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方寒觉得做早课，主要还是明心见性，又或者说，书读百遍其义自见，
读的多了，
指不定哪天就悟了。
当然了，这是方寒的理解，别人怎么理解的，他不知道，没多久，大概一个小时后。
伴随着新增的两个磕磕绊绊的讽诵声停止，九叔转过头皱眉的看着秋生和文才。
“……”
算了，
不说了，
心累！
看着背了十几年，连最基础的四部都没背下来的秋生二人，九叔看向过目不忘，只看了一遍就给全部记下来的方寒。
嗯，
这才是我林凤……咳咳，
林九的徒弟！
“对了，方寒，你昨天说你在修炼掌心雷，修炼的怎么样了？”九叔从蒲团上起身。
看着方寒皱眉坐在蒲团上的样子不由心中笑道：“你也有学不会的！”不过表面上还是道。
“没事，学丆……”
说着，
说了一半，
不字刚说了一半，
就听方寒道。
“我也不太清楚我学没学会，不过师傅，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书房里的那本掌心雷是从神霄五雷正法演变过来的！”
方寒说着，大手抬起，掌心之中若隐若现的雷光涌动，威势浩荡，一股镇压一些邪崇之意展现，噼里啪啦，甚是吓人！
“！！！”
秋生和文才瞪大着眼睛，九叔嘴角抽搐的看着方寒掌心涌动的雷光，其实他想说，掌心雷他也练过的。
什么神霄五雷正法演变的，
他怎么不知道！
……
片刻后，
法事堂内，
九叔皱眉的翻看着他曾经翻了十几遍的记载着掌心雷秘籍，然后看了看方寒。
“所以……”
“嗯！”
“你……”
“突然就会了！”
“我……”
“喏！”
方寒从怀里掏出准备好的神霄五雷正法书籍恭敬的递过去，看得一旁的秋生和文才眼热的凑上去，只是还没凑过去就挨了一巴掌。
“一边去！”
九叔懒得看捂着头装疼痛呼的秋生二人，无奈的看着已经把秘籍都准备好的方寒，伸手接过神霄五雷正法秘籍开始翻阅。
这倒不是方寒主动暴露，减少自己的底牌，而是情非得已，不然，无法解释自己怎么会神霄五雷正法。
“路数不对！”
九叔沉默一会道，看着方寒疑惑的眼神，不由解释道：“神霄派的五雷正法我虽没看过，但是也听你师祖提过，里面可没有蕴养五脏之气，凝练五脏大魔神的法门……”
说着，
九叔顿了顿补充道
“不过，这种法门很厉害，正好弥补了修炼雷法的弊端！”说着，瞪了一眼还想看神霄五雷正法的秋生和文才后继续道。
“所谓弊端，则是指修炼雷法者大多五气不调，像你大师伯他在修炼了闪电奔雷拳后更修炼了木桩大法，以草木生机调养五脏！”
“木桩大法？”
方寒三人露出疑惑，而文才则好奇的道：“若是不修炼木桩大法会怎么样？”
“那得看大师兄练的是什么雷，若是庚金雷，则伤肺，若是乙木雷则伤肝……”
九叔解释道，别看他所说的庚金乙木很是霸气，其实说到底只是借助体内五气修炼雷法而已。
当然，他所说的弊端只是针对大部分修炼雷法的，少部分雷法则没有弊端。
比如，
天师府的，
神霄派的，
他们茅山派的……
“原来如此！”
方寒点点头，脸上露出恍然大悟之色，这些他知道，在书中看到过，不过远远没有九叔解释的这么详细和清楚。
“所以，方寒这神霄……”
“突然就会了！”
方寒还是那句话，听得九叔没好气的看着方寒，不过随即一愣，上下扫视了方寒一眼。
“怎么了师傅？”
“没事！”
你别说，我突然觉得你还真就是突然就会了！九叔觉得，凭借方寒的悟性……
等等，感觉有点不对啊，这掌心雷我也会啊，怎么不见我悟……行吧，比不了！
看着以控物术同时画三道符箓的方寒，九叔觉得吧，他和方寒的差距还是有一点的。
至少悟性上，
是有那么一点的吧，
嗯，
应该是一点吧。
“你们两个下去！”
想着，九叔看着秋生和文才，看着二人眼巴巴的样子，直接把掌心雷的秘籍扔了过去。
看着二人你争我夺的拿着掌心雷秘籍跑出法事堂，九叔拿着手中的神霄五雷正法看向方寒。
“方寒，我……”
“明白！”
“……”
行吧，
我都不用说了！
九叔看着一说就懂的方寒，再看着门口因为争掌心雷而打起来的秋生和文才，随即还是道。
“这本神霄五雷正法我会交给茅山总坛，至于他们怎么做，是交给神霄派传人还是……”
大体意思就是，伱放心，为师会给你争取好处，不弱于神霄五雷正法的好处，
同时，再三向方寒确定神霄五雷正法的来历，确定是悟出来的后，九叔这才停止说话。
他的心中只觉不可思议，这还能悟出来，同时对于掌心雷的上限也暗暗拔高了许多，以至于……
“师傅，就是说，有没有，嗯，就像有没有一种可能，总坛的人……”方寒眼神看了看那一张张祖师画像，随即不再言语。
“……你小子！”
区区神……
行吧，
这功法挺厉害的……
毕竟，
这可是神霄派镇派功法！
不过你也太小看我茅山总坛的人了吧，他们怎么会昧你的东西，九叔心中有些发笑。
不过，想着方寒这一个多月间经历的种种，还有那一副拼命式的修炼速度，九叔的心中一愣，不由暗暗的叹息道。
“看来这小子父亲的去世和遭遇的马贼在他心中……”想着，九叔想到了方寒拼命修炼金钟罩和铁布衫，心中又是一叹。
随即又笑着宽慰道。
“放心，有师傅在！”
“嗯！”
看到方寒点头，九叔笑着，看了看时间道：“来，正好趁着这次机会，为师教你一个法术，一個很有用的法术，不过有点又……”
难字说了一半，九叔看着方寒，方寒看着九叔！行吧，这小子的天赋，还是当我没说过这句话！
想着，九叔转过头，看向供桌上的一个金色法盆道：“你可知道为师为何要在这供桌上摆着一个装满水的法盆？”
“不知道！”
“那是因为，为师刚才说的法术要施展需要借助水！”说着，九叔口中念念有词后对着法盆一指。
法盆之中水面动荡，一道画面若隐若现，同时，九叔道：“此法名为千里传音，也叫做水镜术，虽然很又……但是却能在瞬间和千里之外的人会面交谈，而且……”
“还可以求救！”
一道淡淡的声音响起，法盆之内出现一个穿着紫色道袍的老道，或者说茅山掌教宗云真人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九叔后惊讶道。
“呦，凤娇啊……”
“……”
特……
算了，
不和掌教真人一般见识，
九叔脸色一黑心中自我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