保昭很早就离开霓虹去港岛发展,出演过多部作品,或许是演戏累了的缘故,在去年,仓田保昭回到了东京,继续开武馆。
往日的仓田保昭,此刻应该是在冥想。
不过今天的他,则皱着眉思索着什么。
“拥有势的年轻人,这怎么可能?”
“按藤本君的说法,那人家世、履历相当清白,不像是手染鲜血之人。”
“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或许我该去见见那个年轻人。”
仓田保昭站起身,淡淡的说道:“立刻订一张机票,去鹿儿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