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夏临渊来到后,银龙王巨大的身形上突然闪烁起七彩流光,在这七彩流光的辉映下,银龙王庞大的身躯缓缓缩小着,最终变成了一位身无寸缕的少女。
少女身形高挑,凹凸有致,一头随意披散在脑后的银色长发带着一种奇异的质感,宛如银色水晶一般,勉强遮住了身上漏点的部位。
她紫色的眼眸澄澈而通透,宛如紫色琉璃一般,又带着几分略显茫然之色,不禁令人心生喜爱之意。
看着眼前如此惹人犯罪的景象,夏临渊金眸中依旧冷漠得没有任何感情波动。
他的情感,早就在为拉莱耶去其他世界执行灭世职能的这么多年来,早就磨灭得差不多了,不过也不能说没有,只是很难被牵引动。
因为他还有“心”,是众多深渊造物之中唯一的异类。
那颗“心”,总是会时不时跳动一下,提醒他,提醒他与其他深渊造物之间的不同。
夏临渊没有说话,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银龙王身上之后,顺手开始为后者消除掉她体内的那些影响她伤势恢复的特殊力量。
就在夏临渊的手贴上她肩膀的瞬间,银龙王顿时感觉到,有一股无法抵挡、阴冷而又绝望的毁灭气息瞬间就涌进了她的体内。
虽然这股力量给她的感觉是那么的阴冷、绝望,但银龙王却很是意外的,对这股力量没事任何的抵触情绪。
果然如夏临渊所说,她的暗伤恢复得如此缓慢,是因为有一种特殊的力量在干扰。
深渊之力在逐渐蔓延至银龙王的伤势之处时,顿时就有一股不属于她的力量迸发而出,试图抵挡深渊之力的攻势。
但在与最原始、最纯粹的毁灭与虚无之力的碰撞的那一刻,这些特殊力量瞬间溃不成军,被深渊之力尽数毁灭殆尽。
只是花了不到半分钟的时间,蕴藏在银龙王体内的那些特殊力量就被夏临渊清理干净。
“感觉怎样?”夏临渊淡淡地问道。
银龙王闭上眼睛,运转魂力恢复了一下伤势,便感觉到她这次运功疗伤已经没有了之前疗伤时那种晦涩、阻塞感。
“我的伤势最多在六年之内就能痊愈。”银龙王倾国倾城的容颜上难以掩饰激动之情。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被身上的暗伤折磨了多少万年了,原本还有一万年的时间才能痊愈,现如今最多只要六年便可痊愈,她怎么可能不激动?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你疗伤了。”夏临渊站起身来。
“谢谢你,奈亚拉托提普阁下。”
“叫我夏临渊吧,这是我在斗罗大陆的名字,也是我原本的名字。”最后一句话,夏临渊并未说出口。
“好的,夏临渊阁下。”银龙王郑重地道。
“另外,我在你的体内留下我的一点力量,用以屏蔽斗罗神界对你的气息和存在的感知,你不用担心自己会被斗罗神界的神感知到了。”
……
回到墨龙公爵府。
刚刚收起逆位分身,管家就来告诉他说,墨龙公爵找。
来到待客厅,除了墨龙公爵夫妇外,还有一个夏临渊在墨龙公爵府上从没见过的中年男子。
“事情就是这样的,尊敬的墨龙公爵大人。”中年男子毕恭毕敬地说道。
墨龙公爵挑了挑眉毛,“你说白虎公爵的夫人要与我墨龙公爵的儿子联姻?可我记得,她的女儿不早就许配给了朱家的继承人了吗?”
联姻?
刚刚来到的夏临渊听到两人的对话,眉头不自觉地一挑。
中年男子讪讪一笑,说道:“公爵大人,您也是知道的,白虎公爵膝下不止一位小姐。”
墨龙公爵冷笑道:“论门第来讲,戴家的确与我夏家门当户对,可我家临渊堂堂公爵之子、未来的墨龙公爵,却要娶你们的一个公爵庶女为妻,你倒不如回去问问你家夫人,她将我夏家、将我夏砚清置于何地?”
“不不不。”中年男子连忙摆手道:“公爵大人,您误会了,夫人的意思并不是让临渊少主娶我家小姐为妻,夫人也知庶出的小姐配不上临渊少主的身份,所以夫人的意思是让一位小姐嫁于临渊少主做……妾!”
听到男子这么说,夏砚清冰冷的脸色总算是舒展了一些。
墨龙公爵夫人却是忍不住,冷冷地道:“这朱萸倒是打的一个好算盘,以为将她一个看不惯的庶女嫁给于我家临渊做妾就能将夏家绑在同一只船上了吗?这事,我邹沂含第一个不同意!”
对于墨龙公爵夫人如此不留情面的话,男子只能在心中暗暗叫苦,但表面上还是得赔着笑。
神仙打架,反倒是他们这些凡人遭了殃。
夏砚清示意自家夫人冷静一下,然后看向夏临渊,招手道:“临渊,你过来。”
夏临渊依言走了过去,还抽了個空对男子点头示意。
男子看到夏临渊,眼前顿时一亮,“这就是临渊少主吗?年轻轻轻,就长得如此一表人才,比起我家华斌少主都要过犹而无不及啊。”
这话,男子是真心的。
他在白虎公爵府工作了这么多年,戴华斌也是他从出生看到现在的,戴华斌是个怎么样的人他怎么可能不清楚?
可惜白虎公爵英明一世,却生出了戴华斌如此城府极深、睚眦必报的儿子。
就冲着夏临渊刚刚朝他点头示意这一点,就甩了戴华斌十万八千里。
夏砚清直接无视了男子的话,向夏临渊道:“临渊,你怎么看?”
夏临渊微微一笑,“若是有益,何乐而不为?”
听了这句话,刚刚心中还对夏临渊夸赞不已的男子顿时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汗毛耸立,浑身冷汗直冒,一股凉气从尾椎直冲脑门。
若是有益,何乐而不为?
你瞧瞧,这话是一个正常的六岁孩子说得出来的吗?
对于从夏临渊嘴里冒出的这句话,哪怕深知夏临渊比同龄人都要成熟许多的夏砚清夫妇也觉得他有些早熟过头了,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胡闹!”邹沂含忍不住呵斥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