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黄贝贝:我的刀呢
大帝啊,你们之后要是父女反目成仇可不能怪我,谁叫你什么都敢往日记上写……林恩在心底这样嘀咕了一句,然后就兴致勃勃的拿起其他日记,进行念道:“三月二十二日,到挑选信仰的时候了……。”
这一次林恩还是手下留情了,挑了一则罗塞尔挑选信仰时的日记,这则日记从大方向来说倒是没什么毛病,只除了还是普通人的罗塞尔就信誓旦旦要将工匠教会改造成机械神教,显得有些莫名自信外,并没有任何让人指摘的地方。
甚至考虑到罗塞尔后面为工匠教会所作出的贡献,他的自信都显得很正常。
心底的怒火槽都快蓄满的贝尔纳黛听到这则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日记内容,也终于冷静了些,第一反应就是――原来父亲还是有在日记上写正经东西的啊!贝尔纳黛在这一刻心底甚至诡异的生出了一种欣慰的感觉,只可惜这种欣慰还没有持续太久,她就听到对面的林恩继续道:
“十月二日,他们竟然在事先没找我商量的情下,决定让我和阿贝尔家族的玛蒂尔达订婚!天啊,我甚至都还有见过她!不行,我要拒绝!我就算离家出走,就算从此自力更生,受尽打,也要反抗这桩包办婚姻!”
贝尔纳黛:……
硬了,拳头硬了!如果此时此刻罗塞尔就在贝尔纳黛面前,那么毫无疑问,罗塞尔会得到来自他心爱的女儿的正义铁拳。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主要是刚刚这则日记里被罗塞尔嫌弃,即将跟罗塞尔结婚的玛蒂尔达小姐,正是贝尔纳黛的母亲。
本来对于自己的父亲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的事,贝尔纳黛就颇具微词,一直都对此很有意见,觉得她的父亲对不起母亲。
这主要也是因为虽然因蒂斯的风气非常开放,但贝尔纳黛的母亲,罗塞尔的正牌妻子玛蒂尔达却是难得是保守派,一生都没有做过对不起婚姻的事,在这种对比之下,本身也偏向于保守的贝尔纳黛,对于自家父亲的胡搞瞎搞,意见不大就奇怪了。
如今见自家父亲在结婚之前,对于母亲,对于这段婚姻竟然是这种态度,又怎么能不让贝尔纳黛感到生气,为自己的母亲感到不值,甚至有了一种“既然父亲你这么嫌弃母亲,那为什么当初还要跟母亲结婚”的想法。
这很正常,你不能指望贝尔纳黛站在她父亲的视角去理解那时候的罗塞尔,毕竟世人都有立场,而贝尔纳黛在这件事中的立场显然是她的母亲――谁让罗塞尔在这方面实在是太渣了呢,但凡没这么渣,也不至于让贝尔纳黛站立场站得这么义无反顾。
罗塞尔或许是个好父亲,但是在私生活这方面,值得这样的质疑。
不过贝尔纳黛的气愤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林恩马上就念了罗塞尔的真香二连:也就是玛蒂尔达小姐真漂亮,她真有气质,哦,我开始期待这场婚姻了等等。
听到这些话,贝尔纳黛的表情才缓和了些许,随后却又想到了什么表情,更加气闷起来。
林恩看了她一眼,就清楚这位罗塞尔的长女,大概是因为“明明父亲也喜欢母亲,那为什么之后还要在婚姻里胡搞瞎搞”而生气。
只能说罗塞尔当初但凡没有浪成那样,跟贝尔纳黛之间的父女矛盾大概就能直接减少50%。
所以啊,女人哪有乐子香……林恩在心底发出来孤寡的声音,随后继续念道:“四月二日,我女儿就是聪明,还不到一岁就会说话了……”
这一则日记依旧是林恩难得的良心,主要写的是罗塞尔在贝尔纳黛学会说话后,各种自豪的心理活动,只不过林恩省去了所有关于地球与穿越的内容。
迫害归迫害,有些重要的事情,比如穿越什么的,还是得由罗塞尔自己决定要不要告诉贝尔纳黛比较好,林恩不会在这件事上替罗塞尔做决定。
贝尔纳黛的表情的再度缓和了些,虽然她是不记得自己一岁时的事情了,但是对于自己小时候的一些事,她还是记得的。
此时此刻的贝尔纳黛自然的想起了一些童年时的美好回忆,表情也变得惆怅又怀念。
而在短暂的怀念后,贝尔纳黛看向林恩手中的那页日记,迟疑了几秒钟后还是没忍住问道:“这则日记只有这么短吗?”
虽然贝尔纳黛并不懂中文,但她又不傻,听了前面的几篇日记后,当然能够大致的将日记的内容与篇幅联系起来,而眼前这则日记因为被林恩删减的缘故,自然就显得内容过少,篇幅过长。
“我确实没有将这则日记的全部内容念给你听,因为这其中涉及到了一个秘密,你父亲最重要的秘密。”林恩并没有选择隐瞒这件事,而是微笑着道:“这个秘密不该由我来决定是否将它告诉你,而应该由你的父亲决定。”
“也只有才能决定这件事。”
贝尔纳黛闻言顿时露出了错愕的表情,紧接着又变得若有所思,她有些犹豫的问道:“难道这跟【故乡】有关?”
贝尔纳黛一直知道,她的父亲有着一个很大的秘密,跟【故乡】这个奇怪发音的单词有着联系的秘密。
“你可以这么认为,它确实与【故乡】有关。”林恩这么说着,叹了口气,却什么都没解释。
为什么秘之天使殿下是这个态度,难道也跟【故乡】有关?也对,毕竟也懂这种语言,或许跟父亲真的有着某种我不知道的联系……贝尔纳黛心底思索着,又忍不住问道:“【故乡】这个单词到底是什么意思?”
林恩看了贝尔纳黛一眼,微笑着道:“你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
“好的,我明白了。”贝尔纳黛低下头,尽管心底依旧疑惑重重,但还是没有选择追问。
林恩则继续念起了下一则日记:“一一八四年一月一日,盛大的新年晚会,弗洛纳尔夫人真是一个尤物啊。”
贝尔纳黛:……
在这一瞬间什么惆怅,什么疑惑全部都在贝尔纳黛心中消失不见,此时此刻贝尔纳黛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她的刀呢?贝尔纳黛不是不能接受她父亲的花天酒地,但她真的不能接受她的父亲将这些东西写到日记上,而她像一个傻子一样,这么多年来都在想办法破译这个日记。
这就好像你花费了半辈子的心血去破译一篇古文,最后发现那是一篇毫无价值的小黄文,大部分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被气到吐血。